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在雪山之巅时,师娘总说手心手背都是肉,风青山作为父亲,自然是两个女儿都一样疼爱的,那时,自己还小信以为真,如今想来真是可笑,不错,人的一双手上是有肉不假,可仅仅只是手心而已,而那手背上全是皮。
不记得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君梓玉曾经在自己伤心难过之时,安慰了几句,记得当时他坐在窗台上,望着清冷的月亮,有些无奈而悲凉的说:小九,你素来聪明,为何在这一点上总是看不破呢,人的心本来就不是长在正中间的,怎么可能不偏心呢。
是啊,人的心本来就是长偏了的,怎么可能会一碗水端平,对待儿女们都是一样的呢,终究还是自己无法释怀,看不破吧。
就在风九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底下已经乱成了一团,那些乌鸦虽然长了眼睛,也在老巫的控制之中,却因为灵术师的突然作法而改变了攻击的方向,大片大片的乌鸦开始蒙头冲向那些士兵,他们惊慌失措,个个拿起兵器乱砍一通。
夜色漆黑,什么也看不清楚,再加上那些士兵们又靠的很近,也非常的慌张,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时难免会误伤自己的同伴,以为是乌鸦在攻击自己,所以,没过多久他们就彼此挥刀相向,乱七八糟的打了起来。
紫炎闻声赶来以后,就看到这近似恐怖的一幕,几步上前来到青檀身边,急切的问道:“怎么回事,那来的乌鸦?”
老巫说过乌鸦聚集最多的地方,必是风九幽隐身的地方,当然,也有可能是那些灵术师隐身的地方,但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找到灵术师,就必然能找到风九幽,所以,青檀这会子正聚精会神的观察那里乌鸦最多,准备带人过去把圣女给找回来。
突如其来的质问声吓了青檀一跳,听到是紫炎的声音,就即刻回头行礼道:“启禀都主,是老巫在作法,圣女突然不见了。”
“什么,无忧不见了,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吗,怎么会突然不见了?”一再提高的声音昭示着紫炎的紧张和气愤,他从扎营开始就一直心中不安,知道今夜和明天必会有人来袭,可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么严密的把守之下,还是给了别人可乘之机,以致于风九幽到底还是不见了。
青檀见他动了怒,马上就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请罪道:“回都主的话,奴婢的确寸步不离的守着圣女,但谁知来了灵术师,他们用了隐身术,奴婢一时不察未能守住圣女,还请都主责罚。”
北国之都的巫术师和西岚国的灵术师素来都是死敌,紫炎心中清楚知道他们有多么厉害,也知道隐身术是什么东西,也曾亲眼见识过,领教过,故,沉思片刻并未再加以严厉的斥责。
抬头眺望远方,除了刺耳的乌鸦叫声,还有士兵们此起彼伏的打杀声,紫炎把眉头皱成一个“川”字,怒气不消的问道:“既是灵术师,那这些乌鸦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老巫在作法控制这些乌鸦吗,怎么会攻击起了自己人?”
老巫在北国之都的名号并不比大祭司差,巫术也与他不相上下,只是他长年闭关修炼,很少出来,以致于他们很少接触,青檀也并不清楚现在是怎么回事。
好在,这时无水带着其他几个巫术师一起走了过来,耳闻紫炎的问话后连忙解释道:“回都主的话,这些乌鸦的确是老巫在操控,但因灵术师在从中作梗,一时之间失了方向,乱了章法,分不清楚敌我了。”
紫炎一听这话郁闷的简直要吐血了,他好不容易培养的士兵,费尽千辛万苦才从大祭司手中夺回的权利,没有死在与敌人交锋的战场时,倒死在了自己的家门口,还死在自己的人手里,真是窝囊到家了。
心中气愤,脸色阴沉,紫炎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回头看了一眼无水,没好气的说道:“那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还不赶紧把那些该死的灵术师给我找出来千刀万剐了。”
即使在北国之都,无水一直都是紫炎的左右手,是他的心腹,可一旦发起火来,他也十分惧怕,与那些巫术师一起不约而同的行礼道:“是,都主!”
话落,无水开始吩咐那几个巫术师做事。
由于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控制住那些乌鸦,不让它们攻击士兵,夺走他们的性命,无水只留下了一名巫术师帮自己作法外,就让其他人去协助老巫了。
知道灵术师是用了隐身术,把风九幽给隐藏起来了,无水就让白芷拿出了圣灵玉,然后教那名巫术师怎么作法,通过圣灵玉来找到风九幽,逼她现身。
看无水有条不紊的吩咐着,紫炎就把青檀叫到了一边,仔细的观察了一会儿说:“确定只是来了些灵术师吗?”
青檀抬头看了他一眼,把地上掉落的箭羽随便捡了一支起来,递到紫炎的面前说:“都主请看!”
紫炎伸手接过,站在他身后拿着火把的千沧立刻上前,在火光明亮的照耀之下,只见那长长的羽箭并不是陌生之物,而是北国之都独有的黑羽箭。
看着犹如玄铁一般的黑羽箭,紫炎火冒三丈气的头顶冒烟,咬牙切齿的说道:“一群老不死的当真是不把我这个都主放在眼里,竟然连偷袭都不屑伪装,真是该死,该死!”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手中拿着的黑羽箭应声而断,无疑,公然的挑衅就像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在打他的脸,把他的尊严死死的踩在脚下,无情的践踏。
身为帝王,与生俱来的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