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早就想到风九幽一定会去找陌离,可是真的听到还是很惊讶,因为她现在的身体真的很不好,遍体鳞伤不说,就连行走都十分困难,最主要的是魂魄离体令她大伤元气,若不是有星月菩提子压着,她阳气不足会更加麻烦,依照妙音仙子所言,说不定还会引来鬼魂,纠缠于她。
不过,这些事情她们都不约而同的没有告诉风九幽,一来呢是怕她害怕,二来她的睡眠一直不好,又怕她多思、多想、多虑,反而对身体的恢复更加不好。
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若兰伸手搂住她的腰说:“小姐一定要现在去西岚吗?”
“是!”手上用力,风九幽借力站了起来,由于在乱石林中,小腿以及膝盖全部被尖锐的石子划伤,她才用力就传来痛感,还未站直的双腿本能的弯曲,她整个人就又坐了回去。
若兰吓了一跳,因为她搂住风九幽的腰以后还没有准备好,她就自己站了起来,好在反应快,她伸出一只手就马上撑在了床面上,稳住了二人摇摇晃晃的身体,要不然这么用力一坐,肯定会牵动风九幽后背上的伤。
慢慢的放她坐下,若兰赶紧松开手察看她腿上的伤,虽未见有血溢出,还是很紧张的问道:“小姐,怎么样,很疼吧?”
本以为只是一些小伤,那想到会那么疼,疼的风九幽整张脸都白了,一双手更是疼的紧握成拳,眉头皱成了一条直线,不过,她并没有实话告诉若兰,展开双眉轻轻的摇了摇头,若无其事的说:“没有,就是头有些晕,一下子没有站稳而已。”
若兰有些害怕,也有些不敢相信,秀眉紧锁颇为担忧的说:“小姐,要不别走了,等明天好点再走吧。”
明天,明天就要离开黎城了,如果她连行走都困难,那么肯定只有坐马车去西岚了,可坐马车太久了,也太慢了,她想骑马去,这样不但可以加快速度,也可以早点见到陌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缓解腿上的痛感,风九幽又一次摇了摇头说:“没事,我可以的,你扶我起来吧。”
话落,她抓住若兰的胳膊欲要再次站起来,可谁知莲叶偏偏在这个时候进来了,仿佛知道她要起来走走似的,一本正经的说:“小姐,夫人说了,你腿上的伤口很深,也很严重,不能下床走动,也不能乱动,必须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才行。”
说话间,她径自走到了床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风九幽的鞋子给脱了,然后轻轻的抬起她的双腿放到床上,再扶着她靠在软枕上,拉过被子盖好,扭头看向若兰吩咐道:“时辰差不多了,小姐该喝药了,你去厨房看看药熬好了没有。”
若兰本就不太想让风九幽下床走路,一听这话如蒙大赦,连忙答应以后就赶紧跑了,风九幽登时无语,觉得若兰真是太不够意思了,怎么能撇下她一个人跑了呢。
由于莲叶常年跟在妙音仙子的身边,行事作风也与她极其相似,加上她原本就比她们年龄大,资格也比她们老,她的吩咐若兰自是不敢不听的,而风九幽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心生不满也不太好说什么,更何况莲叶也是真心为她好。
想着有莲叶在,今日这路肯定是走不成了,风九幽就微微一笑道:“师娘睡了吗?”
莲叶端起放在地上的铜盆,将锦帕放入水中打湿,来回的揉搓了几下,一边拧干一边道:“刚刚睡下了,夫人担心小姐,一路上都未曾有半刻的停歇,除了喝水以外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到了这里,又马上施法救小姐,身体和功力都透支的很厉害,估计要好好的休养几天方才能缓回来。”
语毕,她把拧干的锦帕送到了风九幽的面前,笑意吟吟的看着她。
即使早就知道一定是这个样子,风九幽的心中还是很过意不去,觉得十分对不起师父和师娘,总是让他们担心操心,心中无奈微微叹息,她伸手接过锦帕,展开擦了擦脸,然后又把锦帕还给了莲叶。
伸手拿过一个盒子径自打开,风九幽从里面拿出一个青色的玉瓶递给莲叶说:“这是我新调制的药,对恢复功力很管用,你一会儿拿给师娘吧,一日三粒,服下后马上运功打坐,不出两日应该就会好。”
对于自家小姐制药的本事,莲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因为雪老曾不止一次的说过,在医术上,风九幽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丝毫不比他差,心中欢喜,伸手恭敬的接过,莲叶恭敬的道:“是,小姐,我一会儿就拿给夫人服用,小姐不必过于担心,夫人只是功力透支的厉害,并没有其他大碍,小姐万不要多想。”
兴许是觉得刚刚不应该据实以禀的,怕风九幽胡思乱想,莲叶又特意补充了几句,生怕自己的多言再让她忧心,加重病情,那可就真的是罪过了。
风九幽不以为意,收好盒子放到一边,浅浅一笑说:“我知道,不会多想的,以后还劳你多上心,好好代我照顾师娘。”
莲叶把拿着的锦帕放到水里,又把手中的药收入怀中道:“小姐这是说的那里的话,照顾夫人乃是我的本分,是我应尽的职责,只是……”
说到这,她突然停了下来,抬头看了一眼风九幽,又随即收回视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风九幽以为是有什么事,就脱口而出道:“只是什么?”
话说到这儿,莲叶就索性一次性说了出来,在床边坐下道:“小姐,您是主,我是奴,有些话本不该说,但雪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