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点了点头,似乎打定决心要走这条路,摸了摸那叫木昕的小姑娘的脑袋,说道:“好,我知道了。去玩儿吧。”
等那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了,我问道:“你不是真想从那上面走吧?那都不知道是猴年马月修起来的,从那走上去掉下去了摔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咱们要不要这么拼,这可是玩儿命的勾当,你想清楚了?!”
沈月跟我说道:“我们需要从上面取个东西才能进玉龙雪山,让运输队把东西送到雪山的最后一道雪线处,等我们过去,我们带着必要的装备从栈道穿过,到了雪山跟他们会合。”
我正想问他要取什么东西,蓝珊跟邵达前脚赶后脚的出来,蓝珊见我俩就叫道:“秦先生,沈先生,正好我在找你们,可以说说我们今天的路线了吧?”
“老大,我正找你呢!”邵达赶在了蓝珊的后面嚷嚷道,我把沈月的话跟她说了一遍,我跟她说:“你带着运输队到第三道雪线等我们,我们从栈道过去就会找你们会合……”
“秦先生,我想你可能搞错了,我可以让运输队按你们的指示把东西送过去,但是我必须跟你们一起行动!”蓝珊斩钉截铁的说道。
我看了眼沈月,心里无比郁闷,蓝珊是我这次行动最想甩掉的人,这么危险的事情带着一个女人拖后腿是很麻烦的,虽然这不是唯一的原因,可这也足够让我想让她跟我们分开,我没征求沈月的意思,但我知道他一定跟我一样想甩掉这个麻烦的女人。
“蓝珊小姐,你看,那条栈道可是几千年前就修起来的,我们这次难免会爬山下海的,危险重重,你跟着我们应该很不方便,何况运输队也是需要一个领头人的,像你这么有头脑的人当然该担当起这种大任来。”
蓝珊听了我的话没半点儿的动摇,叫来的运输队的一个人说道:“你们把东西运输到第三道雪线,等着我们会合。”然后对我道:“秦先生,我和阿泽跟你们一队,放心我们是不会拖你们的后腿的。”
“阿泽?!怎么又多出一个来?!”我心想这倒好了,这次的队伍真他娘的庞大,都能拉出来唱一台戏了,“我的大姐,我们不是去游玩儿,你怎么说加人就加人呢?!”
蓝珊打了响指,从屋子里面走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来,抬起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一看这人的眼神中带着一种不是一般人有的狠戾,甚至有种狼的气息,被他一盯我心里打了个突,蓝珊道:“这是阿泽,老板的保镖,沈先生是认识的,我只为秦先生介绍,越南人,曾经是特种兵,我相信他的身手应该不在秦先生之下!”
“越南人?!更热闹了,还跑出外国友人了!”我漫不尽心的说道,心里却不得不重视这个人,他的身上带出来的气质告诉我,这绝对不是个善茬,沈忘川让他跟着我们是对这次盗出来的东西势在必得了,看来我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我有种感觉沈忘川在这次似乎连沈月也不相信,我想到这儿不由的看了看沈月,他对蓝珊要干什么带什么人完全不关心,朝我们摆了下手,一个人走了。
我们在吃过早饭,稍作整顿,分作两队,一队走正常路线上雪山,另一队沈月、我、邵达还有蓝珊、阿泽五个人从深山的栈道走。
沈月按照木昕指的路给我们带路,刚开始这路还是比较好走的,但是走了一段,大概是因为刚下过雨的缘故,加上这条路常年没人行走,石阶上长满了青苔,踩上去不小心就会滑一下,这山还算陡峭,我们爬得越高石阶上的青苔越多,猛地滑一下,身子一倾完全就能摔下这陡峭的山崖去。
这深山里处处都是陡壁,我们走的胆战心惊,步子比开始慢了许多,简直就是乌龟爬,从上午一直走,到了傍晚山架里渐渐起了雾,我们还没走到那小姑娘说的栈道。
她指的那条路远看去很近,没想到爬起来这么费力,我全神贯注的盯着脚下,生怕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滚下去。正专心走着,前面的沈月突然停了下来,我忙也收住脚,问道:“怎么了?”沈月站着没动,沉声对我们道:“前面的路变了!”
我一听赶紧探出头看了一眼,只见前面突然多出了能容两人并肩往过走的石阶,石阶在延伸在三四十米后就没了,而且这石阶上罩着一层薄雾,就在脚下都显得似有似无,我敲了敲脑袋确信没有看错。
我们一起走到石阶的尽头,站定了只见前面白雾茫茫一大片,这时候天色昏暗,看上去烟云缭绕,石阶的尽头的这一处悬崖深不见底,叫人望而生畏。
邵达叫道:“前面怎么会是悬崖,那小姑娘不是说有栈道的吗?”我们沉默着没说话,沈月继续往前走了一两步,我和阿泽跟了上去,完全站在悬崖边上,在幽黑的夜空中,我看到了凌空架起的吊桥在风中摇曳着,吊桥的上残留的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像是一个苟延残喘的老人在弥留之际最后的挣扎。
这个时候天逐渐暗了下来,我们纷纷把手电打开,手电光划出两道白色光束冲破黑色幕布的天空,打亮了那条凌空在悬崖上残破的吊桥,吊桥的两边是胳膊粗细的铁索,中间是一般的木板架着,只是所剩无几,残留架在上面的也都零散着,显得破败不堪,从上面走过去的几率基本为零。
“这桥不是给人用的,老大,另外想法子吧,不要指望从上面过去了!”邵达拉着我的胳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