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先前的情景若兰依然是心有余悸,想着幸亏小姐刚刚没有跟自己动武,只是用尽力气挣扎而已,要不然打起来自己肯定不是她的对手,再加上平儿年幼又不懂武,她必须要护着她,二对一她一点胜算也没有,更别说是捆住她了。
扶苏只是看到她们两个在打架,然后若兰说了一句疯了,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她脸色惨白真的受了不小的惊吓便询问起了事情的经过。由于他不是外人,也不是敌人,若兰事无巨细的一一告知,从她给风九幽剪裤子开始说起,一直说到了他出现为止。
骇人听闻满脸疑惑,扶苏越听越觉得此事蹊跷,但因为不知道风九幽在北国之都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无从猜测,更不知道从那里想起,总觉得此事处处透着诡异。
沉默未语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当中,若兰见他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就轻轻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膝盖,用力稍稍挤压并未有血渗出,她知道只是摔伤了并没有流血,而刚刚被扭伤的胳膊也只是疼,并没有被风九幽给扭脱臼。
万分庆幸慢慢的站起来,左右扭动了两下感觉也没有伤到腰,若兰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床前,当看到风九幽如婴儿般的睡颜时,她心中更加疑惑和奇怪。
伸手把脉仔细探之,还是没有感觉到她的脉象有什么异常,若兰皱着一双眉头收回了手,口中念念有词道:“脉象正常,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两条小腿上除了蛇咬的痕迹以外也并没有什么刀伤、剑伤,可小姐为什么会这样呢?真是奇怪,要是雪老还在就好了,他只消看一眼就肯定知道小姐怎么了。”
嘟嘟囔囔没完没了,扶苏看她一个人跟傻了似的坐在哪儿自言自语就走到床边道:“你一个人坐这儿说什么呢?”
闻声看他,若兰轻轻的摇了摇头,低声道:“没说什么,就是觉得此事太蹊跷了,也太诡异了!你看,小姐脉象正常,脸色也比先前红润了许多,可是她为什么一醒来就好像不认识了我似的,而且我先前一直叫她,她一直说什么杀啊杀的……”
不知骤然间想到了什么,若兰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尚君杀了尚君墨,杀了尚君墨。”
越回想越肯定,越肯定越奇怪,扶苏也是如此,张口言道:“尚君墨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要杀他?”
再一次若兰摇了摇头,并且饶有所思的说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小姐梦魇了,然后梦到了尚君墨,以为他没有死,然后要杀了他,把我和平儿还有那面墙都当成了尚君墨?”
眉头上挑不以为然,扶苏觉得若兰现在的样子很可爱,看着那面墙道:“你和平儿倒还有可能,毕竟你们是人,且会移动,但说那面墙是尚君墨,会不会太牵强了些?”
若兰只是随口一言倒也没有多想,如今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免觉得有些牵强,话锋一转随即问道:“那你是不是也觉得小姐十有八九是梦魇了?”
意外的扶苏没有点头,也不这么认为,他反倒是思考了好一会儿方才双手环于胸前,若有所思的说道:“正如你所言此事非常蹊跷,也处处透着古怪,恐怕不是梦魇那么简单,而且之前你和平儿都叫的那么大声,小姐若真的是梦魇应该会醒来才对,可你看她刚刚的样子不但没有醒来还要杀你,这说明不是梦魇。”
扶苏很肯定,因为雪老曾经说过梦魇的人很难叫醒,但如果是特别大声的尖叫以及肢体上的接触怎么都会醒来,若兰先前跟她不止是有身体上的接触还扭打在一起,按照道理来说她应该醒来的,既没有醒来那就不可能是梦魇。
“如果不是梦魇那是什么?难不成小姐还被鬼附了身不成?”若完以后她自己就往这方面想了,而且愈想愈觉得有可能,毕竟在昌隆时她有专门的向画影请教过巫蛊之术,也听她说这里到处都有阴灵,所以,随着鬼字出口,她和扶苏都往那方面去想了。
彼此对视了然于胸,若兰正想着是不是找道黄符过来试试,那想到约好在此处汇合的北宫到了,他安排人将整个院子前前后后的给围起来后就进到了房间里,见他二人面色凝重齐齐望着风九幽,也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边走一边斩钉截铁的说:“不可能,小姐不可能被鬼附了身。”
闻声齐刷刷的回头,二人不约而同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
兴许是在外面跟别人交了手,北宫的外衣被剑削掉了一块角,但是又没有完全的削掉,耷拉在脚边,一走一甩,一走一甩,说不出的碍事。
在北国都城绕了几圈跑了大半个时辰,北宫有些累了,他几步走到桌子前先是倒了一杯水喝,再是端着茶盏扯掉那块要掉不掉的衣角来到了床边,若兰急不可耐,见他迟迟不开口就又问道:“为什么,为什么小姐不可能被鬼附身,她先前在黎城时可是魂魄离过体的。”
对于妖魔鬼怪之事若兰不懂,但听画影说的多了也知道一些,确定她说过那些阴灵就喜欢上像风九幽这样魂魄不稳的身,她对北宫的话感到质疑,也对他的答案非常好奇。
北宫上前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儿风九幽,见她除了比在雪山之巅时瘦了不少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不同就回答道:“正是因为小姐先前离过魂我才肯定她没有被鬼附身,要知道为了稳住她的魂魄了缘大师可是送了她一串菩提子,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