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膝下只有他兄妹二人,感情一直很好。上一次锦瑟公子走的急,时间匆忙,没有来得及好好准备,也没有大办,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草草了事,务必要办的热热闹闹的。
骆家老太太不是嫌弃妹妹吗,不是冷嘲热讽不让她进门吗?偏偏就要打她的脸,让她睁大狗眼看一看,妹妹是怎么进骆府的门,又是怎么入住护国公府成为国公夫人的。
痛哭流涕,白夫人十分赞同儿子的话,把头点的像鸡啄米一样说:“嗯,嗯,好好办,好好办,我的女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就该大办。也让那些明里暗里嘲笑我们白家人看一看,我白家的女儿行得正、走的端,不怕说,更不怕她们诬陷。”
说是这么说,白夫人眼中的泪水还是像决堤的黄河水奔腾而下,稀里哗啦止不住的往下落。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又更何况是一向懂事的贴心小棉袄呢。说不气愤,说不担心,说不伤心,说不心疼那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哭声未止,前来送药的白少夫人就进来了,先是向风九幽行礼问安,再是在床边坐下说:“娘,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们又何必跟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呢。您身体不好,妹妹这几天担心坏了,您即便是不为我们,为了妹妹也该保重身体。娘,郡主已经把妹妹之前的嫁妆给运回来了,明儿就能去码头提货。我和夫君已经商量过了,把我陪嫁的两个庄子三个铺子都给妹妹当嫁妆,到时……”
话未说完白夫人就猛地摇头,接过风九幽递来的湿锦帕擦了把脸,然后打断她的话语重心长的说:“好孩子,娘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们白家能娶到你这样懂事明理的儿媳妇,真是祖上积了德了。不过,你的好意娘替你妹妹心领了,但是你的嫁妆不能动。那是你母亲给你准备的嫁妆,是给你傍身的,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能动。再说,我白家虽然不是什么世家名门,也断然没有拿儿媳妇的嫁妆贴补女儿的。所以,这事你就别想了,你要实在是心疼你妹妹,有空给孩子多缝两个肚兜。你妹妹针线没有你做的好,娘真怕她做出来的肚兜刮了孩子的皮。”
真不是故意抬举媳妇,实在是她的针线活做的好。再加上刚出生的孩子皮肤娇嫩跟水似的,对于衣服上的针脚就要求更高了。
自古婆媳是冤家,是天敌,到白夫人这儿就全变了。儿媳妇是她亲自挑的,对上尊敬孝顺,对下疼爱有加,尤其是命苦的白沧海,她的小姑子,那更是一句嫌弃的话都没有,非但没有还打从心眼里疼她。
白少夫人聪明懂事知道心疼人,白家上下可以说就没有那个人是不喜欢她的。上对下宽容疼爱,下对上自然是恭敬孝顺。再者,媳妇娶进门之后白夫人一天规矩也没有立过,也没有故意刁难过,她们婆媳之间的关系就愈发的好了。
其实,说是婆媳,倒不如说她们更像是母女,而白少夫人更像是白沧海的姐姐,默默的支持着她,保护着她。
“前些日子缝了几件,也不知道好不好看,等娘好了,我拿给娘看看。妹妹这都快五个月了,七八月就要生了,我想着那时天都凉了,肚兜有个四五件足够了。里面穿的小衣服倒是可以多做几套。”自得知小姑子有孕并且一定会生下来,白少夫人就着手准备了。别说是肚兜,时面穿的小衣服她都缝了好几套了,只是一直没有拿给她。
白夫人知道她办事一向稳妥,点头就道:“娘上了年纪,头脑不好使了,该给你妹妹准备什么,你且看着办吧。只是有一点,你生完孩子不久,还是不要太劳累了,晚上也不要做针线活,伤眼睛。”
“是,娘,我知道了,药可以喝了,先喝药吧。”对于婆婆的信任,白少夫人心中欢喜,想都不想就马上答应了,随后就伺候她喝药。
风九幽看白夫人终于不哭了,一家子也和和睦睦其乐融融,心生羡慕,也放心了。不过,有些事羡慕是羡慕不来的,而她母亲也不可能死而复生。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时刻了,至于和婆婆亲近,那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喝了药,风九幽又陪着白夫人说了会儿话,见她终于不再纠结那些流言,不再生闷气,起身就告辞了。白沧海被接回白府后还住在原来的院子里,白大公子领着她过去时,若兰正在给她把脉。
血亏之象已现,情况比风九幽说的还要严重。不,应该说是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不过,她并不敢表露半分,收回手,强颜欢笑说:“孩子挺好的,就是孩子现在渐渐大了,需要的也多,你早晚一定记得喝一碗血燕熬的燕窝,保胎药也要继续吃。”
收起把脉用的小枕头,若兰赶忙低下了头,然后整理了一下药箱,她把带来的血燕拿了出来。
低头看着高高凸起的肚子,白沧海眼中皆是欢喜和浓浓的母爱:“一直都在吃呢,早晚一顿都不敢落下,只是血燕不多,小姐自己身子又不好,我想着还是换白燕算了。”
“不行,必须是血燕。”说话间,画影扶着风九幽走了进来。
闻声抬头白沧海马上就站了起来,与此同时若兰也赶紧伸手扶住了风九幽。
淡然一笑,风九幽示意白沧海坐下,然后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今儿在御药房拿了许多血燕,我那儿还有很多,你且放心吃。吃完了我就让人给你送,你家小姐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银子和吃的,尤其是药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