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去之后,从地上抓了把石头朝着洞口扔下去,洞低传来一阵金属的绞割的声音,声音的速度来的非常的快,结束的也非常快,看样子下面是有什么机关。
邵达把绳子拿出来,听下面的声音这机关绝对不简单,我让蓝珊、方子跟霍修都留在了上面,帮我跟沈月拉绳子,邵达接应,由我俩先去看看。
沈月先拉着绳子下去,我跟在他后面,栓了个安全扣坠下去,我把登山盔上的战术灯打开,沈月在我之前也打开了战术灯,我这才发现这地方究竟有多深,战术灯的光柱还照不到底,起码有二十几米。
我不禁有些担心我们听到的那个声音是不是真的是从下面传出来的,如果那是一个人的声音,我简直不敢想究竟要让那个人多痛苦才能发出那样的惨烈的声音来。
只是那种“呜呜咽咽”的声音在我们下来之后就变的越来越小了,随着我们往下坠,我看了一下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竖井,两边都是等大的石砖砌成的一个圆柱形的空间,沈月在我之前,我们就像俩个矿工一样掉进了矿井里。
我想提醒他这地方是不是太深了,我们应该停下来看看,可沈月好像很着急的往下坠,一直不停,我只能拉着绳子手脚加快的追过去。
邵达他们听不到我俩的声音,绳子估计也快拉脱手了,就朝着下面喊我俩,声音传下来瓮声瓮气的,我应了他一声,问他绳子还有多长,蓝珊告诉我只剩下两米左右了,我心里一凉,靠,这竖井一样的地方足够有三十米了。
这时候那种血腥的味道越来越浓烈了,刺鼻刺鼻的,简直就如同进了屠宰场,我心跳的快了点儿,沈月好像更着急了,我告诉他绳子快到尽头了,沈月拉着他手上的绳子打了个摆,都快转起来,我吃了一惊,叫道:“你干什么?”
沈月稳住身形,尽量把严重晃动的绳子固定住,说道:“到了!”
他说话的声音里竟然带着严重的颤音,只这两个平平淡淡的字我听的心里直打突,因为沈月从来不会用这样的声调说话,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我从来没听到过他这么简单的两个字带着这么严重的颤音,我不明白下面究竟是什么能让他害怕或者震惊。
我飞快的拉着绳子爬到他的身边,只往看了一眼,我的全身都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拉着上面的绳子因为我的重心不稳开始打摆子,沈月沉声说了句:“抓紧。”
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木讷、心惊、害怕……一时间由看到的东西冲击上心头许许多多复杂的情感。
因为地上的场景根本不是常人能够接受的。
“圆柱”的底下溢满了血,暗红的,汩汩流动着,贴着墙壁的一圈上绑着四个人,四个人的全身的皮肉已经快要剃干净了,他们就一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肉被上面的月牙状的薄刀片一片又一片的剐下来,血就是从他们身上流出来的。
那一阵一阵的非人的哀嚎声就是他们四个身上发出来的,他们自己的身边堆着一圈红丝丝的筋肉,我只能看到拇指长的月牙刀片明晃晃的从他们身上一下一下缓缓的转过去,一层薄薄的血肉就被剃了下来,流出肠子、心肝、骨头……
四个人连呜咽声也发不出来了,估计已经痛死了,这才是凌迟!
地下已经完全被血盖住了,我看不出来他们怎么中招的,只能看到石壁的一圈都装着差不多到一人高脖颈处的铁轮盘,那些铁轮盘从石壁里面延伸出来,高低参差,月牙刀片装在铁轮盘上。
人被困在里面,铁轮盘一转,带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高低上下的月牙刀片一起转动,把困在里面的人一刀刀的削成了肉片儿。
最惨的是被困的人手脚都被链子给套住了,脖子被固定在了圆盘中间,动弹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一刀刀的活剐了,这些刀片的很锋利,但都薄小,一时半会儿根本不致命,那些圆盘每转一次,刀子就在周身削一圈,这个过程太痛苦了。
我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惨绝人寰的机关,这些人肯定是三眼儿他们那一队的,我不知道他们当初怎么触动了这儿的机关,把这些人留在了这鬼地方,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罪,我感觉喉咙里梗着什么东西,很不舒服,我拔下身上的那种手枪,没想到沈月跟我想到了一起,他也拔出枪来。
沈月看了看我,说:“送他们彻彻底底的上路吧!这种死法太残忍了。”
我点头,开枪的一刹那,我忽然想起了大鹏来,心里一抽,就像被人狠狠的揪了一把,当初大鹏被我扔下的时候也是生不如死,我连个痛快都没能给他,想到这儿,我手脚一下僵硬起来,脑子空白一片。
只是一瞬的功夫,我就被邵达跟蓝珊他们的呼喊声给叫的回了神,邵达他们在上面听到我们的枪响声,急着往下喊问我俩怎么了。
我感觉绳子一阵晃荡,心里大骇,这要是一急,我跟沈月可就不得好死了,我忙抬头朝着上面大喊:“好着呢。你他娘的看好绳子,绳子断了,我俩就真正的完蛋了!”
邵达跟蓝珊听了我的话都立即又问:“下面有什么?你们怎么开枪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形容这么血腥恐怖的地方,吸了口气问他们:“绳子还结实吗?”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绳子不小心断了,要是绳子够结实,我跟沈月就先看看这地方到底是什么情况,三眼儿他们走了几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