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睡的很安稳,三眼儿的人也没再追过来,可能是也没料到我们还活着呆在这儿,我醒来后活动着筋骨,除了头很疼以外其他地方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已经不那么碍事,我们简单的吃了点儿东西,把谢卿包里背着的东西分了一些在邵达的包里,按照昨天计划了的路朝西走。
我们走了一个上午,从山架的深林里走出来,登阜远望,只见茫茫林海中覆盖着的山峦中,特别耸立着四座大山,四座大山异常突兀,猛地看上去是整整可看清数明的四座,但只要站定脚细看,就会发现这四座山连绵起伏,根基之处并非只有四处,但撼拔云霄的只有这突兀的四座。
从这个方位来看,我虽然还不能确定这就是人皮卷地图所指的地方,但大概看去有几分神似,我一声令下,让他们从这边下山去朝四座大山前的山谷进军,邵达看了眼山谷里遮天蔽日的大森林,小心翼翼的问我:“大哥,你确定咱们要进去?”
我点了点头,说:“应该错不了,很神似。”谢卿朝我瞪了瞪眼睛说:“神似?!”我看这小子吃惊的模样还带着一副的不满,撂下一句:“爱信不信!”邵达以为我真生气了,不敢再发牢骚,忙跟着我下山,谢卿嘟嘟囔囔的说:“这么大的一片林子,走错了可就麻烦了,老大拜托你能专业一点儿吗?!”
这家伙絮絮叨叨,让我生了一肚子火,对他恶狠狠道:“你丫要是有能耐自己找条路过去,别在这儿瞎哔哔!”
谢卿见我发飙,虽然不满但他没有能找到沈月的线索,只能极度隐忍,跟在我和邵达旁边走的飞快。
因为闹了不愉快,我们的速度快了不少,三个小时左右就走进山谷的那片林子,往里走了没多久就听到里面的“隆隆”的流水声,似乎有万马奔腾一样,但这些树长得都很高很密,我们完全不能透过这片林子看到树林以外的事物。
我们在林子里随便的吃了点儿东西,侧耳去听水流声,只听四面都千军万马飞驰奔腾的声势,甚至像是环顾在其中,四面形成了回声一样声势浩大。这段地势停留在深林里看不出什么来,我们没有停留,歇息了一下继续往前。
往前走了还没多远,水声的隆鸣声越来越大,像千军进攻的时的战鼓疾雷,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水声能造出这么大的声势,便加快了步子。
正走着,邵达突然大叫了一声:“快看!那是什么?”谢卿接着倒吸了一口气,我以为是遇上了什么野兽,慌忙拔枪四顾,邵达拉着我站到他的那个方向,指着前面让我去看。
只见四山围结而起,在前面形成了天然的蜗形河道,里面的翻滚起来的大水如同滔天黄浪,翻涌之时便形成了黄色旋风,周遭的水随着刮起来的风越旋越高,高出堤岸后简直与天拥连,但在这样的河道中却滴水不漫,本来的狂嘶滥嚣被这样齐鸣共振的声势化作了千军万马的战鼓奔腾,极其震人心魄。
虽然在下面平视远眺,但却给人一种于云雾中俯视迷离群山的幻觉,仿佛有飘飘然立于仙境的感觉。
这样的壮观的景致我们极少见到,邵达看的直咂舌,还不忘感叹:“我的妈呀,我的亲娘咧……”
“除了念叨你妈以外,你就不能有点儿出息吗?”谢卿对眼前的景同样震惊,但却没有像邵达一样胡乱感慨,而是问我:“别忙着感慨,先说说这地方到底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我忙观察了一下附近,尽量找出真的形似的地方来。
人皮卷上面画着的那幅地图最突显的地方在整条极好的龙脉上于过狭处被横截,最初我以为那应该是条河流,现在我们呆着的这一个位置以刚才神似来看就是整条山脉的过狭的位置,我心想这个水口这么大,很可能就是人皮卷中过狭的那条河。
而人皮卷是战国时候的图,其中地势山貌总会有些变化,大体的位置可以对上号就不错了,我把这些话和谢卿邵达说了一遍,解释这儿很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
谢卿听我说完,看了看我转身上了棵树,爬的很高在上面看了半天,沉着脸跳下来,问我:“你确定?”我问他有什么地方不对?
谢卿道:“你也不可能没看出来,这本来是好的龙脉,但是已经被毁了,怎么可能有人在这儿修建大的陵墓呢?!”
我觉的谢卿似乎不太相信我,我们两个中间本来就有许多谜一样的疙瘩没解开,再多的话只要不相信也就能是废话,很可能越解释越糟糕,我跟他说如果想找到沈月,就要像沈月那样信我,不然我也没什么办法。
谢卿蹙了蹙眉,像是在自我安慰一样说道:“你说的也是,再说这邙山的墓葬群不小,地上冢连冢,墓压墓,有些穴位极其有可能是后天人为造成的,现在都过了几千多年了,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变化,再看也没多大的作用!”
如果没见过人皮卷上的那幅图,我肯定也会用谢卿的话骗骗自己,可是人皮卷是春秋时期秦国来的,图上的的确确就是那样画着的,而在春秋时期那么早,洛阳这里的墓葬群还不是那么的多!那个时候他们应该不会去搞愚公移山这么大的声势去改变其中的风水。
我虽然很清楚,但也没拆穿他的话,因为目前来看这条龙脉很可能不是聚风水和灵气的地方,反而是将灵气从龙身放走了,将阴晦之气困在了龙头,如果墓室在被压的龙头处有墓冢,里面可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