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静一袭话字正腔圆,说的掷地有声。【△網w aixs】众人细细一品,终于都明白了过来。
太仆寺卿家的七公子貌似并不得储君的心啊。可是从前不是传闻她对这莫七公子很中意的吗?
果然是君心难测。
康平女帝似乎也没有料想到,她对莫言清竟是这样唯恐避之不及,可现如今骑虎难下,若是没有诸国使臣在场,倒是可以先缓一缓。
东晋乃泱泱大国,今天出了这种纰漏,让人看了热闹不如说。若真让她独自祭祖,传出去岂不是要说东晋无人了?
康平女帝一时有些头疼。
哪怕她知道今天日这场戏,是刻意的,也只能暂时先迁就着把仪式先完成。
想到这里,她便朝慕容静看过去。
慕容静堵的就是自己的母亲会在关键的时候帮着自己。哪知,她那道眼神看过来,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纵然她心里明白,母亲要想顾全大局,却也忍不住失望。
云千叶将两人的神色收在眼底,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口吻,温和道:“静儿,你母亲前段时间大病了一场,朝政都压在了孤王身上。孤王对朝政不熟应对起来很是吃力,不然今天也不会出了这么大的纰漏。【△網w aixs】你从小就接触朝政,这些年也一直做的很好,哪里不能独当一面?为人子女当以孝为先,为了能让你母亲能够安心的颐养天年,你也不能过分谦虚,怎么能事到临头,反而不肯担下这江山重任呢?”
真是什么话都让他说了。
这么长一段废话,直接把“不孝”两个压下来。她再推拒那就真的是不孝了。
可她无论如何也不情愿让莫言清陪她一起祭祖,便黑着脸抿唇不语。
她不说话,康平女帝心里略安。莫言清本就是她有意指给慕容静的侧夫,虽然比起容聿要差一些,却也是难得的才俊。
要不是他与皇父走的太近,她还是挺喜欢他的。眼下为了顾全大局,也只能让容聿先受些委屈了。
她心思微转,朝着莫言清看去,“你且走上前来。”
莫言清面上不动声色,闻言,微微顿了一下,将视线落在了慕容静那张铁青的脸上。
走到这一步,他只要顺势出列,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进入皇氏宗祠,一切都将成为定局。
可看到她眼里的寒凉,仿佛什么东西被击碎一样的挫败,他的胸口竟如同针扎一般。
“不知殿下竟下如何?”他看着她突然开口。
他不该这样逼迫她的,可他只要一想到她这几日刻意委屈求全,为的就是在今日狠狠打他的脸,他的心里就软不下来。
况且,她所做的这一切,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一个将他比到尘埃里的男人。既然无论怎么追赶,他都无法将她心里的人剔除,他得不到为何要让别人得到!
慕容静目光如剑,直直戳进他的眼里。她眼里有忍隐,有风暴,有不甘,还有一丝不易察觉杀意。
她想,他今日施了这些手段来对付她,它****一定会加倍奉还。她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郁,玉皇庙前却陷入了无声的紧张与尴尬之中。
“莫言清,陛下令你上进听封,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云千叶不悦地扫了他一眼,眼含警告。
“是。”莫言清垂下头去,嘴角边暗暗藏着一抹苦笑。他妄想着能听到她亲自开这个口,却只能失望了。
他收敛心神,再抬起头时,眼里的复杂已经尽数被敛去,恢复了一贯的清正之色。
见状,云千叶这才堆起一脸笑意。
眼看,他即将迈出脚,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如洪钟一般穿云而来,“慢着!”
莫言清脸色一变,云千叶脸上的笑意生生僵住。
只见那青石铺地的长回廊之下,不知何时,竟出现了两道人影。
一道身着黑底红纹的绵缎礼服,庞眉皓发却气势威仪。
一道是让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胜雪白袍,贵气袭人,风华难掩。
慕容静手上哆嗦了一下,双眼一眨也不敢眨地落在那张让她思念如狂的容颜之上,生怕是自己看错了。
突然如其的变故,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回不了神。
眨眼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庙殿前,老侯王年衰,气势锐利不减当年半分。他怒气腾腾的回顾四周,声音洪亮地喷道:“今日储君成人大典,为何宫中竟没有派銮车到定安侯府,是欺负本王府中无人吗?”
此话一出,顿如平地惊雷一般。
在场的众人脸色各异,已是目瞪口呆。
宫中没有派出銮车到定安侯府是什么意思?不是说容世子不在京中吗?
“都哑巴啦!礼部的人呢!还懂不懂规矩!本王的嫡孙可是御圣钦定的帝婿,你就这是这样办差的!”老侯王来势汹汹,一顿怒吼,让人应接不暇。
连慕容静都傻了,双眼都黏在容聿身上似的,她哪里还注意到老侯王都吼了什么出来。
倒是康平女帝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心里虽然有些震慑,却率先反应过来,“老侯王这是何意,容世子不是没来及归京吗?”
“哪个混帐说的!”老侯王顿时把眉毛一横,大有一副要把人揪出来,好好清算的架式。
是储君殿下说的。众人默默的在心里念了一句。
康平女帝自然不好说此话出自储君的嘴,被他这么一闹,她的面上不佳,一些语塞。
“爷爷,怎能在君前失仪。”容聿淡淡开口,又将他的衣袖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