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卿手里的绳子渐渐绷紧,沈月头上的戴着的灯光随着他的行动也越来越弱,到后来谢卿走到崖畔绳子完全收紧了,我的手电照着的那一块看不见了他的身影,他的灯光一样也隐没在了黑渊中。
直到我跟谢卿听到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少卿,把绳子松了!”谢卿听了他的话将绳子抛出去,喊话道:“还有多远?”
隔了许久,铁索重重的荡了一遍,沈月才在那头喊道:“到了!”我听他说到了,就要下去,谢卿拦下我说:“等等,让他先看看那边有什么咱们再决定要不要过去!”我拍了拍头,心想这冲动的毛真正要改改了,一着急什么都忘了。
我们虽然在他经过铁索末端的时候看不真切,但在他上了断崖走到鬼头棺前我们又能像看到鬼头棺一样清楚的看到他。沈月走到鬼头棺前停顿了一下,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朝鬼头棺后走了几步。
“后面有什么?”我看到他的动静忍不住出声问道,沈月没有很快的回答我,而是转身走到了鬼头棺后,这样一来我和谢卿都看不到他的人了,等了一会儿沈月不仅人没出现连我们的话也不回答了。
我蹲在在地上一连抽了好几根烟,直到盒里都空了,还不见他出来,就对谢卿道:“再不出来咱们就进去吧!”谢卿让我抽完手里的烟,他用皮筋将我的手电和沈月留下的那一个绑好,分别给我和他固定在胳膊上。
手里的烟还剩不到一半,我从地上站起来猛吸了几口,然后对着鬼头棺大喊道:“沈月,你他娘的死哪儿去了?再不给爷吱一声,爷就杀过去!”
谢卿满眼奇怪的看着我,“老秦,他要真能听得到,估计也不会吱这一声!”我说你和他经常失联?谢卿看了我一眼,反问:“上次是你俩第一次搭手?”我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想了一下,沈月在我的印象中竟然一直都是一个离奇到难分性别的怪人,不知道是该相信他是高手,放任他施展能力还是担忧他是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疯子而一路紧跟下去,直到把他安全送回精神病院。
那边仍旧没有动静,我最后吸了一口手里的烟,然后将烟头顺着黑渊抛飞下去,拍了拍手道:“走吧!说不准再晚点你的月就成了鬼王的压寨夫人了。”
谢卿笑笑,背上包道:“有时候真佩服你,什么时候都乐观的不比常人!”我说你他娘的别用这种潜台词来骂我,我听得懂,想说我不正常就直白的讲!我把猎枪紧紧挎上跟腰绑好,道:“你断后!”
我上了铁索才发现走这种路小脑得要多发达,这根铁链子晃来晃去,我根本不能像沈月一样保持平衡,每往挪动一下整个铁索都在打颤,下面的阴风吹上来把我后背冒出的热汗吹成了冷汗,黑漆漆的深渊我只能看到手上不远处的铁索,一颗心早就悬到了嗓子眼儿。
谢卿在后面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就看胳膊上的手电直直的照向鬼头棺前,我伏在上面喘着粗气,在心底一遍一遍的问候沈月的祖先,我也不敢将胳膊伸下悬崖去看看到底有多深,盯了一会儿黑漆漆的身下,就继续往前挪。
整个过程漫长又辛劳,呼吸越来越沉重,比起我跑两条街还要累几百倍,还好一直都亡命奔波,从没有养尊处优过,这才能在这种时候有体能攀过这条铁索。
在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铁索终结在盛放鬼头棺的断崖前,爬上断崖我的手脚全都成了软面条,半瘫似坐在鬼头棺前,对着谢卿挥了挥手臂,上面的手电光跟着我的胳膊晃动了几下。
我看到对面的光束晃了几晃,接着铁链一阵轻颤,我盯着发颤的铁索,心想小七这丫该不会和我一样,摇摆不定的晃过来吧,要真是那样这次逮着沈月这臭小子非得扁他一顿才算出气。
正想着,眼前一束耀眼的白光晃过来,我抬头一看,只见谢卿倒攀在在铁索上,双手和双脚勾在了铁索,甚至倒挂着极快的朝我这边攀过来,看上去灵活的就像一只大马猴,铁索晃动的幅度虽然大,却不影响他攀爬的速度。
我在心底倒抽了口气,这简直快赶上山羊走钢丝的绝技了,我坐在石崖上看着他一下一下的挨近然后轻轻松松的一翻身跃在我旁边,道:“鬼头棺后有什么?”
“你先告诉我你属什么的?猴子?”我站起来揉了揉两肩,将胳膊上的手电取下来,谢卿从铁索上走过来,完全没压力,他走到鬼头棺前,轻轻“咦”了一声,我把手电对准了鬼头棺后,后面赫然一个和鬼头棺一般大小的入口。
这鬼头棺似乎就是从这儿推出来的,谢卿和我一起把手电伸到鬼头棺后的入口中,两边是巨大的石块搭起来的墓墙,像是墓道。
我跟谢卿相视一眼,我对着里面叫了一声,声音进去后紧接着又传出幽幽的回音,“沈月……沈……月……”我皱了皱眉,“怎么还有回声?!”谢卿说:“他不可能扔下我们一个人走了,进去之后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你有没有觉的这鬼头棺出现的有些诡异?!”我一手拍在棺材上,墨黑的棺面给人一种很厚重的感觉。
谢卿弯腰钻到了鬼头棺后的墓道,打着手电径直往前道:“我觉的你越来越婆婆妈妈了,要是不古怪我们还能被困在这儿!”
我看他完全进了四方巨石的墓道里,一猫腰追上去,不经意回头望了一眼那个鬼头棺,影影绰绰间,似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