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孟五正好从外面走了进来,一听若兰的话顿时冷汗直流,连连摇手拒绝道:“不用,不用,我脸上挺好的,谢谢若兰姑娘关心,谢谢!”
若兰微微一笑站了起来,热情的说道:“孟叔叔,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看你的脸,这儿……这儿……”
话未说完孟五就止不住的往后退,打断她的话手足无措的看着风九幽说:“小姐,这……我……这,家里来信了。”
风九幽看他是真的慌了,便出言解救他:“若兰,把信拿过来。”
“哦,好!”说话间,孟五已经把信递到了她的面前,若兰接过直接拆开看了看,脸色大变,大惊失色的跑到风九幽的面前说:“小姐,不好了,婚期定了。”
风九幽扭头看了一眼展开的信件,只见上面清楚的写道:“联姻之事已成定局,老爷无力回天,皇帝下旨婚期定于下月二十八,请小姐示下。”
纵然心中早已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风九幽的心里还是有些难受,感觉心里酸酸的,无力回天,呵呵,父亲,您真的是无力回天吗?恐怕您想都没有想过吧,当初我答应您回家,您答应婚姻由我自己做主,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你终究想的不是我,父亲,您真的让我太失望太失望了,为了风家,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您所谓的风家多少条人命,你舍了妻子,弃了女儿,如今还要把女儿送到那样的苦寒之地,您的心真的好狠呐。
好,好,既然你如此无情,我又何须有义,你在乎整个风家,在乎荣华富贵,在乎那么多条的人命,那我就亲手毁掉这一切,让你带着所有在乎的一切下去向母亲赎罪吧。
苦涩一笑风九幽忍住眼泪,为了父亲她已经流了太多没有意义的眼泪,她不允许自己再为他落一滴泪,收回了视线,她斩钉截铁的说道:“告诉梅叔,开始实施第二个计划,传信给扶苏,命他即刻带人赶回京城,协助梅叔实施计划,另外,问扶苏北国之都的事调查的如何了,若是还没有查清楚就加紧速度,多派些人手,下月初十之前我必须要看到结果。”
上一世行军打仗让风九幽明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对于紫炎以及北国之都她都必须要了解的清清楚楚,这样,她才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以及让紫炎知难而退。
“是,小姐,我现在就去传信。”孟五恭敬的说道,话落,他转身离开了。
若兰见风九幽的脸色很不好,拿着手中的信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小心翼翼的说道:“小姐,你……你别难过。”
风九幽朝她挤出一丝微笑,随即收回视线,夹了些青菜放到她的碟子里说:“我不难过,吃饭吧,要不然一会儿饭菜都凉了。”
若兰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安慰她,却发现所有的话语在此时都显的苍白无力,风青山的心那样狠,似一把锋利的匕首一样,一次又一次的刺进了风九幽的心,从前若兰总觉得风青山只是一时糊涂,日子久了自是会疼爱小姐的,可谁知竟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见满脸哀愁,风九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拿过她手中的信直接扔进火盆之中,然后拿起筷子放到她的手里说:“好了,我真没事,吃饭吧,别瞎想了,一会儿还。”
“是!”看着她故作轻松毫不在意的样子,若兰的心里更加难过,很多时候她不愿意看到风九幽这个样子,她情愿她像之前那样无助的哭泣,最起码哭出来她的心里会好受一些,不用一直憋在心里难受。
随后,二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只有碗筷碰撞之时发出的声音。
半个时辰后,骆子书准时出现在了偏殿门口,看到他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样,风九幽让丁力把他放到了贵妃榻上,拿过药箱放到一边淡淡的问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累?”
骆子书从来没有过这样虚脱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好像一瞬间全部被抽走了,很累,也很辛苦,有气无力的睁开眼睛,他虚弱的说道:“嗯,很累,感觉身体好像被掏空了一样。”
风九幽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伸出二指为他把脉,过了一会儿说:“伸舌头我看一下。”
骆子书照做,风九幽见他舌苔的颜色倒还算正常,便道:“身体还算是不错,但要应付接下来的治疗恐怕还是不行,从今天起你除了喝药和药浴以外,还要在膳食上面下功夫,另外,要好好休息,切忌动怒,至于你的腿和脚我刚刚看了一下,这三个月来的按摩还是很有效的,不过,还要加大强度,每天早晚药浴以后就按摩一个时辰,这样行针过后会很快可以走路。”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锦公子!”说着,骆子书就想坐起来给他行一江湖之礼,可那想到身上实在是太软了,就像是吃了十香软筋散一样动也动不了,各个骨头都不听使唤了。
风九幽伸手摆了一下示意他不要乱动,然后扭头看向若兰道:“去把煎好的药端来。”
若兰点头离开,不过片刻就将之前煎好的药送了过来,骆子书喝下以后,风九幽就站了起来,眼神无意间扫到桌在上还未喝完的羊奶,狡黠一笑道:“羊奶最是补养身体,为了能尽快的给骆将军行针,从明天开始骆将军也开始一日三餐的喝羊奶吧。”
随他一起进来的骆十八瞬间像是喉咙里卡了根大鱼刺一样,瞪大眼睛很是惊诧的说道:“喝……喝羊奶?”
风九幽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郑重其事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