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鸣城城主府,
议事厅内
首席谋士子仲手握着羽扇,颇有几分弹指之间定江山的气质,嘴角更是噙着一抹运筹帷幄的微笑,道:“我这刚刚得到一些消息。”
消息?
顿时,天鸣城城主右边的一个粗犷的中年将领就是脑子灵光一闪,骤然开口直接说道:“莫不是南岭城那边传来的消息?”
“沈将军明睿。”
子仲点头,微笑着点头,这话说得这名中年将领,是心头一阵舒畅的。
见到这情景,与子仲格格不入的少城主顾益阳心中,就是跟吃了苍蝇一样不悦!一双眼睛,阴毒的盯着子仲。
只是子仲视若无睹,微笑的说道:“南岭城少城主,金子阳于昨夜带领心腹于南岭城外的一片山林埋伏宁若风,意欲以火攻袭杀风萧萧三人以激怒对方。”
“结果呢?”见到子仲停顿,天鸣城城主,就是沉声问道,但心中,已经隐隐有所猜测。
子仲微笑,道:“结果紫霄剑宁若风驱使载着风萧萧三人的马车凌空虚渡躲过火攻。随后将金子阳的部下斩杀殆尽,金子阳逃串,仍于南岭城外五百米处被宁若风追到,落得个被马车碾压致死的结局。”
听到这骇然的消息,厅内,就是一阵的压抑和沉默!原先冷哼的少城主顾益阳,更是眼皮狂跳,惊呼而出:“驱使马车凌空虚渡?就算是凌王都不能做到!”
顾益阳之后,立即有人提出疑惑道:“这要何等的功力才能做到?”
“若是能驱使马车凌空虚渡,凌王和镇南王不亲自出手,宁若风要带人离开,直接从天上过,我等怎么阻拦?”
但是子仲微笑道:“不然!”
“带着一辆承载三个人的马车凌空虚渡,这是何等的困难?宁若风虽然能做到,但绝对是消耗极大!不可久行!否则他断然不会如此大费周章!”
听到这话,因为骤然听闻此事而震惊的天鸣城诸位大佬这才镇定下来,旋即天鸣城城主道:“子仲说的有理!凌空虚渡这一点,不需太过在意。”
城主发话,众人自然是不在多言,少许,少城主顾益阳突然问道:“金子阳被马车碾压,那岂不是……”
后边的话,欲言又止。
子仲心中明了,微笑,道:“的确是被碾压成一堆烂泥。”
一堆烂泥!
嘶!
顿时,厅中天鸣城的两位谋士,三大将领,还有天鸣城城主,皆是倒吸一大口凉气!
金子阳死,已经是一件大事!
现在竟然还是被碾压成一堆烂泥?这该是何等的惨状!
紫霄剑宁若风,究竟是何等的狂人?
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身处的,是南国境内?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
一个郡城之力,可是恐怖之极!
而触动最深的,是少城主顾益阳!他更是直言出口,一双本来傲然的眼睛竟隐隐有些畏惧的眸光看着子仲,道:“宁若风怎么敢!”
子仲依旧微笑,道:“事实,是宁若风已经斩杀了一个城主之子,所以不存在敢不敢的问题。少城主,我且以为,你自然是勇猛异常,但贵为城主之子,乃是千金之躯,不该置身险地。”
“所以我并不赞同你去狙击宁若风。”
“我!”
顾益阳原本是对于自己的计策是有十成的把握的,对于子仲的不可二字,嗤之以鼻!但是此刻骤闻与自己一样想法,甚至做了一样的事情的金子阳竟然落得个死状凄惨的下场,心中,就是寒冷一片。
在面子上来说,因为是子仲阻拦,顾益阳就是想说自己不是金子阳那个废物,只要出战,定会马到成功!
可是追其心底,顾益阳是真的畏惧了!他怕了!很怕!若是自己的命都没了,就算死后能扬名立万,可还有个什么鸟用?
见到眼高于顶的顾益阳畏缩,厅内先前被顾益阳嘲讽的几人,心中就是冷笑且不屑的!但表面上,仍旧保持不言不语的神情,毕竟对方是少城主吗!
只是隐晦之处,几人那眸光,不屑的很,隐隐让顾益阳咬牙切齿。
但顾益阳,却又只能“龟缩”着,只能心里咆哮道:林子仲!又是因为你让本少爷丢脸!这笔帐,本少爷绝不会善罢甘休!
此刻,见到自己的儿子偃旗息鼓,天鸣城城主心底松了一口气,旋即和善的对这子仲问道:“那子仲以为本城主该如何处理宁若风这事?”
子仲微笑,道:“此事姑且不急,我这里还有一条消息。”
“哦?”
一声略微尴尬的笑声。
“先前子仲的确是说过,倒是本城主忘记了。”天鸣城城主随即点头,示意子仲说话,言行之中,显得对下属十分的有度量。
子仲是习以为常的,微笑着道:“第二条消息,是金子阳惨死,痛失爱子的南岭城城主大怒,已于昨夜兴起五千精锐从后包抄宁若风。”
“意欲斩杀宁若风!”
此话一出,天鸣城城主不禁眸光异色,眸光深邃之间,顿时满面凝重,沉声说道:“消息来源可是准确?”
“子仲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子仲合上羽扇,仍旧是保持着微笑着。
“亲自率精锐相阻,金兄这可是豁出性命了!子阳之死,对他的影响看来是极大的。”天鸣城城主沉吟,眉头不禁拧成一团。
天鸣城和南岭城相邻,如此身为两城的城主,两人私下里的关系是极好的。
而此刻南岭城城主在此等关头调动五千精锐围杀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