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玉以为自己行走江湖多年,已经见过了太多太多的奇珍异宝,可当看到那玉的成色和那些彩色的宝石时,还是十分惊讶,直接推回到她的面前说:“不行,这太贵重了,你还是给自己留着吧。”
似乎早就料到他会如此,风九幽并没有马上推过:“母亲怀胎三月就从太医那里知道是个女孩,就开始为我准备嫁妆,像这样的宝石和这种成色的玉我还有很多,上官姑娘肤色白皙,若是拿红色的宝石镶嵌在簪子上,或者是做成别的戴在身上一定很漂亮,你们订婚时我没有去,这些东西就当是我送你们的订婚礼物吧,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话落,风九幽又把那个长长的锦盒给推了过去。
钱财也好,珠宝玉石也罢,对于死过一回的风九幽而言都不过是身外之物,更何况他跟君梓玉的关系也非同寻常,加上上官灵芸又是个侠肝义胆的姑娘,她非常喜欢,觉得二人也很投缘,送礼物给她也十分乐意。
这时,端着茶的若兰走了过来,微微一笑道:“你快收下吧,小姐为了准备这些可是伤透了脑筋,你若是推辞,小姐的心思就全白费了。”
风九幽接过递来的参茶,笑而不语,君梓玉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便把锦盒盖上说:“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谢谢小九,灵儿一定会好好戴的。”
风九幽淡淡一笑说:“早该如此,时间差不多了,该收拾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君梓玉不喜喝参茶,觉得味道太难闻了,朝若兰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喝,就回答道:“嗯,都收拾好了,外面的人太多,要等他们换守的时侯才能走,哦,对了,如今是多事之秋,你身边不能没有得力的人保护,若兰的功夫虽然不错,可遇上高手也是不行的,加上扶苏又不能常常在你身边,我已经跟哑鬼说好了,让他继续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你看如何?”
说起哑鬼倒是想起了一件事,风九幽张口说道:“有哑鬼在自然是好,只是这样会不会令他为难,还有他之前在做的事情,不做了吗?”
据风九幽所知,哑鬼近些年来还是靠杀人为生,只是他不属于任何组织,都是单枪匹马的干,价码也是随他高兴,杀不杀也是看他乐意,一切都是随心而动,因为君梓玉的关系他一直在保护自己,长期以往下去似乎不太好。
君梓玉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的说道:“不会,哑鬼可是我的好兄弟,再说,他杀人纯属是因为无聊,本来他去京城也是为了到青龙帮找我的,如今代我留在你身边保护也不错,最主要的是我放心,现在情势愈发的复杂,如果没有他在你身边保护,我肯定是不会走的。”
虽说风九幽的身边有陌离保护,可他始终都不放心,最是无情帝王家,人心难测,谁知道在权利、利益的趋势下,陌离会不会突然变心呢,总之,还是小心为上,小心驶得万年船。
眉头上挑,风九幽有些无语,不禁在想君梓玉的朋友都是些什么人,杀人不是为了银子,不是为了仇恨,完全是因为无聊,好吧,没事杀个人确实是能打发一下时间,况且哑鬼一天到晚的不说话,的确是挺无聊的。
叩门声突然响起,兰芝站在门口启禀道:“小姐,晚膳准备好了,是端到房间里来还是到饭厅去用?”
闻声扭头随即又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君梓玉说:“去哪儿?”
“饭厅宽敞,去饭厅用饭吧。”君梓玉拿起大红色的锦盒就站了起来,觉得今夜就要分别,可是要跟风九幽好好说会儿话,陌离黏人又霸道,要是在房间里用饭,他一回来准把自己赶跑,所以,他决定去饭厅用饭,这样,即使陌离回来了,只要小九不愿意走,他也没有半点办法,哈哈。
临别之际,风九幽想着再去看看白沧海,站起身看向兰芝吩咐道:“晚膳就摆在饭厅吧。”
“是,小姐!”兰芝应声过后就退了出去,而若兰则拿过厚厚的披风给她穿上,然后三人就一同出了房间朝饭厅走去了。
自下午骆子书进了白沧海的房间以后就一直没有出来过,风九幽到了饭厅得知此事以后,怕出事,就命若兰去看看,本以为二人会像上午那样吵的不可开交,可谁知,未过多久若兰就扶着白沧海出来了,而骆子书则面无表情的跟在二人身后。
看脸色一片平和,并没有吵过架或者哭过的迹象,心中纳闷,风九幽不禁有些期待二人是不是已经和好如初了。
思索间,白沧海就走了过来,恭敬的行礼道:“小姐……”
风九幽连忙起身阻止道:“别,别,别,你身子重千万不要行礼,兰芝,去搬个软和的凳子来。”
依言而行,兰芝立刻拿了个软软的垫子放到了凳子上,风九幽扶着她坐下说:“外面风大,你不在房间里好好休息,怎么出来了?”
白沧海扭头看了一眼骆子书,随即收回视线轻声道:“一会儿就要离开,我是来跟小姐告别的。”
心中一震,立时一惊,风九幽本能的扭头看向骆子书,见他脸上无半丝喜悦之情,便又看向白沧海说:“告别?你是要跟他一起回东凉吗?”
白沧海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说:“不,不是的,我跟他已经说清楚了,我一会儿就跟孟叔他们一起离开,去神乐谷。”
若兰大惊失色,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二人谈了一个下午,竟然还是这样的结局,难以置信的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