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之后,我们没有去管两边是什么情况,径直往前,在经过了岔道后,甬道的两边各出现了一幅雕着和我们一开始进来时看到那种鬼首相同的浮雕,之后两边的墓墙上开始出现了大量的彩绘壁画。
不过这墙上的壁画虽然是色泽鲜亮,但是年代久远,不少地方剥落掉色了,不过还能够看的懂上面的内容,这一路走过来,我随便扫了几眼看了个大概,上面画着的好像大多都是唱歌跳舞的伶人。
壁画绘着各式各样的人物,有抚琴吹箫的小生这一类,还有载歌载舞舞姬……壁上的画色彩明艳,雕刻细腻,就连人物发髻和面部的神情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一路下来所见的壁画人物表情极致丰富,尽态极妍。
壁画上的女子绘的风致嫣然,男子丰神俊朗,都浑似真人一般。就连邵达也被这些画给吸引了,时不时走走停停,站在一幅壁画前唏嘘感叹:“我勒个去!这里面到底埋着什么样的正主啊?瞧这阵势不是小国皇帝也是个诸侯王爷了吧?”
这段壁画画着的全都是些伶人舞姬跳舞作乐的图绘,真正的叙事内容还没有,邵达这话我还不能确定,我心说这墓主看来还是爱享受生活的人,对这歌舞可算爱得深沉,死后这么大一段墓道全绘的是这些内容,也真够可以的。
再看了几眼,兴趣也就没开始那么大了,我们就走的比较快了,谢卿走着忽然停下来,拉了我一下,道:“这儿的壁画不一样了。”
那些壁画都是差不多的内容,看多了哪怕靓女帅哥对我一样也能产生视觉疲劳,我的心思早就不在这壁画上了,所以后面这一段路我没怎么在意墙上面的壁画,听谢卿一说,我才转过头扫了眼墓道。
只见上面的壁画一改常态,而变成了很晦暗萧条的一幅场景,一条很长很粗的绳子后面一连绑了很多的奴隶,一些带着丑陋的鬼头面具士兵压着他们往前走,前面有一个很高的台子,这台子被涂的漆黑一片,但上面有用金线勾勒出来的其他内容,不过很小,看不出来是什么。
“这高台是不是和飞出吸血蝙蝠的那个高台有点像?”谢卿问我。
“何止像,这根本就是啊!”我指着上面的金线道,“你看,这是咱们看到卧虎的位置,而这上面的四个角是你发现错金文的地方,要不是那个高台就是那个高台的双胞胎兄弟了!”
邵达把手电刻意照在那个高台上,把脸凑上去看,我扇了他脑壳一巴掌,道:“你丫靠这么近还能看出个花儿来?”邵达挠了挠头,说:“我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嘛。”
谢卿和我齐声说:“不用看了,肯定是。”我把剑背回到了背上,亮了一个手电拿在手里,这一段不知道是石壁上壁画的画风风格转变导致里面昏暗还是什么其他原因,感觉上竟比刚才暗了些。
在这种地方,有光才能让我有安全感,我打着手电继续往前,这一幅画的内容是高台下开出了一个一扇门,鬼面的士兵将那些俘虏奴隶赶进了那扇门里,我虽然知道了高台下是空心的,但看到这儿还不免一震,忙着走到另一幅壁画下。
那扇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石磨,磨是平面的两层,两层的接合处都有锦鲤身上那样的纹理,两个鬼脸士兵将人捆绑起来从脚投进了上方的孔里,其他鬼脸人推着石磨,那个人完全进入两层中间,壁画上一团暗红色的东西沿着纹理向外运移,整个人在滚动过两层面时被磨碎,变成了粉末。
石磨的下面有一个支撑着石磨的大盘,上面有很多凹,血水顺着凹一直溢了下去。谢卿说这下面的这个大盘很可能是一个机关,他们在祭祀,并且想利用这些人的血流入血槽来启动机关。
我也听说过血槽,据说是为了祭祀用的,一般在青铜器上刻好槽的纹路,用血浇灌,如果真是血槽,就得用血浇灌然后启动机关,古代人一般常用奴隶去祭祀,所以有些变态就设置这样血腥的机关,大盘上的纹路好像是个什么图案,只是因为绘这幅图的时候血槽的血还不够,那个图案没有显出来。
“他***,难怪里面会有那些吸血蝙蝠,这下面血源那么充足,养几只吸血蝙蝠算什么,养几只吸血鬼也不成问题啊。”邵达恍然大悟似的说道,我有些不敢相信,“这样就能养出吸血蝙蝠来,我还以为这血腥味都他娘的传到了古老的美洲,把馋嘴的吸血蝙蝠给吸引来,顺道迁徙安家落户在这儿的。”
谢卿说,“美洲到这儿得多远,血腥味再大也吹散了,吸血蝙蝠长得也不是狗鼻子,你这说法比胖头的还不靠谱!”我们一面说一面走到另一幅的壁画下,这一幅画的是石磨下那个大盘的血槽通流进去鲜血,整个大盘上血槽交错出来一幅图。
是一条有带有圆三角形的头部和突出的一对大圆眼的怪龙,这龙身体有鳞节,呈卷曲长条形,倒和蛇的身上的特征很相似,上面的附饰缩得很小,像是一般战国时期青铜器上的蚕纹。
这种龙的体型和奇怪,像是蛇又像是龙,因为这幅壁画整幅都是在表现它的,我不禁好奇,道:“这是什么时候的龙?怎么长的跟蛇似的?”
“可能是蛟龙吧。”谢卿回答我。
“屁!明明就是一群的小蛇,哪里有龙了!”邵达一拍我俩指着壁画说道。我一抬手电,只见整个龙身是以蟠屈的小蛇组合形成的,这些小蛇还构成的一组几何图形,上面的蛇纹大多是单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