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姥摆出一副犹豫的模样道:“我看这样,我去劝劝洛晴那丫头,多大点事可千万别和自己的命过不去。/”
白叔心思一动,觉得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到时候莫姥要是实在劝不动,他再派人去找老爷来也不算太迟。
莫姥赶到疗养别墅时,洛晴正处在精神游离的状态,面色苍白,整个人犹如那一戳就破的气泡似的,飘飘忽忽、摇摇欲坠的。
莫姥的眼底闪过一丝恶毒,她哪里会真想帮洛晴?本来计划着在老爷寿宴当天寻个空子将她支开再给她悄悄下个毒,到时候叶家上下都在忙着招待客人,又有谁会注意到她?等到寿宴结束之时,她必将一命呜呼,不过就一下人,再加上老爷后几天要离开叶家忙一阵,谁会去费心计较她的生死?
只有你死了,我的菲儿才能步步青云!
莫姥一抹眼中的厉色,两眼珠一转悠,背着洛晴捣鼓了一小会儿,紧跟着迎上去摆出一副心疼到不行的模样,抽出随身的帕子又是给她擦汗,又是给她扇风的:“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就惹少爷生气了?”
洛晴费力地抬眼看了看跟前,只可惜她这会儿脑袋沉得厉害,饿过头后胃也隐隐作痛,只知道是有人在劝她,但没多余的力气去看清。
莫姥左右张望了下,憋了口气继续使劲给洛晴扇了几下风,瞧她苍白的小脸开始透出几抹枣红,这才安心地下了楼,随和地朝着门边候着的两仆人道:“再这样下去可怎么行?看紧点这边,一有情况立马告诉我,我和白叔只能去找老爷出面了。”
看门的两仆人点点头,不由得忧心忡忡地瞄了眼楼上的洛晴以及边上那扇没动静的房门。
叶梓涵此时正在房内踱来踱去,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完全静不下心来。
这丫头怎么就那么爱和自己唱反调?他让她不认错就跪着别起,她还真是跪到现在了?
他为什么让她跪下?她一个女仆当着下人的面竟和自己叫板,她眼里到底还有没有自己?其实这还不是最主要的,这几日来他对她的包容让他感到后怕,她之所以敢顶嘴也有他的过,他需要给她一个下马威,让她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身份,同时也是在和自己怄气,他才没有对她特别!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和自己扛上了,玩起了长跪不起?
好!很好!女人你可以的!真以为他下不了狠心?难不成还等着他去低头认错,等着他去求她起来?她把自己当什么了?不过就是个下人罢了!
叶梓涵气急了,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心中的那份不安越加浓烈。她自早饭后就没再吃东西了,毕竟是个女孩子,再这么跪下去……
疼,他皱眉捂着心口,他居然会心疼?
“嘎吱”门被打开了,叶梓涵冷着脸缓缓向她靠去。
“噗!”从洛晴的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深黑色的血液惊吓到了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自己发生了什么,只觉心口分外绞痛,咽喉处不自觉地涌出了什么,跟着又是一口黑血。
“洛晴!”叶梓涵被吓到了,冲上前扶住她那微微颤抖着的身子,审视着地板上的两滩黑血蹙眉道:“怎么回事?你中毒了?”
好痛,心好痛,她无力地倒在叶梓涵的怀里,鼻息间充斥着那股她日益习惯的体香,她看不到他的脸,但她知道是他,是叶梓涵出来了。
她承认,她跪着不起是在和他赌气。旁人以为她是不服他,恐怕他也是这么想的,可事实是她不甘。既然她在他眼里不过就是个下人,那就别对她好,别给她一种似有似无的暧昧,别给她机会心动,干脆趁着这一次彻底粉碎她的妄想!她想着他,心里是满满的刺痛,慕柳烟的存在真的刺激到了她,原来他早就是别人的了……
她因为不能释怀对他的感觉而苦苦跪着,她在下决心,一个彻底放弃他的决心,可等着她的却是趋之若鹜的悲伤,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那满满的悲伤竟好似化成了一团心火,她的不甘越发强烈,而那团心火也烧得更旺,鲜血涌了出来,嘴里尽是血味和苦味。
叶梓涵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烫如开水,一把抱起她对着门口的仆人吼了句找医生,便大步进了房间。
“洛晴姑娘这下有救了!”两仆人欢呼着就往磐石居跑去。
到了磐石居,两仆人才得知白叔和莫姥到主栋找老爷去了,想到少爷一脸着急地要找医生,思量着洛晴姑娘怕是伤到了,可白叔和莫姥不在,他们又不能私自出去,心急之下只得找上了莫菲。
“莫菲姑娘,少爷要我们找医生,怕是洛晴姑娘伤到了哪,你看你行个方便和看大门的说声?”两仆人纷纷讨好似的看向莫菲。
莫菲正在房里做着保养,听着两仆的求助声,心中哼哼道:那下作丫头真出事了才好,不就跪久了点就会装柔弱博取同情了?她暗做决定绝不会好心出手帮她找什么医生来!
“好,我知道了,我收拾下就去,你们先回疗养别墅等着,总不能让少爷亲自照顾洛晴吧?”有了前几次教训,莫菲也学乖了,知道没必要逞一时最快。
“好,我们这就回去!”门外的两仆人自然不知自己是被忽悠了,松了口气就急冲冲地下了楼。
疗养别墅叶梓涵房内,洛晴躺在他的大床上疼得直哆嗦,只要想到他心里的那团火便烧得更旺,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她觉得这一次她可能真的要挺不住了。
“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