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电晃过两侧都是像上面水池里用的花白石英垒起了的,上面什么内容都没有,我一面观察这土坡细道,一面竖起耳朵听上面的水声,不过不用我听就感觉到了水从谢卿堵着石头缝隙下漏了进来。
谢卿催促我赶快,我沿着土坡一路飞快的下去,大概走了十多分,眼前的路突然被一扇小门堵住了,这门与其说是门倒不如说成是扇窗户,这是从截断了路的花白石英墙上于半空多出了一扇门楼,整个门楼全是黑色,跟花白石英对比分明。
门洞刚好容一人过去,构造精巧,还有卷曲起来的八角攒檐,四周都铸有凤鸟飞霞,我忽然想起这应该是为龙穴故意留下的走通龙脉聚集灵气所建的天门,这古墓中脉象穴位都讲究聚气宁精,如果灵气不能走通就会由上好的龙脉变成凶脉,这天门就是为了流通所谓的灵气专门建起来的,一般墓穴中难得一见,没想到这次却成了我们进去的好道路。
我回头看了眼谢卿,他把飞虎爪递给我说:“看看能不能打开,我们就从这儿进去。”我把飞虎爪抛上去,挂在了天门的外檐的门楼上,然后拽着钢索爬了上去。
这门应该是活的,我用谢卿递上来的撬棍撬了几下,感觉松动了,伸手去推门,就听“咔嚓”一声,门应声开出一道缝隙来。
原来这门经年长时久,早不是那么结实了,撬起来倒是省事了不少,我把狼眼伸进去,里面是一个空间不大的嵌道,没想到竟是这样误打误撞的就进来了,这时候外面的水刚好也流了进来,我等谢卿攀着钢索上来,将随行袋丢下去。
随行袋沉闷的掉下去,不见嵌道里有什么动静,我从门后跳了进去,谢卿解下来飞虎爪也跳了下来。
据我所知,天门之后的嵌道是连接墓门通向墓室的,我虽然对这个传闻中的鬼王不是很了解,但看嵌道两边的排列的带刀握枪的鬼面将士,就肯定我们这次走****运,误打误中了。
这里的军俑没什么特点,就跟我们在石俑棺阵的见到的造型差不多,就是颜色上有些发黑,其实这个颜色的军俑是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那种黑色和装满绿色蛆虫跪在玉脉中的人俑发黑的身体相同。
站在嵌道里的军俑不多,只在嵌道两边各排了一排,面对面的站在嵌道两边,经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我脑子里面想到人俑身体里的虫子,抬头对上鬼头空洞的眼睛,心悬到了嗓子眼儿,从两边的人俑留下的缝隙下迅速的蹭过去。
走过摆着人俑军士的嵌道之后又是用花白的石英石砌成的墓道,墓道平整,白墙在黑暗里很显眼,走上去踏实了许多。
我们在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墓道两侧对称的几个石洞,那里面可能是些陪葬品,靠现在走过的这段路我想这座墓应该是“井”字形的结构,沿着墓道下去,前面忽然手电的光束忽然被一种幽绿的光线给代替了。
走到墓道的尽头,当看到发出这种幽绿之光的源头时,我跟谢卿都傻了眼,前面是一座用我们在玉脉看到的那种绿色玉石砌起来的宫殿,从墓道望去那间宫殿就像是幽冥之界。
看到眼前这景象,要不是提早见到过那玉矿,到了这地方我还以为真有碧落黄泉通往阴间一说。我倒吸了口气,说:“这鬼王可是变态啊,还真当自己是阎王,死就死了还搞出这么大的名堂,这要是被挖出来了,都够我们这些个炎黄子孙嚣张个几年了。”
那玉石的折射出来的绿光照在我跟谢卿的脸上,脸上一片青绿我俩互相看着对方青色的脸都觉的很不舒服,就像是看3d鬼片似的,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脸说:“我们这就进去看看鬼王那厮究竟是个什么鬼。”
谢卿“嗯”了一声,我俩一起走近那玉石宫殿,宫殿的前面有一条河流,里面没有干涸,还流淌着水,水是流动着的活水,不知道有多深,但还能在里面看到不少的绿虫,有的已经死了,而那些死虫子尸体就在地下河的上面漂浮着一层,像是褐绿色的针叶林中落下的树叶铺在水面上。
这地下河里的水颜色也被宫殿的幽绿色照映着反射出一种妖异的幽冥之光,我想起水池下端的那四个拳头大的窟窿来,这地下河能这么长时间都不干涸可能就是由那几个窟窿长年不断送水进来。
不过,现在那个结构被我们给炸毁了,等哪一时水从上面的洞口灌进来,这地宫可能又毁在我们手里了。
我在心里微觉可惜,这样的地宫在全世界也是独一无二的,就这样毁在我们手上,在心里受到的谴责可比挖墓掘坟严重的多,不过这也成了没办法的事情了,盗墓的事情总不能对外暴露,不然就看我们盗的这个几个墓,这脑袋是足够搬家的了,所以心里再可惜也只能是顺气自然了。
河的对面就是那座散发出幽绿荧光的宫殿,幸好水上有一座石桥,不然从这全是虫子的水里面游过去,我真能把肠子也吐出来。
我们上了石桥,石桥上不过六七米长,桥的两侧都雕有浮雕,都是一些麒麟、飞龙之类的灵兽,我走在上面去望那边的碧绿幽幽的宫殿,感觉这座桥就像是传说里的奈何桥。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不会真的是走在通往阴间的路上了吧,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到了阎罗殿然后重现投胎转世,这一辈子就算是结束了,等待下一辈子的开始,死了之后要是这样的,还真感觉不到什么悲伤。
正在我神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