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西岚国发兵北国之都,那是因为西灵战死了,西灵瑞被抓,跟小姐有何干系?为什么说是她挑起了四国战争,她是祸水,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知道人言可畏,白沧海怎么也想不通,明明这一切都不关风九幽的事,明明她除了陌离以外谁都没有去招惹,甚至避都避不及,怎么偏偏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妖女。
由于曹碧云三五不时的会过来,二人经常会互通一些消息,白沧海足不出户也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再者这些都是五国内近期所发生的大事情,上至皇帝,下至百姓,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发兵一事她知道也不足为奇。
白丞相未多想,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就是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做才更可怕。紫炎是北国之主,尚宇浩是昌隆之主,西灵瑞是西岚王上最宠爱的小儿子,是西岚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王爷,而陌离现在虽然只是三皇子,未来却是太子首选,看皇上这架势显然是有意传位给他。四国三主外加一个小王爷,她什么都没有做就轻而易举的俘获了他们的心,要是做了呢?要是刻意为之呢?那么这天下会怎么样,如此说来她不是妖女又是什么?”
不一一列举,不一一细想,白沧海倒还没有发现,经父亲这么一提醒倒还真是的。可那都是他们自己愿意的,风九幽无从选择,更无法回避和逃脱,她总不能因为别人的胡言乱语跟这些人全部断绝关系吧?
紫炎倒是可以,但陌离和尚宇浩以及西灵瑞,一个是她的爱人,两个是她的亲人,她怎么能跟他们断绝关系呢。
一瞬间白沧海愤怒了,也乱了,也真正的明白了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明明都是他们招惹风九幽的,明明都是他们一个个死缠烂打,一个个死乞白咧,到头来却全是她的错了。
她那样善良,那样处处为人着想,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祸国殃民的妖女了?
白沧海想不通,也无法接受,据理力争道:“不是,小姐不是,不是妖女,更不会祸国殃民。爹,您这样说不是强词夺理吗?您是一国丞相,是百官之首,怎么能跟那些人……”
话才出口就被白丞相打断,只听他义正言辞的说道:“正因我是一国丞相,百官之首才要极力阻止此事。皇上因为愧疚一再纵容,甚至是不惜动摇国本也要满足儿子的愿望。但他忘记了,民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这么做对三殿下百害而无一利,也正中大皇子以及皇后的下怀。现在举国上下流言纷纷,倘若真的让风九幽进了三皇子府,成了三皇妃,那么才是恶梦的开始,而我白家也会陷入万劫不复。”
语毕,他扭头看向白大公子,也就是他的儿子,慎重的吩咐道:“此事到此为止,以后休要再提,沧海既然已经回京,那么就没有必要藏着掖着,明天一大早收拾东西大大方方的从这里回家。此处我已经查过了是在锦瑟名下,她现在怀着身孕回娘家也正常,正好堵悠悠众口。至于跟锦瑟的夫妻关系等我想想再说,实在不行就准备一封休书昭告天下吧。”
事已至此责怪女儿也没有用,也不可能将她赶出去,更不可能不管她,唯一的办法就是被夫家休弃,至于理由到时随便想一个就是。这样一来不禁能保住她的名声,也能保住她肚子里的孩子,以后她就可以继续在白家待着,长久的住下去。而她的孩子也理所当然的在白家生活,以后也能堂堂正正的做人,不被人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白大公子也正有此意,但只是想接妹妹回家而已,毕竟她现在怀着身孕多有不便,需要人精心仔细的照料着。并没有想到休妻,乍听之下微微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拱手行礼道:“儿子遵命,明天一早就准备马车接妹妹回去。只是骆子书那边……”
抬头看他,白大公子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但其中深意却不言而喻。要知道妹妹腹中怀的并不是锦瑟的孩子,而是骆子书的,最主要的是他还知道。所以,绝不会善罢甘休,更不可能不要自己的亲生骨肉。
事发突然,一时间白丞相也想不了那么多,但提到骆子书他还是颇为生气,冷哼一声道:“他是护国将军,我是当朝丞相,他是皇上的左膀,我未必不是皇上的右臂。更何况他有错在先,我还怕了他不成,有本事让他来,我倒要看看他如何将我的女儿和外孙夺去。”
别的事情白丞相或许没有把握,但此事只要他不点头,就是皇上下圣旨也没有用。他在朝中为官多年,经营多年,盘恒多年,如果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早就死了,而白家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白大公子也在朝中任职,虽不像他的父亲位足轻重却也消息灵通,也知道父亲的手段。即刻行礼道:“皇上乃是明君,膝下也有女儿,也知道妹妹在家苦苦等待了十年,定不会向着他。爹爹不必太过忧虑,更不必担心,等皇上上朝再探探其口风就好。”
一手教出来的儿子,深得他心,也觉得有道理,白丞相轻轻的点了点头说:“此事容后再议,先回家再说。”
“是,爹,那儿子先派人送您回去,你累了一天了,先和娘回府休息吧。”语毕,白大公子就准备打开门,吩咐外面的人备车。
可谁知他的手才放到门上还没有用力,白沧海就开了口,只听她道:“哥哥什么都不用准备,也不用收拾,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常言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