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这儿干什么?”我问谢卿,谢卿对我挤了挤眼睛,叫我往前看,我抬起头一看,一个女人从纪欣的诊所里走了出来。
如果是寻常的女人,谢卿也不会叫我去看,因为这个女人是蓝珊。
邵达看着蓝珊吃惊道:“是她?!这娘儿们不是?!”
“演技真******不错,短短几天就能找到这儿来了!”我咬牙切齿的说道,对这个女人真是恨的牙痒痒。
沈月坐起来轻声说道:“怎么看?”
蓝珊是一个人来的,她肯定知道我们不在这儿,也想不到会这么凑巧,我们竟然能碰上。只是她来了纪欣这儿,确实还是找对地方了,她知道我们从玉冢出来身上的伤不可能好的那么快,我的习惯就是找纪欣,这样一来,给他们找人可是省了不少事儿。
我说道:“看来沈忘川是做足了准备,连这儿都找过来了,我估计他连明抢这种手段都想好了,我们这一次真不能掉以轻心了!我们回邵达家。”
“你除了纪欣以外就没别的女人了吗?我以为你会和大方的带我们去下一家的!”谢卿说道,露出了一脸的贼笑。
我瞪了他一眼,懒得坐起来跟他计较,谢卿笑了笑打过弯儿,转弯儿变道,往邵达家开去。
我在心里琢磨着蓝珊会跟纪欣说什么,我们要怎么避开沈忘川,更重要的是我们怎么才能得到沈忘川手上的九龙啼珠盏。
这些问题都很棘手,避开沈忘川跟拿到九龙啼珠盏本来就是一件很矛盾的事情,去拿九龙啼珠盏就是要往沈忘川的地盘上撞,却想着怎么避开沈忘川,想到这儿就一个头比两个头大。
想想就头疼的厉害,我实在不想再动这个脑筋了,回到邵达家之后,我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衣服,从雪山上回来之后的那些不适才算是缓解了几分,沈月也随便的收拾了一下,等着谢卿从外面买了饭回来,四个人随便吃了几口,就早早的准备睡觉了。
每一次回来,都有不同程度的疲惫劳累和不同寻常的心情,在误入战国墓的之后带回来的是无尽恐惧跟迷茫;而衣冠冢大鹏的死,那种心情更是一辈子也忘不了;鬼王冢的生死一线跟沈月带来的迷茫,却又是一种说不出的心情。
而这一次玉冢的归来,我最想知道的谜题,给了我一个叫人难以相信却不得不信的答案,那段黑暗里发生的事情,在这种平静中回想起来,却很难叫人平静了。
我一直没有跟沈月和谢卿提起过穆道宇的事情,沈月或多或少知道一点儿,但他从来没问过我,他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或许他只关心自己的事情,如果连他也不问一句,我不知道这件事谁还能听我说,大概只能这样一直闷在心里面,不管能不能相信。
只是,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很奇怪的想起那个女人,只是一道白雾的女人,好像她跟大鹏一样,本来是我生命里面不可少的人,一下抽走了,心里就会变得空荡荡的,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为了自己活命都不会给自己兄弟一个痛快的死法的人肯定不会是一个重情义的人。
所以,我尽量避免去回想那些事情,把思绪转移到了人皮古卷跟‘九龙啼珠盏’上,纪欣他爷爷说过人皮古卷真正的内容并不在文字上,看现在这样子,沈月也不知道人皮卷真的记载了什么内容,我是应该去找一次纪欣的爷爷。
想到这儿我还是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坐起来点了根烟,蓝珊去找纪欣,我现在还能不能直接去找纪欣已经是个问题了。
第二天,我让邵达回了趟恒远,去见盯着于老头跟三眼儿的人,盘查三眼儿回来没有,再看看于老头还有什么动静,三眼儿如果回去了,他虽然不知道我已经拿到了臧龙四重函,但是他回去肯定会跟于老头说明白在玉冢里面发生的事情,就算三眼儿说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拿出臧龙四重函,他也绝对不会放过盯着我们的机会,人皮卷也在我们手上。
如果‘九龙啼珠盏’真是广陵宫的钥匙的话,现在怎么看我们的有利条件都比他们多,于老头要是一早就知道关于广陵宫跟人皮卷的关系的话,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按捺不住,所以现在我叫邵达一定要找自己兄弟好好盯着于老头跟三眼儿的动静。
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还有很多,更不知道沈忘川跟于老头会不会在我们之前会干什么他们知道的事情。
所以我们现在要争取把不知道的事情先弄懂了,再去看另外的九龙啼珠盏跟人皮卷对证件事情的影响。
我们三个人分头行事,沈月去找人解决怎么正确打开这次从玉冢的带出来的臧龙四重函,邵达盯着于老头跟三眼儿,我想办法找纪欣问出来人皮卷真正记载的内容,谢卿去找二九。
我跟沈月对二九有一样的感觉,三眼儿带他进去应该是有道理的,就算是没道理,我也觉得这个小子在这次的事情上对我们会有帮助。
计划好这一切,我们就开始各自行动,我没有直接去纪欣的诊所,我知道她除了诊所还会回家,就让谢卿在晚上开车送我到了纪欣家的楼底下,谢卿幽怨的看着我,不满的说道:“为什么找女人的事情留给你,找男人的事情就留给我呢?”
我点上烟看了眼楼上黑着的窗户,没有点灯,今天晚上能不能等上还是问题,我有点儿后悔没有给她打个电话了,可是我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我已经不能确定门诊里面有没有沈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