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以为风青山是为了逃避责罚而装晕,故,不许人传太医为他医治。
一听到不许就医,花柳儿就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哭天抢地的说:“太后开恩,一切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不许大小姐进的门,是奴才把大小姐赶走的,求太后开恩,让太医来看一看吧,大小姐自小就没有了娘亲,若老爷再有个三长两短,大小姐其不是成了孤儿,求太后看在大小姐的份上,开开恩吧,太后……呜……”
为了救命花柳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将罪责全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想让风青山死的何止花柳儿一个人呢,风青山富可敌国,皇帝更加的舍不得,附和道:“儿子知道母后生气,可再怎么生气也要为九幽着想不是,回府之事已经闹的人尽皆知,满城风雨,若现在青山死了,知道的人是暴病而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九幽气死了父亲。”
“胡说!”皇太后疾言厉色的斥责道,一副谁敢这样说就跟谁拼命的架势。
“是,是,是,儿子胡说了,母后莫动气,气大伤身,您身体最近才好些,千万别再病了。”皇帝是出了名的孝顺,赶紧陪笑,扶着她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就在坐下之际,皇帝向琴湘打了个眼色,琴湘会意立即在皇太后耳边,小声的说道:“太后,乐平公主在世时就最紧张驸马,临走之时还拉着太后的手苦苦哀求,求太后不要责罚于驸马,若她知道驸马就这样死了,一定会伤心难过的,求太后开恩,允太医为驸马医治。”
若说皇太后有什么死穴的话,那无疑就是她早逝的女儿,怒火散去,心中动摇,想着还是算了吧,女儿这样在乎他,若是他因为自己死了,他日到了地府,母女如何相见,还有九幽,她还那么小,本就没有了娘,现在,唉……
抬手揉了揉有些痛的太阳穴,摆了摆手示意福顺去请太医进来。
皇帝大喜连忙说道:“快请太医进来为驸马医治。”
“是,皇上!”福顺恭敬的行了礼,然后出去了。
片刻后,太医诊治完毕,恭敬的说到:“启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驸马爷的身体并无大碍,吐血乃是急血攻心所致,待微臣开了药,服下即可。”
皇太后一听没什么大碍,心里悬着的石头落下了,抬头看向太医淡淡的说到:“把他弄醒,哀家有话要问他。”
太医正准备说好,可看到皇帝向他打眼色,就改口到:“启禀太后,驸马心悸忧伤,五内郁结,一时半会儿怕是醒不过来。”
听到他伤心难过,皇太后的心里舒服了一些,觉得他还算有良心,沉思片刻:“这样,那皇帝就先派人送他回府吧,什么时候醒了什么时候再来见哀家。”
皇帝顿时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过去了,这要是再闹下去,他真不知道要如何收场了,风青山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商人,可他每年给朝廷提供的银、粮、布匹,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特别是拥有他还传闻中的金玉楼,那可是一座取之不尽的金山啊,他不能死,最起码在知道金玉楼所在的位置之前不能让他死。
对于坐拥江山的皇帝来说,眼前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乐平公主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个亡故的妹妹,只要能留住风青山,让他为自己所用,为朝廷出钱出力,他才懒得管他纳了多少妾,生了多少个孩子,是不是让风九幽回家。
他要的只是他的银子,至于他的私生活是怎么样,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皇帝正准备行礼告退,福顺又进来禀报:“启禀太后、皇上、皇后娘娘,前丞相花严求见!”
花严乃是花柳儿的父亲,几年前因旧疾复发请了辞,在辞官前他身居丞相之位,一直深得皇上的信任,近几年他很少入宫,一直在家含饴弄孙,安享晚年。
原来,太监去风府传旨时,花柳儿吓的不行,怕性命不保,连忙打发自己的陪嫁丫鬟回花府,去请自己的爹爹来为自己求情。
皇太后何等精明的妙人,怎会不知花严来此是为了何事,冷冷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花柳儿,嗤笑一声道:“他来的倒是快,传!”
“是,太后!”福顺转过身面向门口,喊道:“传花严觐见!”
随后,门外进来一老头,胡须头发皆是花白,显然已过花甲之年,颤颤巍巍的跪下到:“臣花严给皇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若是从前皇太后一定会让人扶起他,可今日她并打算这样做,即使他从前有功,对朝廷做出很大的贡献,可他也抵不过自己的心头肉,更何况,今日花柳敢那样侮辱风九幽,何尝不是因为她有个有功于社稷的丞相爹。
花柳儿看到老父亲,眼泪瞬间流了出来,哭着小声的叫了一句:“爹……”
花严并不理她,迟迟未听到皇太后言语,又说到:“臣花严给皇太后请安,太后吉祥!”
皇太后放下手中的茶杯,不咸不淡的说:“这不是花丞相吗?不在家休息,安享晚年,怎的跑到哀家宫里来了?”
花严为官几十年,与皇太后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一听这话音,他就知道皇太后这回是动了大气了。
将头伏在地上,恭敬的不能再恭敬:“臣教女无方,冲撞了九小姐,特来请罪,请皇太后责罚!”
“教女无方,呵呵,哀家看你教的很好吗,都敢将哀家的外孙女轰出门外了,还说什么哀家的乐平已经死了八百年了,她才是风家的当家主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