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把枪丢给了沈月,“这么盼我死,早知道第一次就不费那么周折了。”
“你要是不参与进来就没那多事。”沈月接过枪,回答我道,“我不喜欢用枪。”他走近我又把枪递回到我的手里,他说话的音调还和平常一样,但是眼神中却流露出动手前的狠戾,我脑袋浮现出他动手用的那根银线。
沈月又往我跟前逼了一步,我看着他离我越来越近,不由的开始心慌,他要在这个时候真跟我动手,我该怎么办?我是拔枪动手还是什么也不要做?
这不是在拍无间道,为什么非得是我面对这种无厘头的事情,我在沈月近身的一刻脑子里竟然是暗骂了谢卿一句,沈月停下来,说道:“你还有没有别的事?”
我被他问的语塞,生死一线经历了各种,不管是打斗拼杀还是被困,那种感觉都是能说的上来的,而这一刻我心里的感觉真的没法儿形容,不是恐惧却也不是冷静,我形容不出来,却知道沈月一定会动手,而我自己会不会抵抗却没有底。
“你放心好了,等你上路不多时,我就让少卿追上你。”他说完这句话,胳膊一抬,一只手腕上缠着的银线绕开了,我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不过是第一次距离这么近,这么清楚的看到他的武器。
左手上一个银色的手环,上面缠着的粗细不一的银线,伸拉随意,看样子手环是活扣,能随意取下来,我不知道上面银色的丝线是什么制材,不过它的威力我早就见识过,我看着他一手缠上银线本能的握紧了枪柄。
他距我不过两米,晃眼间一步跨上来,我喉头一紧,他的那根银线已经缠上了我的脖颈,窒息感觉随着他贴过来越来越强烈,我第一次知道说不怕死的在真正面对临近死亡时的那种恐惧,我感觉道我在没出息的发抖,我惊恐的看着他,他手上的力道大到几秒钟内就让我喘不上一口气来。
就在我感觉窒息而亡的时候,沈月紧贴上我,右拳突然在我脖颈上敲了一下,我脑袋一晕,窒息的感觉也没了,沈月一挥手,那根银线从我的脖子上滑到一半,他提着我一把摔飞下灌木丛,从空中漂飞出去的那一瞬,我的意识渐渐模糊。
我是被一股冰冷的水从头顶上灌下来浇醒的,醒来的时候我看到我躺在一块布满青苔的大石头上,边上是湍急的溪水,激荡起来的水浪就这样打在我的脸上,水很冰冷,我感觉全身发麻。
天已经亮了,周围弥漫着雾气,我转了下头,发现脖子上有刀割一样的痛感,这里似乎不是昨晚的那个灌木丛了,我活动了一下发麻的胳膊,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因为有雾我也没怎么看清是什么地方。
昏迷的这段时间我是怎么到了这里的?我全身麻态没有消除,只能用手使劲的揉着两只胳膊加快血液的循环,好让自己尽快能活动。
身体的寒冷、脑袋的眩晕加上脖颈的疼痛让我暂时很难镇定思维,清晰的想一下现在的处境,我只能尽量的让自己坐起来,然后慢慢坐着活动着手脚。
坐起来之后,我看到放在我脸旁的那把精仿****手枪,这样子看来是有人把我带到这儿的,还故意把手枪放在离水远的地方,这地方除了我和谢卿就是于老头沈月这两拨人,别人就算是过来也不会做这样的安排,那么就只有谢卿这一个可能了。
我摸了一下脖子,刺拉拉的发疼,有种针刺的感觉,上面好像有很细的一道血痕,我从上面摸到了被割开的破皮,不过没有血迹,早就应该被这水给冲干净了,我咒骂了一句沈月,他的动作太狠了,我的脖子没断了,真应该偷笑了。
脖子上除了银线割过的地方发疼就是沈月最后在我脖颈侧跟锁骨只见敲的那地方生疼,就像被石头砸了,我揉了一下,站起来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地方和我们呆着的那个灌木丛完全不一样。
不远处是一条山溪,周围都有我刚才躺着的那种长着青苔的巨石,水流很清澈,能看到里面的鱼虾,而且周围的植被也很茂密,不像灌木丛那一段,看来这儿并不干旱,植被多,树也很茂密,而且多是阔叶林。
看地上湿度跟周围的环境,这地方距离我被打晕的那个灌木林应该不近,他是怎么找到我的,还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来?
我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他的人影,头不知道是晕过去之后被沈月摔进灌木里被磕到了还是被水冰到了,一阵阵的眩晕跟发疼,我按了按太阳穴,走在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找了个干燥的石头坐了下来。
谢卿不在我旁边他会干什么去了,看样子他应该是估计到了我醒来的时间,才会放心走开,把手枪放在我头边,以防我醒来之后被这里的出来的野兽攻击,我看了一下我刚才躺着的那个地方,再没任何东西在旁边了,我背着的背囊跟随行袋也不见了,包括那把龙渊剑。
我用手指揉了几下太阳穴捏了几下眉心来减轻头上的痛感,头疼让我很难集中精神思考问题,身上装着的烟都湿了一半,我掏出来把湿了的晾在石头上,看来是谢卿这丫故意让我的溪水拍打在我的脸上,好让我尽早清醒过来。
我点上烟吸了几口,感觉好了很多,我想起沈月的话来,“你放心好了,等你上路不多时,我就让少卿追上你。”看来这句话又是个暗语,我想到这儿自嘲的笑了笑,那个时候竟然叫他吓住了,不过要不是这样,于老头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