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统统说了一遍后,若兰把所有的错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并且一再的表明是自己先对西灵瑞不敬,他才恼怒发火出手打人的,而扶苏也完全是为了帮她才动手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风九幽不是傻子,也不是没有长眼睛,是非黑白一目了然,她心中更是跟明镜似的,知道若兰是想息事宁人,可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能就此罢休的,冷声道:“去拿棍子。”
平日里的放纵让若兰并不似别人那般害怕风九幽,见她执意要如此,就很是着急的脱口而出,叫了一声:“小姐!”
风九幽虽然待她与别人不同,却也不允许她一再的违抗自己的命令,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双眉紧锁很是不悦,她坐直身体一脸冰霜的看着若兰,不怒自威的说:“需要我跟你说第三遍吗?”
心中一紧,陡然一惊,若兰知道坏了,风九幽真的生气了,不敢再言,马上就恭敬的行礼出去拿棍子了。
墨染一看这架势不对,就赶紧拉了拉西灵瑞的衣袖,西灵瑞瞬间回神,扭头看了一眼门外,就一步步的走到了床前,试探性的看着风九幽说:“姐姐,你不会……你不会真的要他打断我的胳膊和腿吧?”
风九幽重新靠在软枕上,淡淡的扫了一眼他的腿,答非所问的说:“腿,不疼了?”
由于二人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西灵瑞还没有完全摸透她的脾气,故,看到她愈发清寒的脸,心里更加的发毛,总觉得怕怕的。
心里发虚局促不安,西灵瑞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那条之前说被打断的腿说:“疼,疼,怎么可能不疼呢,只是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姐姐……”
这时,若兰拿着一根拳头粗细的木棍走了进来,几步上前打断他的话说:“启禀小姐,棍子拿来了。”
看到棍子的那一刹那,西灵瑞的脸都白了,觉得若兰肯定是故意的,拿这么粗一根棍子来,是想打死他么?
见他面有惧意,风九幽不以为意,伸手接过木棍在手中掂量了一下,轻描淡写的说道:“大小合适,轻重也可以,扶苏,你过来试试,不用挥尽全力,只需在这根骨头和这根骨头的中间轻轻那么一敲,他的腿就会立刻断掉。”
说话间,风九幽特意伸手摸了摸西灵瑞的骨头,还抬起手中的木棍比划了一下。
对于如何让人受伤,自幼就开始学医的风九幽太了解了,别说今日只是敲断他的腿,就是把他身上的每一根骨头都完整的卸下来,她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办到。
西灵瑞本就心中惊慌,被她的手那么一摸,更是犹如被蛇咬了一般,本能的跳起躲开了。
虽然心中并不清楚风九幽是什么意思,又到底想干什么,扶苏却并不敢违抗命令,走上前接过木棍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抱拳一礼看着西灵瑞面无表情的说:“得罪了!”
话落,他就抬起了手中的木棍,对着风九幽刚刚说的地方挥了下去。
西灵瑞原本以为风九幽让若兰拿木棍进来,无非就是吓吓自己罢了,那想到扶苏竟然来真的,最主要的是棍子已经举起,而风九幽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瞬间要疯了,大喝一声道:“等等!”
声出棍停,扶苏扭头看了一眼风九幽,见她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说要继续,就索性停了下来。
西灵瑞吓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拉过墨染挡在身前,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说:“姐姐,你不会真的要让扶苏打断我的腿吧,我可是你弟弟啊,还有,还有,我们结拜之时可是说过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的。”
风九幽仍然毫不在意,风轻云淡的说:“是说过不假,但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既说他打断了你的腿……”
西灵瑞现在恨不能把那句话给吞回肚子里,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驴给踢了,才会想出如此下策,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连忙道:“没,没有,他没有打断我的腿,是我当时太疼了,以为腿断了,所以,所以……”
原来,西灵瑞为了今日能留在风九幽的身边,才故意去找若兰的茬,加上他又看出了扶苏与若兰之间的暧昧,就断定欺负若兰时,扶苏必定会挺身而出,那样,他就可以出手,故意被他打伤,然后到风九幽这里一哭诉,他就不用走了,只要今日不离开风九幽,他就有办法把她带到西岚国去。
想的是挺好,可谁知风九幽根本就不吃这一套,还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谎言,弄的他现在是骑虎难下,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凤眸微挑,风九幽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原来是这样,不过,那也没有关系,你姐姐我不但会治病救人,还会接骨,一会儿打断了,我再给你接上就是了,扶苏,继续吧。”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撒谎,诬陷扶苏打他,风九幽都不能容忍,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她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此生此世都不敢再撒谎,尤其是不敢再对她撒谎。
眼见扶苏又一次把棍子给举了起来,西灵瑞彻底的慌了,大吼一声道:“等等,等等!”
或许是并不想打断他的腿,扶苏不似往日那般行动利索,稍微犹豫了一下,就又一次停了下来。
结拜以后的种种事情让西灵瑞清楚的知道风九幽是真心把他当成弟弟的,正是因为如此他不敢相信她真的会让人打他,也不相信她真的会那么狠,嘴巴张的老大,像是吞了个鸭蛋似的,结结巴巴的说:“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