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话的声音,我感觉到他也是渴的难受,这才是个开始,我们这样下去实在不行,这更加加大了我必须找到一个补充水源的地方,我对他点了点头,说道:“但愿我们能有个好运气吧。”
这话连我自己听了也觉得是在自我安慰,隔了一会儿,邵达才又忍不住了问道:“月爷,到底离那地方还有多远,你说出来,让我心里好歹有个底!”
沈月抿了抿嘴,他有点儿不愿意多说话,但是见我也看着他,只好说道:“照人皮卷上面的地图来看,如果到广陵宫之前,必然会经过东胡古国,那就是说我们还应该在到广陵宫之前遇上东胡古国的古城迹……”
“等等!”我打断他问道:“你怎么确定我们刚才经过的不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东胡古国呢?!”
“里面的建筑不对!我早就查过了东胡古国的资料,遇上的应该是一座石头城,刚才的那座古城里面建筑不对,不是石头城的描述,而且看地图也不应该是那么近,据我估计的话走到东胡古国的石头城最少还得一个白天。”
沈月的话,我一般都很相信,他这么说我心里好歹松了口气,就不再浪费口水多问了,沈月却忽然问道:“少卿怎么了?”
我听了他的问话才感觉到了不对劲,自从救出沈忘川,谢卿就没有跟沈月单独说过话,唯一跟我单独说过的一次话就是他们发现水桶漏水之前,而且那会儿的谈话委实不是很愉快,直到现在,他都是一个人跟我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走在后面,随意似的转着那把银色的刀子。
一般情况他不会跟我们离得这么远,而且刚才我跟三眼儿争执的时候,他也没管,这种反常沈月肯定能看的出来,他这一问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总不能直白的告诉他,谢卿那丫想把你干爹给作了!
我朝着跟在后面的谢卿看了一眼,他转着刀子,脸上的表情被这明晃晃的光照的明明灭灭的,看不出是不是恼着,我思索了一下说道:“他肯定恼你不跟我们一起选返回去的路!”
沈月也看了眼谢卿,我偷眼瞄了一下,见谢卿没有刻意朝他看上一眼,显得吊儿郎当的漫不经心,也琢磨不透他这一下为什么恼成了这个样子。
我们各怀心思走着,反正那种火烧一样的口渴的感觉越来越难耐。少了争执的声音,我们麻木的往前走,我只觉走的脑袋晕晕沉沉的,那个大太阳就像是已经扣到了脑袋上,非要把人给烤焦了才罢休。
不知道谁忽然叫了一声“前面片绿洲,有水!有水!”
听到这声呼喝,我们都跟触了电一样,抬头朝着前面看了一眼,只觉心花怒放,兴奋不已,全都激动叫道:“真的是绿洲,一定有水!”
在遥远的前方沙漠间,果真出现了一个湖,湖的两岸高耸着宫殿和寺院,湖面上还有水边翠绿的树影,简直就像是在个荒凉的沙漠见镶嵌起了一颗苍翠如黛宝石来,看着远处的那片绿洲他们我浑身都有了清凉的渴望,于是快速朝前奔去。
我只想着要是走到那儿我一定要灌一肚子的水,然后把整个人也都泡进水里,想着这些不由的从小跑到了一路狂奔,心里无限渴望接近那沙漠荒凉上闪烁着清凉与绿意的绿洲。
所有的人似乎都被那种渴望跟希望充斥着,我们拉拽着骆驼拼命的往前奔跑,接连走过两个沙丘,但湖泊、宫殿和寺院仍在遥远的地方,忽暗忽亮,忽隐忽现。
我心里忽然觉的有些不对劲了,拽了一把还蒙头往前冲的邵达,邵达一脸迷茫的停了下来,我舔了下干裂的嘴唇,艰难的说道:“不对劲儿,别跑了。”
他们听了我的话也停了下来,我用手掐着腰让自己不瘫倒,站着朝着似乎不远的那片绿洲望过去,阿郎不等我下结论,突然皱眉道:“假的!”
“我靠!”邵达骂了一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沈忘川一脸痛惜的叹了口气,也坐在了地上,我大失所望,可是对于这海市蜃楼却没有一点儿的办法,我们都清楚遇上了什么,心情全都无比的抑郁。
所有人都像脱了线,一下失去刚才的兴奋激动的情绪,全都像是被一盆水浇灭了的火,没话可说,躺倒的躺倒,坐下的坐下。
远眺那绿洲里面的事物,湖水、宫殿、寺院开始慢慢的消失,这几乎是肯定了的打破我们的最后的一点儿希翼。
我深吸了几口气,有点儿不想委屈自己,邵达跟我是一样的,我俩对视了一眼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我是个不喜欢委屈自己的人,不管是在什么情况下。如果让我让我选择好死还是赖活着,我一定毫不犹豫的选择好死。
在我的眼里,活着很重要,但是生命的意义并不只是活着,生命的珍贵不只是在于只有一次,还有是变相的享受,这个变相是自己而定义,物质亦或是自己所信仰的精神。
所以,我把剩下的水都拿了出来,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阿郎拦下我说道:“这样我们就死了!”他这一次没用四个字来跟我说话,我道:“不喝的现在我就快死了!”邵达也说道:“我已经快渴死了!”
除了谢卿、沈月所有的人都猩红着眼睛盯着我们,每个人的思想不同,在他们看来,我现在这样的做法就是在自寻死路,而我更愿意破釜沉舟似的赌博,就像二九在玉冢问过我的那句话一样。
“放心,我会把你们的那份剩下的!”我说道,于老头阴冷的盯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