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走起来很费力,我们几乎是用手抓着山石跟藤条的往上爬,我爬在沈月的后面,脸上的汗顺着额头就往下流,我腾出一只手擦了下头上汗,感觉有人在下面拽我裤子,低头一看,邵达喘着粗气,拉着我的裤子说:“老大,实在爬不动了,我们先……停停……”
“你他娘说话就说话,别扯我裤裆,一会儿别把我裤子给扯下去了。”我一面跟他说着,一面连忙用另一只手往上提了提裤子,这小子下手没深浅,我的裤子都被他拉下了一大截子,看他这样子是真的支持不住了。
我说完朝上望了一眼,对沈月说道:“你看看上面有没有一个能停歇的地方,我们先上去看看,这么一直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沈月应了我一声,说道:“再往上有一片石头滩。”他说着又往上爬了爬,踩到了一块灰白石头上,翻到了险壁的上面,伸手把我跟邵达拉了上去。
我看到这上面是个比较平缓的石头陡坡,上面灰白的岩石很结实的砌在山崖上面,终于有个地方能站稳了身体好好的观望一下了。
邵达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掏出烟来给我跟沈月一人扔了一根,然后才给自己点上,塞进嘴里把火给我丢了过来,我点上烟朝下望了一眼,隐隐约约的看到了蓝珊跟越南佬的两个黑影。
沈月把我手里的火拿过去,自己点上了烟,放进了嘴里,我吃了一惊,心想这丫不是不抽烟的吗,今天这是发什么神经?
“你不是不抽烟吗?”我忍不住问他。
邵达“哎呀”了一声,说道:“我给忘了。”沈月没管正在吃惊的我跟邵达,转了个身,朝另一边望过去,半天才说道:“你能看出来点儿什么吗?”
我一直在寻思他今天发什么神经,听他问我这个,“嗯?!”了一声,朝四下里看了几眼,这地势起伏,爬上来的这段其实不算太高,但周遭云雾缭绕,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山崖起伏之下,远眺去郁郁苍苍树木覆盖着,有一种就像是一条瘦骨嶙峋的怪龙想要拔地而起的势态。
可是那种“葬地审龙夺势”的脉象我一点儿都不清楚,在我眼里,这些都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抛开他跟我说的,单凭风水来说,我们眼望这片地势,虽然能算是龙脉,却不是一条适合墓葬的山脉。
这里的地势起伏不定,虽然云雾缭绕,却险峻异常,山势陡峭险厉,有腾龙之态,但形势跌宕,气理有隐有藏,或断或续,却是隐龙之像,这两种虽然都有龙像,却都是恶龙瘦骨嶙峋之状。
墓葬寻求龙脉为了是理气,汇集天下灵气,造福子孙后代,对于这种修道的人,对于这种“理气”一说更是注重,话说山川有灵无主,尸骨有主无灵,无灵尸骨藏于有灵无主之山,尸骨便生灵气。无主之山有主人,就称之为“理气”,“理气好才能助于得道升天,照这样的说法跟我眼睛里看到的来说,我们来的这一带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为得道升天而存在的墓穴。
我虽然没有跟沈月说的这么直白,但还是把我看到的跟琢磨出来的基本说了一遍,沈月点了下头,好像并不反对我的这种说法。
这时候,邵达忽然站起来“呀”了一声,我跟沈月一起回头,只见他端着枪在地上的石头的缝隙之间探头探脑的像是在找什么,我问他道:“你丫是掉了金条了还是丢了银元宝了,贼眉鼠眼的找什么呢?”
“老大,不对劲啊,我刚才看到一白毛毛的东西从脚底‘嗖’的一下就蹿没了,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一边跟我说话,一边用枪杆敲着石头想从下面翻出来点儿什么,我踢了他一脚说道:“这深山里的,你一惊一乍干什么,白毛毛的东西,蹿来蹿去不是老鼠还能是什么?”
“这玩意儿有这么大!老鼠这体型也忒不正常了吧!”邵达说着用手给我比划了一下,我一看他比划出来跟快跟狗一样大了,就拍了他一巴掌,说道:“你他娘的胡侃吧?!”
沈月听了我俩的话,也有些奇怪,从一边走过来想跟我们说什么,忽地从脚下倏然窜过一个白色的东西。
那东西有幼猫那么大,长着两只半圆的耳朵,乍然一看很像是一只老鼠,我的眼睛还没移开,那白影就从他脚上掠过去,消失不见了。
我们三个一怔,同时道:“什么东西?”我摇头说:“我觉得还是老鼠吧,就是体型大了点儿,不过比它大的都见怪不怪了,这倒没什么。”
邵达对这通体亮白的老鼠起了兴趣,见那白鼠身子一闪钻进一块不大的石头后消失了,就道:“老大,这地方是翻了耗子窝了,接连着都俩了,还真他娘的快,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看来是钻到洞里去了!”沈月看了眼怪鼠消失的那儿说道。邵达的好奇心还没得到满足,不禁惋惜道:“这老鼠长得还真是少见,我正想着上去多瞧几眼,没想到叫这家伙给跑了。”
我对邵达道:“这深山老林的什么鬼怪没有,研究那老鼠干什么,再说实验室不是经常用小白鼠吗,你要是喜欢完了我回头给买回来,你在家养一窝!”
邵达想了一下说:“也是啊,不过我看那两耗子就消失的地方在我们正前方,反正也不远,我过去看看,要是能找出来,咱们今晚就烤这家伙祭五脏庙!”
他说完就从怪鼠钻进去的那块石头上走过去,拿着枪托捣了捣周围的灰白石头,我看着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