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猪吗?还哼哼,哼哼,警告我,我还没警告你呢,姓君的小玉子,我说你能不能搞搞清楚啊,那些好吃的是云姨做给我吃的,做给我吃的,懂吗?”尚宇浩毫不示弱的呛声回去,然后挑衅似的拿了一块薯糕丢到了嘴里,嗷呜嗷呜的嚼了两下。
看他那样子,知道的他是在吃糕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吃君梓玉的肉呢。
打架君梓玉输过,吵架除了风九幽以外他还没输给过谁呢,所以,二人立刻针尖对麦芒的吵了起来,你一嘴,我一嘴,一边往饭厅走一边又开始抢那盘薯糕。
若兰夹在中间被吵吵的头疼,看两人越吵越起劲,越吵越兴奋,她索性就把那盘子薯糕直接塞到尚宇浩的怀里溜之大吉了。
风九幽吩咐完扶苏事情以后,就一个人匆匆忙忙的来到了马棚之中,玉雪飞龙正在高兴的啃着红萝卜,见到她来立刻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抬手摸了摸马的脑袋一跃而起翻身而上,不过眨眼之间她就坐到了马背上。
伏身低头轻轻的抱住玉雪飞龙的脖子,风九幽的心里难受的不行,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怎么也不让它落下来,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心中的痛,沉默良久她猛的直起身对马儿说:“我们去找他吧。”
玉雪飞龙好似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一样,低头抬头之间似乎在说:“好啊,好啊,我带你去找他,我们去找他。”
“方圆百里渺无人烟,小姐要去那里找他?”去而复返的扶苏站在马前一脸平静的看着她。
去哪里找他,是啊,天地如此之大,雪也下的如此之大,自己该到那里去找他呢,可是不找他自己该怎么办呢,心里的痛席卷全身几乎把自己淹没,一想到他此时此刻定是在那个地方伤心、难过、气愤,她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疼。
红拂把自己扮的那样像,盛怒之下的他有可能发现什么吗?还有那些决绝的话语是否真的会将他赶走?
从前不管自己如何逃避拒绝,他都一直纠着不放,打不走,撵不走,甚至大吵一架第二天依旧会来找自己,就算生气亦是如此,可现在呢,他还会再来吗?
一瞬间,风九幽忽然好后悔好后悔让红拂扮做自己,如果没有那张人皮面具,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了,陌离也不会伤心离开,而自己也不会这样焦心似火,可是是她忘了,如果没有红拂扮做她,她又怎么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去东凉救陌离呢。
一连串的问题把风九幽推向了心中的悬崖,她有些喘不上气的揉了揉心口,扭头看向一边说:“他既然出现在三不管的地带,那肯定就在这附近,而且雪天路滑不宜赶路,他们定是似我们这般……”
说到这,风九幽突然停了下来,思索片刻看向扶苏问道:“你刚刚说这方圆百里都渺无人烟?”
扶苏不知她是何意,据实以禀:“是!”
“也无避雪之地?”风九幽又问道。
这一次扶苏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想了一下才说:“除了神乐谷以外并无避雪之地。”
由于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陌离,风九幽把自己的家都给忘记了,仔细一想神乐谷可不就是离这儿不远吗,看来自己真的是不能着急,一着急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抬腿下马风九幽拍了拍玉雪飞龙的脖子,示意它可以继续啃红萝卜了:“谷中经常有野兽出没,即使有躲避风雪之地他们也不可能进去,而且骆子书在神乐谷待过,有多危险他很清楚,又加上下雪他们更是不可能进去,所以,他们应该跟我们一样在这黎城之中。”
扶苏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马上接话,而风九幽越想越觉得是这样,风雪如此之大,他们不可能赶回东凉去,而且陌离临走之时又说了那样的话,他必然不会离自己那远,那也就是说他肯定在这黎城之中。
想到这,风九幽立刻吩咐道:“马上派人暗中查访所有的客栈、酒楼,寻找他们的踪迹,一旦有所发现立刻来报,千万不要惊动了他们。”
骆子书警惕性很强,而且他们又抓了北国之都的巴扎将军,陌离又在气头上,加上此处又是在昌隆国内,估计一旦发现有人在找他们,他们马上就会转移,一旦失去踪迹,想要再找恐怕就难了。
见她不再想着出城扶苏放了心,雪天最容易迷路,先不说她能不能找到陌离,别一会儿她自己再找不到回来的路,那就真的是麻烦了,拱手说道:“是,小姐,我亲自去找,请小姐在此安心等待,千万不要出城。”
风九幽拉了拉身上披着的斗篷,点了点头说:“知道了,你快去吧!”
话落,风九幽抬步离开了,而扶苏还是有些不放心,转头就先去找若兰了,觉得还是要让若兰一直跟着她,这样才能防止她偷偷出城。
其实,风九幽猜的一点也没有错,陌离就在这黎城之中,不过,他并没有住在酒楼或者客栈,而是住在一座不起眼的别院里,与她所住的山庄有些远,一个在城这头,一个在城那头。
自打分开以后陌离就来到了别院里,把自己关进了房间之中,并下令不准任何人进来,房间里没有点灯,更没有放火盆,也没有生地龙,门窗也都关的严严实实的,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可再黑,也没有陌离的心里黑,想到风九幽说的那些话,他的心中不但没有了一丝丝的光明,就连温暖也不见了,他的心又冰又冷,就好像被人生生挖出来以后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