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墨香的声音变了,变的更加低沉,给人一种凄凉哀怨的感觉,也让人觉得恨意丛生。
霎时间莫言犹如被雷击中,头晕目眩面如死灰,一双眼睛瞪的像铜铃,似乎怎么也不敢相信今天竟然是白灵嫣的忌日。十九年前,十九年前,十九年前的今天竟然是她的死期,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无语摇头,心中大动,似海上风浪让人吃惊以及震惊,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莫言脚下踉跄一个趔趄,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向后倒去。与此同时只听嘭的一声,他刚刚坐着的凳子就倒在了地上,顺着光滑的木地板噔噔噔的滚到了一边。
房中寂静,声音甚大,那凳子就像是狠狠的砸在了莫言的心中,噔噔噔的敲打着他的心,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痛彻心扉。
骆老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就冲过去将他扶住,然后连抱带拖的把他拉到贵妃椅上,一边慢慢的扶着他坐下一边轻声安抚道:“老爷,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言未尽,语未完,在房间里伺候的随从一看莫言面如土色欲要晕厥就赶忙倒了一杯水送过去,惊慌失措的说道:“皇上,您喝口水,喝口水压压惊!”
事关白灵嫣的生死,莫言那有心情与时间喝水,他强压心中的悲痛一把推开那随从的手,死死的看着墨香道:“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嫣儿她真的已经……已经不在……不在人世了?”
尽管白灵然也曾这样告诉他,他当时也非常的吃惊,可是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心爱的女人已经死了,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面对莫言的震惊墨香无动于衷,她面不改色似先前一般低着头道:“是,小姐已经不在世了,十九年前的今天去世的,皇上节哀!”
声音低沉透着肯定,莫言听她说的斩钉截铁一下子就倒在了贵妃榻上,不过,并没有晕过去,而是痛苦的闭上眼睛,十分艰难的问道:“怎么……怎么……”
突然胸口发闷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无法呼吸快要窒息,莫言仰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看着墨香又道:“怎么死的,在哪里?”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莫言仍旧抱着一丝希望,他打从心眼里不相信这是真的,觉得墨香和白灵然刚开始见到她的时候一样,在骗他,骗他说白灵嫣已经死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墨染出奇的冷静,袖子下的手也不再微微颤抖,她想了一下悠悠的回答道:“在昌隆国的一片树林中,烧死的!”
如果说先前只是吃惊和震惊的话,那么此时此刻莫言要疯了,他受不住的猛然站起来,几步冲到墨香的面前说:“烧……烧死的?不,不,不,不可能,你撒谎,你撒谎,嫣儿武功高强,一般人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怎么可能会被烧死?不可能,绝不可能!”
怒吼出声歇斯底里,声音大的从楼上传到了楼下,显然,莫言无法承受,也无法想象白灵嫣被烧死时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一种情景!
突然间墨香笑了,她慢慢的抬起头看着莫言道:“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小姐武功高强,灵力非凡,别说是一般人就是武林高手也未必能近的了她的身。可是我忘记了,小姐为了躲避族人的追寻,为了保住小皇子和二小姐,再次封印了自己的灵力。”
外冰冷,墨香看着莫言流下的泪水笑的更加灿烂,又再次轻启朱唇十分平静的说道:“她就那样被大火活活的烧死了,我怎么叫人都没有用,怎么喊她都没有用,想冲进去也冲不进去,到最后她连一片衣衫都未留下,连一点点的骨灰都找不到。”
声音未落嚎叫声起,莫言就像是一头受伤的狮子痛苦的抱头叫着:“啊……啊……”
低沉压抑痛苦不堪,一屁股坐到在地上的同时莫言崩溃了,他受不了的喊道:“不,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嫣儿不会死的,她不会死的,你骗我,你骗我……”
泪如雨下,万念俱灰,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全部化为乌有,毫无疑问,莫言在这一刻生不如死万分痛苦。
自那天白灵嫣以死相逼让他放她们母子离开后,他就一直在找他们,这期间从未停止。他总以为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总以为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一定能见到,可是她不在了,她死了,还是被无情的大火给活活烧死的。
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老天爷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怎么可以让她死的这么惨?
该死的人是自己啊,是自己啊!
捶足顿胸,悔不当初,莫言恨死了自己,当年要不是他碍于母后的颜面,要不是他听信了小人之言误会了白灵嫣,她不会万念俱灰的带着刚刚出生没有几天的孩子离开,更不会死。
都是自己,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负了她,为什么死的不是自己,为什么?
越想越痛苦,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后悔,越想眼泪流的越凶,越多!
墨香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依旧是面不改色,她抬起头慢慢的拉开衣袖露出自己的一条胳膊,然后波澜不惊的说:“二十年了,小姐也已经去了,我没有任何的理由骗你,如果你还是不相信的话就看看这个吧。”
随着衣袖的渐渐拉开,一只满是伤疤的手出现了,很恐怖,也很吓人,只见从手腕处开始好多地方不但没有了皮,肉也没有了,凹凸不平露出森森白骨。
一瞬间所有看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凉气,也被眼前的这一幕给惊到了,似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