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没有理我,继续弄着里面的东西,我看他这么执着,心想这家伙煞费苦心奔波进来,找不出些东西来肯定不罢休,现在也合情理,就在地上捡了一个钩子,和他一起在里面扒拉,这种黑泥很粘稠,钩子带上能被它挂上,难怪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蒸干。
黑泥铺了整个棺底,流动性很弱就像是黏在上面的稠浆糊,我弄了半天,钩子上全是那黑糊糊焦臭的东西,也没见里面还有个什么鬼,不耐烦的对沈月道:“这里面真的是没东西了,你要是不死心,咱们到另一个墓室去看看。”
沈月的钩子也全是那些东西了,最后只好把钩子撒手了,对我道:“走吧!”我一听赶紧把收拾起来的东西分给他一些,道:“好歹也是个安慰奖,您就勉强手下吧!”沈月估计是没心情和我废话,就把东西硬塞在了自己的包里,我手一得空,不死心的看了看还算是古董的鸟铳,随手又背了两杆。
反正不当装饰白不当,更何况还有可能是老头子的家当呢,沈月在这空就出了门返回到了明殿,我赶紧追了上去,这家伙竟然这么随便就把我给丢了,我在心里慰问了一下他的亲戚,追过去见他已经从我们打开的那个砖洞过去了。
我跟着他钻出来,沈月道:“另一扇门应该在前面,咱们再往前走走把撬开砖去看看。”我们往前了几步,我拿出撬棍选了一块心里感觉上比较好下手的地方,正要下手,沈月拦下我道:“既然都有人进来过了,肯定给咱们留下路了,咱们找找看,撬像刚才撬的那个地方的砖省力。”
我一想“是啊!我怎么就没想起来。”沈月用矿灯照着墙壁,石砖被人撬开过即便作了还原的手脚,还是能够试出来,我俩用撬棍使劲在上面往里敲,壁上的石砖有松动一下能够试出来。
果真敲了没多久,我手下的一块砖有些微动,我一下就察觉到了,急着对沈月叫道:“在这儿了!”沈月过来用撬棍一磕,砖能晃动,像上次一样,我们俩不多时就凿开一块砖来,这块砖一去下来,一股扑鼻的尸臭呛了出来。
刚好我迎面吸气吸了一肺子来,胃里翻出一股子的胃酸,我捏着鼻子退出好几步,沈月也被这股子尸臭熏的受不住,连着退开几步。
“靠,里面是什么尸体能发出这样的味道来?!”我嚷了一句,沈月食指放在鼻端道:“和棺椁里面黑色东西的味道有些一样。”
“不会吧?难道是睡在里面的尸体几年没洗澡留下的尸泥,把自己黏糊到了,又跑到这个地方来串门了?”我道。
沈月捂着鼻子上前,说:“说不定,咱们过去看看。”说完又拿着撬棍继续了,我转过脸吸了一口比较好的空气,上去帮忙。不大的功夫,我俩打开了一个能容人进去的缺口,那种尸臭的味道也越来越浓了。
沈月抬脚就进去了,我站在边上犹豫了一下,没想到这次这小子竟然回过头等着我,冲着我招了招手,“进来啊!愣着做什么!”我摸了摸鼻子,他皱眉道:“你害怕?”我全身流动着的血一下就冲上了脑门,粗声说:“孙子才害怕,我是受不了这味道。”
“那我们走吧。”沈月听我这么说招呼了我一声,就往前走,我快走了几步跟过去,一手拿着手电左右晃动,观察这里的情况,随口问他:“你带没带防毒面具?”沈月道:“这次没带。”“看来还是个惯犯”,我心里偷笑,“难怪这么专业了。”
这间墓室和刚才那间大不相同,里面用石砖随便建起来,虽然石砖用的和整个墓室的都一样,但是这一间明显有些敷衍了事,整个格局就是用几堵墙给隔开建起,里面地上有些打碎了的烧陶的泥瓦罐,似乎有过激斗。
过了另一堵墙,在一角的墙上靠着一具枯骨的尸体,尸体很整齐,没有被****了,我和沈月一起走过去,发现尸体的头颅被打穿了三个洞,两个在眉心上方,一个在头盖骨上,尸体上的肺部胸腔的排骨肋骨全都呈深黑色,和被火烧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