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侧妃,才貌双全,家世丝毫都不比她这个正妃差。尚未大婚就下定,显然是想跟她一起进门。
她是昌隆郡主,再尊贵也没有人在这儿给她撑腰,她也没有娘家兄弟在东凉朝中做官,完全不如那两位侧妃有背景。而且,在外人看来娶她对陌离其实并没有什么助力,当然,除却银钱以外。所以,这既是羞辱也是打压,更是明目张胆的给她下马威。
陌离从来不说谎,也从来没有欺骗过自己。他既然说了莫言已经答应就肯定是答应了。那么,此时反悔并且还偷偷的定好了人选,显然不是莫言身为皇上为人处事的作风。
皇帝说话犹如圣旨,莫言完全不在乎在陌离面前反悔,并且如此迅速且瞒的密不透风定下侧妃人选,除了云妃风九幽完全想不到第二个人。
云妃,与皇后相争数年并且屹立不倒的云妃,果然是好手段!
沉思间,画影来到了风九幽身旁,把手中拿着的斗篷展开披在她的肩膀上,轻声道:“主子,夜深了,早些进去歇息吧。”
画影虽不似兰芝那般细心却也从风九幽的身上感觉到了深深的冷意。并且清楚的知道她此时此刻不开心,非但不开心还很不高兴。
本想像曹碧云那样劝劝风九幽却又觉得没有什么用,也没有什么意义。毕竟,她不是她,即便是感同身受却也无法真正的体会到那是一种什么滋味儿。
还未来得及与心爱的人体会成婚前的欣喜,与朋友分享喜悦,一转眼就被人硬塞了两个女人。这种感觉丝毫不亚于硬生生的吞了两条虫,也像是被人冷嘲热讽,当众打脸。
闻声,回头,风九幽看了看她,报以微笑拉了拉肩膀上的斗篷随即收回视线。
仰头望天,她依在门框上说:“下午睡了一会儿,这会儿还不困。画影,你看,十五才过去不久这月亮就不圆了,星星倒是洒满天。”
抬手指了指清冷的月光,风九幽恍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抬头看看天空了。
画影本就十分担心她,一听这话立时就皱紧了眉头。顺着风九幽的手抬头望,看今晚的月亮不但不圆还忽明忽暗,她道:“月有阴晴圆缺……”
话才出口就意识到不对,画影收回视线的同时又忙改口道:“门口风大,主子还是赶紧进去歇息吧。”
想伸手直接把她拉走,但又不敢造次。画影想了想终究是没有动手,也不敢动手。
落寞的笑容爬上脸庞,风九幽有些伤感的说:“人有悲欢离合,其实,这些都是常事,再稀松平常不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了总是忍不住难过。我一心所求不过是想与他白头到老,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已,可是为什么就这么难呢?”
好像那些人都看不得她和陌离好似的,也好像压根就不想让她好过似的。
画影被问住了,她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想,借用雪老曾经说过的话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都是常事,主子不必在意。更何况此事尚未确定,殿下还未过来,主子倒不如先去歇息,等明天殿下来了问问他再说不迟。”
自午时入宫陌离就一直未归,估摸着这会儿早就知道此事了。两位侧妃家世极好。不管是夺嫡还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尤其是国公府,百年世家,光是旁支都不知道有多少,又更何况是人才呢。
虽然不知道陌离会如何选择,但不管他怎么选择,她们永远都是站在风九幽这边的。
倘若,倘若他敢违背当初的誓言,那么不等天收,她就会先收了他。
雪老夫妇死了,不代表谁都可以欺负风九幽了。相反,不管是她还是雪阁和神乐谷的众人,他们都不会允许,更不会放过欺负风九幽的人。
不知想到了什么风九幽突然间就笑了,她收回手站直身体,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是啊,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都是平常。罢了,多思无疑还是早些睡觉吧。”
语毕,风九幽转身往房间里边走,一边走一边接着又道:“今夜……”
话才出口耳边就传来刀剑相击之声,风九幽停脚驻步转身往外看,见屋顶上不知何时出现了许多黑衣人,她瞬间又笑了:“还真是心急,连个好觉都不让我睡了。”
伸手取下巫骨手串,画影严阵以待:“阵法已经启动,他们进不来。我在外守着,主子先去休息吧。”
早就料到了会有刺客,早就知道那些人不会死心,风九幽下午就在院子内摆上了阵法。
困龙阵,锁乾坤,封住生门的她决定让这些人全部有来无回,全部命丧于此。
外有阵法,内有扶苏等人,风九幽知道他们绝对闯不进来。站了一会儿,见玄殇出现在门口,她吩咐道:“全部分尸,宫里进不去就送到云府和二皇子府上去。头和四肢分开送,身子上下各一半,肠子,肚子,全部露出来,越血腥越好。我倒要看看过了今夜谁还敢再派人来。”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当真以为她是软柿子想捏就捏。
玄殇听命并没有被吓到,反倒是觉得风九幽本事就应该这么做。杀鸡儆猴,杀一儆百,不好好震慑一下这些人,他们都以为她是好欺负的:“是,主子!”
迈腿抬步往内室走,风九幽淡淡的又吩咐道:“明天我要听到这定京城中所有的人都在议论二皇子莫宏谋害胞弟,不惜引瘟疫以及投毒赤木城,还有骆家军中,还有今夜的刺杀。另外,之前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