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累的不行了,加上这里面的剧烈的转动,我浑身的心肺就像被颠了好几个来回了,那种恶心跟眩晕的感觉尤为突出,真的是不得不停下来歇一歇喘口气了。
我们都蜷缩在缝隙间,窝着身子,一停下来浑身的疼痛都开始真切的感知到,我不由的纳闷刚才在墓室底下站着这种感觉还不觉得深刻,现在猛地一下所有的不舒适全都涌了上来,我从身上摸着掏出烟来,正要点上,却听到了蓝珊的咳嗽声。
蓝珊可能也听到了我掏烟的声音,说道:“秦先生,现在抽烟,这缝隙里面的空气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畅通,我是担心……”
听她这么说,我忙摆手说道:“算了,我不抽了!你也别说了。”
这条缝隙里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就像在这里面点着一个节能灯一样,什么都能看的清楚在,我好奇的触摸了一下我的周身的这些石壁,才感觉到了上面温温发热,竟然跟那种温玉的感觉相近。
难道这里竟然是温玉的玉脉?!那这也太玄了吧?!
我想到这儿看了沈月一眼,沈月摇头说道:“不知道!”三眼儿摸着上面,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呵……想的还不错,这根本不是玉脉,不过是石头,秦南,你以为你是在走****运,随手一挖就是玉脉,随便一钻就是玉脉,真******天真!”
“去你妈的!”我一肚子的怒火被他轻而易举的激了起来,我怒吼道,“早在里边老子就想******了,你******再哔哔,老子真就弄死你,要不是有二九这小子,老子一定叫你不得好死!”
我一直恼恨他突然打碎花蕊穹顶,要不是还困在这个鬼地方,我一定抑制不住这股火气,跟他打起来在,要不是因为那虚幻缥缈的事情,我们这一次绝对是必死无疑。我觉的我还能带着三眼儿一起逃命,已经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了,甚至都他娘的能称得上是不计前嫌、大公无私的大好人了。
本来是聊着这缝隙里面的材质,却叫我硬生生的把话题转移到了这件事上面,就连沈月也忍不住的皱了皱眉,蓝珊自然更不用说了,提起这个所有的人都恨恨的看着他,要不是他我们现在的境地就可能不会像现在这么差了。
三眼儿自知理亏,加上看到这些人都用这么不友好的眼神看着他,他好歹也是有些自知自明的,闭上嘴就不再说话了。
我只是心里堵的慌,三眼儿又恰好撞在枪口上,这样发泄一下,心里的不痛快终于发泄了出去一些,我的心里舒畅了起来,又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被人掏空了一样,我知道这种感觉的源头在什么地方,却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把这种消极的心情调整过来。
这样跌跌撞撞的卡在这个缝隙里不知道晃荡了多长时间,终于我们有了稳定的感觉,我半爬了起来,顺着缝隙朝后一看,我们进来的进口已经完全合上了,那间墓室似乎没有存在过,我甚至怀疑我们身后的是不是刚才脱离的那间墓室。
三眼儿背着二九走在缝隙的最前面,堵着我们,看不到前面什么情况,蓝珊问道:“能不能看到前面是什么情况?”
这墓室这么深,我们进来的时候经历了那么多,出去也必定不会很快的,我猜三眼儿看到的一定是一条没边没际的缝隙,如果能宽敞一点儿已经是万幸了。
等蓝珊问完就听到三眼儿冷哼了一声,冷冷的说道:“还能有些什么情况,只是一条窄缝,连个头也看不到,要不然你来打头!”
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们谁的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没处发泄,也发泄不出来,便只剩下在这憋屈的地方一步一步的缓缓地往前挪了,这缝隙的憋屈程度都到了我们不能直立用脚来行走了,手跟脚几乎是一起用上的往出爬。
这种行动起来的痛苦简直说不出,我只记得汗水从身上发出来,渗进身上的伤口里面去,就像是撒了把盐在上面,每动一下牵扯到痛处,身上自觉的冒出一阵的冷汗来,冷热交替着,就连呼吸的节奏都不稳了。
原本前面的一段路二九还是被三眼儿驼在背上的,可后面的这一段二九简直是被三眼儿托着往出拉了,看上去就像是拖着一具尸体一样,二九却连一点儿的动静也没有,不知道是昏厥了还是还在发烧昏睡。
不过这两种情况对他来说都不是那么的好,我们都知道三眼儿现在虽然万般无奈,却碍于我们三个人不得不把二九带上,但他的体力也有限,我跟沈月都走的痛苦不堪,更何况他还拖着一个人,他这样拉着二九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这种痛苦持续了多久,更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只能假装麻木的一直往前爬,就在我精疲力竭的时候,前面的蓝珊最先支撑不住了,她伏在地上,不住的哽咽着,说道:“不,不行……不行了……我爬不动了……”
三眼儿也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骂了一句,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沈月的精力绝对不会比我们大多少,这里面的明亮的程度能让我们相互看到各自身上沾满了的血渍。
我们瘫在石缝里,里面只有此起彼伏沉重的呼吸声。
听着这些呼吸声,我感觉到了自己凌乱的心绪,我甚至有些绝望,慢慢的开始后悔选择这样出来了,前面的路这么难走还这么长,我们五个受了重伤的人要一步一步的爬出去,生还的机会究竟会有多大,我不知道,自己却不由的思考。
如果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