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芊芊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趁风九幽扭头看向一边时,把那丫鬟拉的更近,贴着她的耳朵一阵低语,那丫鬟便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离开了。
审问正式开始,在挨个将府中所有能出入祠堂附近的丫鬟小厮皆问了一遍后,事情依旧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他们个个都说没有进过祠堂,更不知道灵位牌是如何碎的。
重刑之下必有人开口,就在曹碧云准备把他们统统暴打一顿时,那两个被打的皮开肉绽的看守人忽然想起了什么,其中一个爬下长凳大声的喊道:“启禀大小姐,奴才想才来了,奴才想起来了。”
玉手轻轻那么一抬,孟五和老海就把那个看守祠堂的人给抬到了她的面前,风九幽淡淡的问道:“想起什么了?”
身上疼的厉害,那看守祠堂的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约莫……约莫在一个月前,二小姐,二小姐被老爷惩罚关进过祠堂,所以……所以……”
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风芊芊就拍案而起,怒喝一声道:“放肆,你竟然敢污蔑本小姐砸碎了灵位牌,来人,把这个****给我拉下去砍了,看谁还敢胡言乱语。”
为防审问期间有人不配合,曹碧云早已命梅青派人将此处团团围住,所以,整个院子里的护卫站的全是风九幽的人,根本没有人理会风芊芊的号令。
见无人上前,那看守人磕头如捣蒜一样的说道:“此事众所周知,奴才绝不敢胡言乱语,还请大小姐明察。”
当日风芊芊被关进祠堂之时还受了曹碧云的鞭打,只是事情太多她一时间没有想起来,如今一听恍然大悟,立刻来到风九幽的身边道:“启禀大小姐,确有此事,那日二小姐与花府的公子半夜幽会,老爷盛怒请了家法,把二小姐关进了祠堂,如果后面并没有人出入过祠堂,那灵位牌之事就一定与二小姐有关。”
最后面一句话曹碧云刻意压低了声音,风芊芊并没有听到,不过,她一样发了脾气,呵斥道:“先前你还跟本小姐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如今自己怎么就开始胡言乱语了,花平乃是我的亲表哥,人尽皆知,他晚上来只不过是为了救我出去,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幽会,我告诉你曹碧云,我现在已经是靖王妃,你说话最好给我小心点,否则,我才不管你是谁的狗,照打不误。”
曹碧云不怒反笑,轻挑眉头故作惊讶之言:“哦,那就奇怪了,外面说书的唱戏的可都说二小姐是半夜私会情郎呢,怎么一下又成了救你了,莫不是我听错了。”
不提说书和唱戏的事还罢了,一提起这事风芊芊的怒火就在心中炸了开来,自打太子选妃大典过后,不管是茶馆里说书的,还是在京城里唱戏的,个个都把她和花平以及太子之事编成故事,****唱个不停,说个不停,要不是她偶然出门听到,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沦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柄。
还有尚君墨来下聘礼之时,二人在府中相遇他也是一阵冷嘲热讽,还警告自己安分守己不要再做出什么丢人之事,当时自己还不明白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直到后来才恍然大悟他说的是什么事,所以,她非常非常生气,如果可以,她真想把全京城说书唱戏的人都给抓起来,狠狠的暴打一顿,让她们知道乱嚼舌根的下场。
火冒三丈,暴跳如雷,风芊芊一下冲到曹碧云的面前,恶狠狠瞪着她问道:“说,此事是不是你泄露出去的?是不是你在背后捣鬼,故意让那些说书的唱戏的来编排我,损害我的名誉。”
曹碧云冷冷一笑,不由的反讽道:“名誉这东西,二小姐有吗?”
“贱人……我打死你!”说着,风芊芊就抬起手一巴掌扇了过去,可谁知,手才挥出就被风九幽给抓住了胳膊,用力一推就倒在了地上。
疼痛袭来,风芊芊的手掌与地面摩擦破了皮,丝丝鲜血瞬间就流了出来,花柳儿大惊失色赶紧跑过去挡在了女儿的身前,惊慌失措的看着风九幽道:“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芊芊现在可不单单只是风家的二小姐,她还是靖王爷的正王妃,后天就是大婚之日,你若敢伤她,靖王爷一定不会饶了你的。”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提起尚君墨更是怒火中烧,阴鸷的目光似毒蛇一般看向她,风九幽伸手掐住花柳儿的脖子高高提起,死死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是吗?那就试试,看他到底会不会来救你们。”
话音落下的同时,扼住脖子的手更加用力,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就这样把花柳儿掐死算了。
窒息感让花柳儿拼命的挣扎拍打,可不管她如何挥舞双手都没有用,都挣脱不开风九幽的钳制。
眼泪流下来,花柳儿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出于人的本能她艰难的发出声音:“芊芊,救,救我……”
初见之时就知道风九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可她并不相信她敢真的杀了花柳儿,要知道如今的风九幽已经不是从前的风九幽了,皇太后一直昏迷不醒,皇上把她远嫁北国之都就说明她已经失宠,还有风青山,这些日子以来的冷落可是人尽皆知,所以,从前的她杀人或许没事,可如今嘛,那就一定是血债血偿,一命抵一命。
有那么一刹那,风芊芊还真是希望她就此把花柳儿给杀了,这样,她便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风九幽送进官府,押入大狱,秋后斩立决。
不紧不慢在丫鬟的搀扶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