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只是一瞬间,瞬间过后白族主恢复了先前的淡定,觉得她再怎么说也是千年转世的清灵圣女,再怎么没有往日的风采,胆量过人一些也属于正常的,更何况她是雪无痕和飘渺仙子的徒弟,自幼就被他们带在身边调教,有些本事也不足为奇。
抬手点穴止血,可不知为何没有止住,那血就似涓涓细流般向外涌,不过一会儿,那些皮肉就开始变的发黑,白族主知道自己中毒了,不怒反笑抬头看向风九幽,不以为意的说:“果然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将雪无痕那些下三滥的手段学的很好。”
风九幽拿出随身携带的绢帕轻轻的把手掌上的伤口包住,不紧不慢的说:“师父自小就告诉我,对付什么人就用什么手段,像你这样下三滥的伪君子能用上雪山之巅的毒药,已经是看在昔年你与我师父雪山论剑的份上了。”
比骂人风九幽从来都没有输给过别人,更何况他现在骂的还是她的师父,她怎么可能不反击呢。
嘴角上扬,白族主的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之色,抬手一挥白色的灵力就在伤口上来回的浮动,很快,毒素就被慢慢的逼了出来,他淡淡的说:“好厉害的一张嘴,看来你真是深得雪无痕的真传。”
见他将毒一点点的逼出,风九幽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否则他将更加难以对付,朝站在身后的哑鬼摆了一下手,她立刻运功而起直击而去,将灵力注入雪蚕丝的同时,冷声道:“自然!”
即使口口声声中都对雪老充满了不屑,可白族主并不敢小看风九幽所下的毒,雪山之巅天下闻名,雪老又是毒医双修的怪物,当年他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走圣物,自是有过人的本事,而这毒也很厉害,不过片刻的功夫,他的胳膊就好像是没有了感觉一样。
白族主一边继续逼毒,一边不停的往后飘,而风九幽为了能尽快的打倒他,穷追不舍,这时,柴蒙的忠心终于战胜了情感,他拔刀而出现了身,很快就和哑鬼交上了手。
风九幽知道白族主在故意拖延时间,好把胳膊上的毒全部逼出,便把清灵弦从后面拉到了前面,追逐之时开始不停的弹奏,琴音急如战鼓,连绵不断的攻向白族主,而他由于胳膊上的毒还没有全部逼出,根本无法吹奏血玉箫来与之对抗,左闪右躲间不免有些狼狈。
躲在一旁的紫炎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一个既可以杀死隐灵一族族主又可以英雄救美的机会,便未等千沧回来就现了身,飘身而起拉出戴在脖子间骨笛,大喊一声道:“无忧,我来帮你!”
话音落下的同时,清脆而响亮的笛声就从骨笛中传了出来,不似箫声婉转悠扬,不似琵琶急如催命,却丝毫不输二人的气势,加上他自幼就开始修习灵力,比着风九幽自是要好上一些的。
如果是平日里风九幽定不会接受他的帮助,可今时不同往日,她和陌离都戴着金丝流光镯,木长老做法时,她的镯子有反应,他的肯定也会有,那么陌离肯定会知道自己有危险,也必然会千方百计的赶回来,他深爱着自己,即使知道这是别人设下的圈套,也一定会赶来。
就像上一世的每一次一样,只要听到自己有难,不管是千里还是万里,都会赶来,不管是刀山火海亦要杀出一条血路,保自己无恙,他对自己从来都是这样,一直都是如此。
隐灵一族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可怕,而白族主也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强大,以她和陌离现在的功力根本无法与其相抗,所以,她必须要借助紫炎的力量来达到保护陌离的目的。
只要能赶在陌离出现之前把白族主拿下或者是赶走,陌离就一定不会有事,而她就会有时间跟陌离商量对策,如何与隐灵一族周旋,再加上东凉国,相信应该不难。
默然接受,风九幽改变曲调和他的笛声相互辉映,不过眨眼之间,二人就一前一后的把白族主给堵在了中间。
骨笛响起的那一瞬间,白族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中不禁在想自己有多久没有听到如此清脆的笛声了,似乎已经很久很久了。
运功抵抗杀音的同时,他扭头看向紫炎,上上下下的打量过后说:“你是紫星的儿子?”
顿时一怔,笛声一停,紫炎不由在想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父亲的名字,风九幽以为这又是缓兵之计,张口就道:“不要理他,他在拖延时间。”
瞬间回神,紫炎又马上开始不停的吹奏骨笛,而风九幽也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发动了最猛烈的攻势,雪貂也弓起腰扑了上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就在风九幽和白族主拼死一搏之时,陌离翻越城墙回到了山庄内,看到主院之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盘膝疗伤,不由大惊失色,紧跑几步来到若兰的面前蹲下,眉头紧皱着急的问道:“若兰,发生了什么事,九儿呢?”
服下药以后若兰好了许多,可身上还是痛的厉害,尤其是心口,只要稍微用点力呼吸,就痛的眉头直皱,看到陌离甚是激动,她脱口而出的问道:“殿下,你去哪儿了,小姐一直在找你,都快要担心死了。”
声音未落,若兰就痛的不能言语,捂住心口难受的快不行了。
回来的路上陌离就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觉得自己出门前应该跟风九幽打声招呼的,没有时间解释,他一把扶住欲要倒下去的若兰,十分着急的说:“先不说这些,我问你,九儿呢?还有你们这是怎么了,我走以后山庄里发生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