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平时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没想到一发火连车里的温度都降了,沈月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什么,谢卿道:“你有你的想法,也用不着我们,那咱们尽快分道扬镳,钱是越多越好,不过我也不在乎你这几个。”
“我知道。”沈月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听了呆了半晌,心说:“你他娘知道什么啊!”谢卿喊了一声:“牙签,灭灯睡觉。”又躺了回去。
牙签爬回到驾驶座上,我跟过去坐在副驾,他看到我过来,轻声道:“秦爷?!”我示意他把灯关了,牙签将手电灭了车里黑下来,外面听不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估计是雨停了,车灯亮着光太强我也看不清地上的积起来的水有多深,不过明天上午总应该能打开车门了。
我坐在那儿半醒半睡很长时间都没有完全进入睡眠状态,到了凌晨的时候就开始吸烟,谢卿翻了好几次的身,而沈月一直都没动。
到了凌晨的四点多,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正睡得迷糊有人拍我的肩膀,一睁眼外面已经大亮了,我从车窗一看地上的洪水流就只剩下了些大小水坑,回头一看,牙签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后面,沈月和谢卿却都不在。
我心说:“糟糕,该不会是这两人一起走了,把我和牙签留下来当后备看守军吧?!”忙问:“沈月和你家七爷呢?”
“月爷老早就走了,七爷在帐篷里,叫我过来看看你醒了没!”
“沈月什么时候走的?”我下车问牙签,牙签道:“估计天亮了没多久就走了,也没跟七爷说。”
这两人真的闹掰了,我一边往过走一边想着怎么劝说谢卿,好让这两人别在这节骨眼上闹别扭,走到帐篷门前正迎面碰到谢卿背了包出来,我一看这家伙真收拾了东西要跑路,忙道:“不是吧,你真要卷铺盖走人?!”
“三个人分不了多少,少了一人正好俩人单干,赚到的一人一半,干不干?!”谢卿丢给我一个包出了帐篷,又对牙签道:“看看里面的东西还有多少能用,地上干燥了把能用的东西收拾出来换个地方搭帐篷,留在这儿等我回来。”
“你要去?”我惊道。
谢卿头也不回道:“你不敢还是不干?”
“敢干!”我把包背上跟上去,谢卿笑道:“不错啊,老秦,这么干脆想都不用想,就冲这头阵给你打!”
“小七,你丫别想着坑我。”我道,这家伙还没进去就想着坑我,真是不老实。谢卿撇了撇嘴道:“我不叫小七,换个称呼,听着别扭。”
我道:“牙签就这么叫的,我记得有个什么仙女来着也叫这名字,挺好的,还顺口!”谢卿被我将的没话说,用他刀子的软刃来回拍着路上那些长过膝的长草。
昨晚下了雨,没膝的野草上全是露珠,他的软刃把上面的水珠打下了一层,就这样我俩的裤子还湿了个透,弄的又冷又难受,到了九点多草上的露水还没被蒸干,我真想不明白沈月大早上是怎么走的。
“他不可能没想到,我们也该想个办法,湿成这个样真难受。”谢卿答道。
这附近全是草,连个坐下休息的地方也没有,火也点不起来,更可恶的是我鞋上全粘的是泥,走起路来比平常费力了几百倍,走了两个多钟头也没走出多远,倒是把我累的够呛了,谢卿也开始喘气,我们站着歇了一会儿。
谢卿把潜水服掏出来,放到草上让我们歇着,我刚坐下,他忽然又站起来,笑道:“咱们应该把潜水服穿在身上,这样不就不怕露水了吗!”我一听这倒是个主意,只是潜水服都是塑料成品,有些草带了倒刺估计走上一半儿会儿我俩就得光屁股跑了。
“把湿衣服套在外面!”谢卿把潜水服丢给我,我抖开了把它套在里面,虽然紧在身上但比刚才冷飕飕的那种感觉好多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我们背着的东西也减轻了,走起路来轻快了很多,到下午差不多快两点的时候我们到了上次出来的地方。
谢卿走到那个窟窿前,道:“先看看他来过没,你拉着我。”我拉住他的双腿,谢卿把半个身子和头悬进了窟窿里,还没一分钟就翻了上来,道:“还有火星和汽油味,咱们不用点了。”
沈月已经帮我们驱赶了吸血蝙蝠,我在周围找了块大石头上摊开了衣服晾着,谢卿也把套在外面的裤子脱下来晾开了,我俩吃了点儿鱼片和压缩饼干,衣服基本干透了,谢卿说走不了多远就又是积水坑,不如穿着潜水服下去。
“你属鱼的还是泥鳅?这么滑能下去吗?”我把衣服换过来,问他,谢卿倒抽了口气,把衣服换过来,将潜水服重新装回去。
这个窟窿是我当初用龙渊剑凿开的,过了这段时间好像也没什么变化,谢卿说有东西堵过,有还原成原貌的yù_wàng,但让他和沈月给破坏了,我想应该是那些吸血蝙蝠,这种东西不见光,我在它们的老巢上弄开这么大的窟窿让阳光洒进来,这些东西肯定不乐意了。
谢卿把绳子一头用锚勾在石头上,我拉了一下觉得结实了就顺绳子攀下去,一下去就是浓浓的汽油味儿和蝙蝠粪便的味道,我差点儿把刚吃进去的全给吐出来。谢卿随后下来,说:“我们直接过去。”
我点了下头,就开始往前走,里面还有小火苗没熄灭,开始我们不用打手电就能在里面行走,后来汽油味儿变的淡了,粪便的味道加重,谢卿开了手电给我俩照明,我捂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