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风九幽的心里说不出的着急,眼见着他就走到了门口,她焦急之下脱口而出重重的叫了一句:“君—梓—玉!”
声音不大却很重,字字透着无奈和着急,重生之后风九幽再一次感到无助和无力,突然间她也觉得自己很没用,和上一世一样没用,尤其是在这紧要关头,她什么也改变不了,什么也做不了。
不管是身体内即将爆发的火合欢还是父亲,还是陌离,她都无法改变,她改变不了毒发的命运,也无法让父亲喜欢自己,更无法让他像对风芊芊那样对待自己,也无法保证在自己死后,陌离一定能好好的活下去。
无疑,她是失败的,上一世也好,这一生也罢,亲情、爱情、友情,她统统都是失败的,做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劳,都是白费工夫。
君梓玉没有回头,因为他怕自己会心软答应风九幽的要求,也怕自己会改变立场,所以,他走的毫不犹豫,不过眨眼之间就在门口消失不见了。
望着空空如也的门口,身心俱疲的风九幽无力的瘫倒在地,她再也承受不住,而长久压在心底的痛苦悲伤也在君梓玉的刺激下全面爆发,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将她吞噬殆尽,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强大的,心中铸就了铜墙铁壁,任何人以及任何事都无法将她击垮,死过一回的她根本没什么可怕的。
但是她错了,大错特错,错的离谱,也完全低估了自己对陌离的爱以及对他的不舍,她伤心,她难过,她无助,她恐慌,甚至她心中根本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多么希望能有人帮她一下,帮她一把,让她能再多活两年,不,一年也好,即便是病魔缠身,整天与那些苦药汤子为伴,她也想多活一年,只要一年,她必定能为陌离安排好一切,也必定能为他扫清一切障碍助他登基为帝。
可是她真的还有时间吗?
心不受控,爱意使然,终究,风九幽还是舍不得陌离,放心不下他,
想到死别,想到上一世陌离惨死在自己怀里的情景,风九幽抑制不住的难受,也痛苦极了。上一世他着实死的太冤,死的太惨,这一世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死,他必须活着。
忆从前,心悲凉,风九幽情不自禁闭上眼睛的同时也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瓷瓶,心想既然君梓玉不愿意,那么就只有找其他人了,可是该找谁呢?
谁又能在自己死后保证让陌离神不知鬼不觉的喝下忘情药呢?
思索间,一直守在门口的画影冲了进来,当看到风九幽瘫倒在地十分痛苦时,她心下大骇,面上大惊,二话不说就赶紧冲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惊慌失措的问道:“主子,你怎么了?是不是他打你,他打你了对不对?”
因为先前的拉拉扯扯,画影愈发的肯定,未等风九幽回答她就转身出去准备去找君梓玉理论。可谁知前脚刚刚迈出去,风九幽就拉住了她的手,轻轻的摇了摇头说:“别追了,他已经走远了。”
语毕,她无力的垂下手,低下头,怔怔的望着手中的瓷瓶发起了呆。
静耳倾听,果然没有了君梓玉的踪影,画影回身转头在风九幽的身边跪下,上上下下的打量她道:“主子,他太过分了,即便是为你好也不该动手,更何况他是男人,怎么能打女人呢?”
如果说之前画影对君梓玉有那么几分好感,那么在他对风九幽动手以后,这些好感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反感,强烈的反感。
想的出神,以致于心中咯噔一下,风九幽抬头看向画影一脸懵懂的说道:“他打我?没有,他没有打我,只不过是情急之下拉了一下我而已,不必大惊小怪。”
由于先前亲眼所见,画影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主子一直把他当亲哥哥,但再怎么样也不能对主子动手,更何况雪老对他有恩,纵使他现在是青龙帮的帮主,不归雪山之巅管,可也不能对主子不敬啊。”
振振有词,义愤填膺,画影看着伤心无助的风九幽彻底的怒了,身为雪老派来保护她的人,她完全无法忍受自己的主子被人这般欺凌。更何况青龙帮是什么东西,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雪山之巅,最主要的是雪老对君梓玉有恩,有恩就必须得报,所以,行走江湖多年的画影认为他不该这样对待风九幽,而风九幽也不该这般容忍他。
风九幽正在想把忘情药给谁,让谁在她死后偷偷的给陌离服下,并且不会被发现,没有太专心听画影说话,以致于画影气的不行,她本人还一脸的懵懵懂懂,就好像还没有搞清楚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样。
眼眸流转灵机一动,风九幽忽然间想到了一个比君梓玉还要合适的人选,低头看瓶微微一笑,将瓶子重新收好的同时她扶着旁边的东西站了起来,然后看着一脸气愤的画影说:“他刚刚也是急了才出手拉我,并不是有意的,这些年我待他如兄,他亦待我如妹,我相信他永远都不会对我出手。至于师父的救命之恩,应该报给师父,毕竟救他的人不是我,还有,他不是我的属下,没有必要对我恭敬,所以,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响鼓不用重捶敲,画影是聪明人,风九幽点到为止,同时,她也很清楚君梓玉对她的情意,并深信不疑。
一席话犹如凉水当头泼下,画影恍然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心中懊恼,渐渐平复激动的心绪,轻抬眼眸偷偷的看了风九幽一眼,见她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