张嘴咬住,准确无误,小雪貂在接住那张黑色的符后即刻就回到了风九幽的身边,许是知道那符是什么东西,又有多么厉害,它爪子一抬就将那张符按进了酒盏中。
滋的一声黑烟冒出,大祭司耗费了许多心血的符瞬间就变成了一张废纸,不但是一张失去法力的废纸,还是一张湿掉的废纸。
不知那符是用什么画的,冒出的黑烟很是刺鼻、难闻,小雪貂刚刚闻到就赶紧将头扭向一边,速度极快就好像那烟有毒似的避之不及。这还不算完,它在扭过头以后还十分嫌弃的用自己的小爪子在鼻头前扇了扇。
不多久,黑烟就消失了,小雪貂好奇一般的探出自己的小脑袋朝酒盏里面看了看,见那黑符已经完全无用便抬起小爪子挥到了酒盏上,一瞬间,那酒盏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飞到了大祭司等人的面前。
啪的一声酒盏落地,摔的四分五裂的酒盏中立时就露出了那张黑符,原先用金色描绘的线全部不见,只剩下一张还在不停滴着酒水的黑纸,破破烂烂很是不堪。
原来小雪貂并不是用酒盏来砸伤他们,而是故意的让酒盏在他们面前停留了一会儿重重的落在地上,目的主要是为了羞辱他们,让他们知道想欺负它家主子必须先过了它这一关再说。
在酒盏飞来之时大祭司本能的用手去挡,可内力才一停,那犹如千斤重鼎一般的琴声就立时蜂拥而至,将他紧紧的给包围了起来。腹如火烧,头痛欲裂,一颗心也好像撕裂了一般,喉头腥甜之间他连忙收回手转而催动内力来稳住乱行的气血。
与此同时小雪貂兴奋不止,连连拍自己的小爪子不说,还在桌面上手舞足蹈了起来,似乎对于酒盏碎裂以及大祭司的反应十分满意,也十分开心。
大祭司本就十分讨厌小雪貂,对于它毁掉他的符也非常生气,再看到它近似挑衅般的嘲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彻底的被激怒了。
主人在侧,小雪貂完全无视大祭司那张跟锅底一样黑的脸,它一边随着琴声翩翩起舞,一边欢快的拍手叫好,觉得只是一张符真是太无趣了,要是再多来几张就好了,那样它便可以挨个将符按进酒盏中,然后将一个个酒盏全部打向他们,十大长老不多不少,一人打一下就足够了。
如果再打一次的话,它肯定不再是让酒盏直接跌落在地,必然直接将酒盏打到他们的脸上,看他们还敢嚣张,还敢目中无人的欺负自家主子。
纵然十分恼怒却腾不出手来教训小雪貂,大祭司虽然再次催动了内力来与琴音相抗,却还是受了伤,丝丝鲜血从嘴角流出,一点点的往下落。
小雪貂看到这一幕非常高兴,不停的在桌面上跳来跳去还时不时的捂住自己的小肚皮咯咯笑,仿佛觉得大祭司活该,恶人有恶报。
风九幽原本还以为小雪貂会受不了这琴声,毕竟它是有灵性的,虽不比人有内功却也灵气四溢,但没想到它不仅没事还非常喜欢,而且越是激昂越是喜欢,就好像这琴声对它有益一般。
琴声不断犹如催命符一般,二长老受不住的捂住心口,无力的倒在桌子上,十分痛苦而艰难的看着大祭司说:“大……大哥,这样……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必须让她停下来,否则我们都得……都得死!”
一说三喘,话音未落他就喷血而出,大祭司看他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便又扭头看向其他几位长老,见他们个个都犹如离开水的鱼,分分钟都痛苦的快要窒息就变换招式道:“打起精神,摆阵,今天就让我们十大长老好好的会一会她,看到底是她这个假冒清灵圣女的人厉害,还是我们十大长老厉害。”
说着,大祭司就腾空而起飞向风九幽,而其他九位长老彼此对视一眼也立刻就动了,纷纷飘身而起来到了风九幽的面前。
当年雪老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盗走了清灵果一直都是他们十大长老的耻辱,他们也一直记在心中,这些年一直想着那天到雪山之巅与其比试比试,将当年的耻辱改写。可谁知雪老根本就不迎战,再加上他飘忽不定踪迹全无,他们又上不去雪山之巅此事就被搁置了,倘若今天再败在他徒弟的手上,那么他们真是无脸见人了。
气血翻腾痛苦不止,打定主意下定决心的十大长老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强压下体内的不适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红、橙、黄、绿、青、蓝、紫、银、白、黑十种符齐齐在十大长老飞升而起之时被挥出,全部掷向风九幽。
每一种符都代表一个人,也代表十大长老中的一个,也都有不同的用处,十大长老挥出符以后口中皆开始念念有词。正在翩翩起舞的小雪貂看到巫符乱飞,嗖的一下就冲了出去,挨个收割的同时大声的尖叫,好像在提醒风九幽,又好似再召唤着什么。
躲在桌子底下捂住耳朵的画影正准备撩起帘子看一看外面的动静,骤然就听到雪貂急切的尖叫声,她本能的反应就是出事了。
保护风九幽乃是她的职责和使命,也是她答应雪老的事情,不能躲在这里坐以待毙,更不能弃主子于不顾。画影松开捂住耳朵的手看着骆子书等人说:“我要出去帮主子,你们待在这里不要动,千万不要出去,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出去。”
尽管画影施法已经将他们与外面隔绝了起来,但多少还是能听到一些声音,并不大,有些刺耳却并不难受。骆子书看她满脸焦急语气急切也想到是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