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笑!把你知道的先告诉我。”沈月收回了朝着窗外的目光,朝谢卿看过来。
沈月真的是那种冷场王,谢卿这么卖命的说笑,他还是能把这病房的气氛肃杀的冷冰冰的。
谢卿揉了揉脸,重重的叹了口气,好像是要把心里的不痛快一口气都叹了出去,可是像沈月这样的人是不会承他的情,沈月多连一句话也不说,看了谢卿一眼,只等他说话。
谢卿一摆手,说道:“行了,我告诉你,臧龙四重函里面的‘九龙啼珠盏’据说就是为了打开广陵宫密洞的!”
沈月听完点了点头,我却失望到了极致,我原本以为会听到一句很重要的话,没想到却只听到这么一句。
并不是在说这句话不重要,只是我在凤鸾玉冢的时候,已经听绯亦娘提过了,可是我想知道的是广陵宫到底有什么奇异,能叫沈忘川跟于老头全都着迷成这样,我还想知道人皮卷跟广陵宫什么关系,难道也是一份地图?
可是谢卿就带了这么一句似乎并不是很有价值的话,可能对我来说。沈月问道:“四盏才算钥匙?”
谢卿“嗯”了一声,突然把脸上嬉皮笑脸的神色收敛了起来,认真的说道:“他叫你找臧龙四重函可能就是知道了里面的‘九龙啼珠盏’是钥匙了,现在他手上有一盏是你给带回去,我们手上有一盏,还有两盏,这次的凤鸾玉冢里面应该也会有一盏!”
他说完看了我一眼,一本正经的脸色叫我吓了一跳,谢卿认真起来跟嘻哈起来判若俩人,我心一沉,跟他们俩个人那种忽远忽近的距离感又冒了出来,这种感觉在去真的鬼王冢跟玉冢这段时间已经很少这么强烈的出现过了,我实在不喜欢这个感觉。
这一瞬就会叫我觉的我跟他俩完全不认识,就算是经历了生死也还是不入局的局外人,甚至这种感觉强烈起来会清晰的告诉我,既然就是个局外人就不应该掺和进来。
在我走神的时间,沈月接住了谢卿的话说道:“凤鸾玉冢的臧龙四重函秦南从里面拿了出来!”
谢卿忽然笑了一声,他一笑,脸上就变回以前那种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真是萧还远的外孙啊,这几个斗里面的东西竟然全都是你带出来了,我觉的我好崇拜你!”
“少他娘的扯淡了!”我心里有种很不痛快的感觉,说不上是刚才谢卿那一刹给我带过来的陌生感,还是他刚才的那句话,我憋闷的难受。
我突然很不想留在他们俩之间听这些跟我似乎没有多大关系的话,我习惯性的挑着嘴角笑了一下,拍了邵达一下,对他俩摆手说道:“你俩侃,我跟邵达出去抽烟,病房是不让抽烟的!”
谢卿的脸僵了一下,我不愿意听他接下来的话,我知道他会说几句什么,但沈月不会,其实我心底里是希望沈月开口说一句的,虽然我肯定他不会吭声,但他只要开口,就不会像谢卿一样不靠谱。
我们三个其实在这个时候心里都是各自知道,却谁也没依着谁的心思,我没有依着谢卿的心思叫他说了那句话,沈月一样没依着我的心思给我一句话,所以我只能头也不回的出门跟邵达去抽烟。
“老大,你们怎么了?”我俩坐在外面的楼梯口,邵达掏出烟扔给我。
我点上烟抽了几口,我是为了知道血刺镂身跟人皮古卷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次次的下地,现在血刺镂身的原因我已经知道了,人皮古卷也只是关联到下一个关于广陵宫的谜题里,我的疑虑似乎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呢?
是该解决了人皮古卷,插在于老头、沈忘川甚至是沈月中间去探究我外公刻意想对我隐瞒的这件纠缠不清的事,还是该安安分分的回去做我的黑帮老大?
我开始很认真的去思考这个二选一的选择题,也许对我来说做个黑帮混混才是安逸的生活,起码比起随时可能死在未知危险的地下做个狠一点儿的混混,对我来说是更容易一点儿。
只是,人往往会忘了想要过安逸随性的生活,是要有能够过安逸随性生活的资本的,所有愿望的实现都会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个代价就可能那个资本。
我在做这个选择题的时候差一点儿忘了我应该有的那个资本,人皮卷在我手上,还有‘九龙啼珠盏’在我手上,就算这个时候我选择了安逸随性,于老头、沈忘川也不会叫我这么轻易得到这份安逸的,我应该付出代价。
直到想到这儿,我才知道老头子为什么不想让我们知道这卷东西了,我们本来就是在世界的一个极端,不是很光明的一个极端,一旦卷入这更加不光明的浑水里,想抽身真的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有人不达目的就会不折手段的纠缠着,本来就是混沌一片,对于这种的纠缠更是摆脱不了,我忽然间明白了沈月的不堪。
我不该想着退出,他更不是不可能退出。只是,我一直没有想的这么透彻。
我点了第二根烟,邵达坐在我旁边,不说话,他知道我在想一些难理解的事情的时候只会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所以他不会多说话,我真希望沈月跟谢卿也能像邵达跟我这样,可是他们不是我的兄弟!
看着邵达的时候,我知道了我刚才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生气,谢卿带着面具,他对沈月的时候,面具会情不自禁的放下来,对着我的时候,面具又会情不自禁的带上去。
每个人都有面具,我跟邵达也有,但邵达对着我不会带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