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开始风九幽爱上了他吃醋的模样,故作沉吟想了一下说道:“没有,不过,新郎新娘拜堂成亲以后不都是要入洞房的么,所以……”
“所以什么?”二人的脸近在咫尺,陌离的鼻头直接贴着她的鼻头,彼此之前能清楚的感觉到彼此呼出的气息。
他的脸上明明满是笑容,语气也非常的柔和,可风九幽却听出了薄薄怒意,眼皮朝下不敢与他直视,轻声道:“没什么,你好重,快起来。”
说着,她抬起双手轻轻的推他。
醉酒之事陌离都还没有惩罚她,那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过她,鼻头侧滑而下来到她的耳边,低声道:“你的洞房只有我能入,别人,休想。”
话落,他又惩罚似的在她颈部狠狠的咬了一口。
脖子吃痛风九幽痛呼出声,对于他动不动就咬人的举动,风九幽真是无语到了极点,万般无奈的说道:“你确定自己真的不是属狗的吗?”
看到青紫色的印记,陌离非常满意,抬起头看着她笑眯眯的说:“不是,我是属老虎的,专门咬你的,娘子,你要乖乖的知道吗,不然,我可是会把你吃了,吞到肚子里去的。”
一脸的坏笑羞红了风九幽的脸,她不好意思的扭头看向一边娇嗔的说:“流氓!”
陌离爱死她这个样子了,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她的嘴角,一副不要脸的样子说:“是,我就是流氓,只对你一个人流氓。”
实在是受不了他这个样子,风九幽用力一推将他推到了床里面,径自坐起身理了理衣衫说:“时辰不早了,你想到人选了吗?如果没有,我……”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陌离就坐了起来,一把从后边搂住她的腰说:“不用选,直接让若兰去就行了。”
顿时一愣,风九幽扭头看他脱口而出:“若兰?”
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之上,陌离十分肯定的说道:“嗯,若兰,她的身高跟你差不多,只不过稍微胖了一点,不过,冬天的衣服穿的多根本看不出来,又加上她一直跟着你,对你说话的语气了如指掌,她去再合适不过了。”
这么一说好像倒也是,若兰在很小的时候就跟着自己,这世上除了她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更了解自己了,点头赞同,陌离将若兰唤了进来,简单的吩咐了一下,若兰就换上了风九幽的衣服,戴上了她的面具,然后带着孟五及独孤二人出宫去白府了。
今日的白府可谓是人声鼎沸热闹不凡,门口的街道外停满了各府的马车不说,从用过早饭以后前来相贺的人就没有断过,一会儿不是这位大人到了,就是那位大人到了,还有白府的亲朋好友,马来车往络绎不绝,连绵不断人山人海。
道不同不相为谋,由于白丞相为官清廉,与他在朝中关系还不错的大臣就那么三四个,可今日不知是怎么了,京城之中凡是有头有脸的人全都纷纷登门送上贺礼,就连皇后娘娘也命人赏赐了东西过来,以至于弄的他措手不及,根本搞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大公子白一凡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头晕脑胀,本来以为今日来的亲戚朋友最多不过几桌酒席,那承想乌泱泱的来了一堆的人,幸好他家的府邸够大,要不然他真是不知道要在那里摆酒席了。
外面忙的热火朝天,今日的新娘子白沧海也一大早被母亲从榻上拉了起来,先是沐浴焚香,再是梳洗打扮,等换好衣服上好妆时间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个时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白沧海的心里划过阵阵悲伤。
就在几日前,她抱着破釜沉舟的信念出现在骆子书的面前,她以为自己那日就会嫁出去,没想到痴等十年换来真心错付,造化弄人,天不遂人愿,想嫁的人不愿意,不想嫁的人丝毫没有犹豫就同意了,也许姻缘就是如此,她的命也就是如此吧。
看着凤冠霞披的女儿,白夫人心中感概万千热泪盈眶,想着这十年来女儿所受的苦,所爱的人,她忍不住的哭了起来,等了十年,念了十年,想了十年,怨了十年,可再等、再想、再念、再怨,她终究还是没能嫁给心爱的男子,而骆子书也终究是负了她,锦瑟虽好却不是她想嫁之人,未来茫茫,自己的女儿真的会幸福吗?
知女莫若母,知母也莫若女,知道母亲此时此刻定是担心自己,白沧海站起来抱住了她,强忍眼泪硬是挤出一丝微笑来,她说:“母亲,您这是做什么?女儿出嫁您应该高兴才是。”
伺候丞相夫人的仆妇也出言劝慰道:“是啊,夫人,今儿是二小姐大喜的日子您应该高兴才是啊,快别哭了,一会儿夫人还要去外头见客呢,眼睛肿了可就不好了。”
说到客人白夫人连忙止住了眼泪,拿起绢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微微一笑道:“母亲是高兴,为你高兴,好孩子,不要担心,你父亲昨晚跟我说锦瑟是个好孩子,不但满腹经纶还知书达理,虽是江湖中人却不喜打打杀杀,你嫁过去以后他一定会善待你的,你不要害怕。”
说实话,白沧海从来没有担心过锦瑟会对她不好,或者是说对她很差,似乎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她一点也不在乎,好与差于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没有了骆子书她的世界除了黑就是白,再也没有缤纷的色彩。
伸手拂去母亲眼角的泪水,白沧海嫣然一笑道:“父亲看人的眼光从来不会错,女儿不怕,母亲也不要担心,锦瑟他对我很好,也很尊重我,加上他父母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