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皮夹男他们的姿势是怎么回事?这也不是我预想的那样的,虽然进来没有一下就死了,却是眼睁睁的等死,难道是他们被包裹上的时候就是想推开,以至于全都是一个姿势?
我动了动喉咙,发现一件非常值得庆幸的事情,我好像能说话,但是发出的声音能不能让谢卿听到还是未知数,我试着开口叫他的名字,不断的叫,等我停下来,感觉另一边有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同样是在叫着我的名字。
竟然能听到,我大喜,竖着耳朵听他说话,那声音若有若无的,似乎隔了好远,以我俩一臂的距离本不该是这样的,可见这么薄的东西隔音效果有多么大。我在心里想这鬼玉十有八九和那鬼蛭脱不开干系,只是连火都不怕,这倒让我们无从下手了。
我回应着他,重复的去问他感觉怎么样,听到谢卿说:“还好,只是动弹不了。看来这次也不是非死不可。还有时间让我们想想办法。”
其实我听他这些话也是听得迷迷糊糊,但是据我的了解也就是这样的话了,我们虽然暂时没什么危险,可是手脚不能动弹,即便脑子转的飞快,又能干什么,这么一想我怎么也乐观不起来。
我扯着嗓子跟他说了一会儿话就觉得嗓子直冒烟,两边挤压在身上的玉石正在冲我的前后挤压过来,我每呼吸一下,里面的空气就会减少一分,越来越吃力,我对他说:“没我们想的那么好,这墙正在往上合,用不了多久我们就挤成肉饼了。”
谢卿那边等我说完话就没了响动,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焦急,眼睁睁的看着生命受到威胁,可就是什么都做不了,我越是着急,呼吸越是急促,都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跟心跳声,我瞪着眼睛看着外面,这时候隐隐的在心底升出一个yù_wàng来。
我希望沈月可以发现我们,我开始恐惧,脑子已经没有思考如何脱困的能力,这和以前任何一次遇上的危险都不一样,因为现在稀薄的空气跟完全不能活动的手脚让我彻底的绝望了,我只能祈祷唯一一点儿存活的希望,沈月可以在我们死之前赶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的希望也渐渐的破灭,不过我终于了解了皮夹男他们临死前的那种眼神,他们和我现在的心情是一样的吧,我想到这儿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不过这地方没人能看的到,我想如果我就这样笑着,等于老头他们见到我的这张脸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跟心理?
可惜我看不到了,因为我已经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我强打起最后的一点儿精神,想要跟谢卿说几句话,我大声叫了声:“小七?!”
隔了半天我听到另一边微弱的回答声:“秦南,你……怎么样?”我说:“这次是分分钟钟赴黄泉的事,我要先到了就在桥上等你吧!也好有个伴儿,一个人去难免孤独了一点儿……”
我絮絮叨叨的说着,声音没有那么大,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的,我感觉我快要不行了,我想闭上眼,我不想像前面死了的人那样直勾勾的瞪着人看,那样的死态真的好难看,或者可以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来……
等再过个几百年有人再到这儿来,看到我跟谢卿这样的手拉手的死在这玉石里,会不会觉得好有情?我迷迷糊糊的想着这些,思绪开始混乱,回光返照吧?
管他呢,我应该闭上眼睡一觉,等再醒来的时候,我可能就在奈何桥上等着谢卿了,也不一定,可能正见谢卿端着孟婆汤等我过去,他看到我肯定会笑着说:“老秦,等你好久了,这儿的汤跟酒的味道差不多,给你一碗。”
这汤味道再好也不能喝,有人说喝了就投胎转世,前面的事都忘了,我应该招呼谢卿把这孟婆的摊子给抄了,呵呵,要是她是个漂亮姑娘就好了,那我就不闹事吧……
我在想什么呢?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了,就在我意识模糊的时候,有一捆针齐齐的扎在了我的肩膀上,那种刺痛让我打了个激灵,脑袋一下清醒了好多。
又是肩膀上的血鵟,老子死之前让你再折磨一次,我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忽然感觉肩上的长有血鵟的那一块有液体留了下来,我想转头去看一眼,可脑袋不能动,只能感觉着肩膀上缓缓流下来像水一样的液体。
那种液体不是很凉,温温的,就像一种我很熟悉的黏液,我感觉着那液体从肩膀滑下来,终于想到了那东西像是什么了,像是血,像是刚从身体流出去的血,湿、黏、温热……
为什么我的肩膀会流出血呢,我在发现尸体的时候也没看到有血啊,我奇怪起来,而整条胳膊都染上了那种“血”温软黏糊,胳膊被流下来那些液体拖下来,压的好困,我实在坚持不住了,就试着尽量去活动那条胳膊。
胳膊很艰难的被我摆动了一下,等到那种温热的液体从胳膊上流到了手指上,我感觉我捏到了谢卿的胳膊,我颤抖着嗓子跟他说:“小七,我的胳膊好像能动了!”
谢卿没有回答我,我把手松开,用胳膊从挤着玉壁的中间使劲的往自己身前拉,不知道停了多少次,拉了多少次,胳膊终于从伸直出去的状态拉回到了我的身前,等我的胳膊回来的时候,我喘着气,周围的玉石就像是冰块被放在了火炉上,冒出一股股的热气来。
我看不清气体的颜色,但有一种热气扑朔在玉璧的空隙之间,我感觉身前的这些玉璧能够被这股热气给融开了。
胳膊收回来之后,我一边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