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风青山自风芊芊出世以后,对她说的最重的一句话了,风芊芊一听眼泪就扑簌簌的落了下来,万分委屈的叫了一声:“父亲!”
风青山疼她入骨,那受的了她摸眼掉泪呢,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赶紧出言安慰道:“好了,好了,只要你乖乖的听话,不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为父是不会不管你的,但是,芊芊,你长大了,马上就要嫁人了,万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任性妄为了,知道吗?”
对于风芊芊,慈父心肠的风青山总是不愿多加斥责,即使她说出那样骇人听闻的话来,也总觉得她还小,还不懂事,还是个孩子。
语气一软风芊芊哭的更加伤心,好似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样,声泪俱下的说道:“父亲,不是女儿不愿意听父亲的话,也不是女儿要任性妄为,实在是女儿不喜欢二皇子,父亲,女儿求您了,您再去跟皇上说一说,就让女儿嫁给太子哥哥吧,那怕是做侍妾也行啊,父亲……”
刚刚散去的怒火又重回心头,风青山气的头顶冒烟,怎么也没有想到女儿竟然如此的不懂事,也不明白他的一番良苦用心,一下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冲的说道:“看来为父真是平日里把你惯坏了,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不知道了。”
风芊芊顿时一愣,眼泪也瞬间止住,怔怔的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陌生,怯怯的叫了一声:“父……父亲!”
声音才一出口,风芊芊被甩开的手又一次伸了过去,原以为父亲会像从前的每一次一样原谅她,可是,她的手都还没有碰到风青山的衣服,风青山就冷哼一声躲开了,朝她身后的两个丫鬟仆妇冷声吩咐道:“小姐身体不适,你们马上陪小姐回府,路上好生照顾,不得有误。”
“是,老爷!”以青儿为首的丫鬟仆妇不敢违抗命令,齐齐恭敬的说道。
话落,风青山转身抬步准备离开,宫宴才进行到了一半,至晚方散,他不管是作为乐平公主的驸马还是礼部的官员于情于理都没有先回府的道理,所以,为防风芊芊再乱说话,他只好让她先回府,以免她再说出惊天动地的言语落人话柄,以后又不知会生出多少是非来。
风芊芊无法理解风青山的举动,更不能明白他的苦心,心中极其不愿,执迷不悟的脱口而出:“不,我不要回去,我要去找太子哥哥,我要告诉他……”
话未说完,风青山就猛的转身,眼神如刀甚是冰冷,怒火滔天的瞪着她,好像她要是再敢多言一句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打她,风芊芊那里见过这样的父亲,一下子就吓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青儿赶紧上前扶住道:“小姐,别说了,老爷正在气头上多说无益,还是先回府将此事告诉夫人吧。”
说话间,她朝另一个丫鬟使了个眼色,二人一左一右的架着风芊芊朝风青山的反方向走去了。
纵然风芊芊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她也不敢再言,因为此时此刻风青山的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怒火就要爆发了,想着丫鬟说的对,此时多言无益,还是先回府将此事告诉母亲,细细商量对策以后再跟父亲慢慢说吧。
看着渐行渐远的女儿,风青山的心里无比担忧,他觉得女儿真的是被自己惯坏了,如此任性的她嫁到靖王府以后会怎么样,尚君墨的性子不比太子那样温和,可不会由着她胡来,而且靖王府里已经有两位侧妃,听说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再加上那些个没有名分的侍妾,还有与她平起平坐的清雅郡主,女儿要想在靖王府有一席之地恐怕会很辛苦很辛苦。
福伯站在一旁看他满面愁容便出言提醒道:“老爷,出来的时间太久了,赶紧回去吧,要不然皇上或者太后一会儿问话没见着您,又要让人出来寻了。”
风青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道:“福海,你说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如果以后芊芊嫁到靖王府不快乐不幸福怎么办?”
福海淡淡一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老爷不必过于担心,再说了,二小姐虽然比着平常人家的小姐是任性了一些,但还是很聪明伶俐的,这嫁进靖王府也是正经八百的主子,那有人敢给她气受呢,更何况清雅郡主是东凉人,一来在京中无势,二来也无人撑腰,这三来嘛,又是与二小姐平起平坐的王妃,就是日后有心刁难也是不成的,老爷就放心吧,二小姐现在只所以吵着闹着要嫁给太子,不过是因为没有与靖王相处过,等他们成了婚就好了。”
一席话说的风青山哀叹连连,如果事情真的像福海说的那般简单就好了,他也不至如此头疼了,无力的摇头说道:“但愿吧,我有些不放心她,你马上派人跟着她回去,一入府就让人把她看管起来,成婚之前不准她踏出府门一步,更不准见花府的人,以免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是,老爷,您快进去吧,我这就去办。”半夜私会情郎一事已经传的满城风雨,闹的是沸沸扬扬,风芊芊的名誉早已受损,如果不是皇上相信皇太后的话知道那夜的男子是花府的公子花平,又是亲自撞破了她与尚君墨的好事,皇上是绝对不会同意风青山所求的,所以,成婚之前风芊芊是再也不能传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了。
风青山点头应了一声就朝宴庆殿走去了,而福海也赶紧去追风芊芊,脚下生风走的很是着急,像是生怕这一会儿子的功夫那位骄纵跋扈的二小姐又会闹出什么事端。
与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