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徐离白眸光微闪,陷入了沉思。
所有黑衣人全都屏息看着徐离白,等待他的回答。
他们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比起像是无头苍蝇般去抓血海门的余孽,然后逼问君墨涵和月倾城的下落,这个方法要简单有效得多。
“……很好,总算是有一个有用的意见了。好,等会儿,你们就回去各自的区域,留几个人看着各个家族和势力,然后带着其他人往北望学院附近集结,也许,很快我们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片刻后,徐离白眸光一闪,然后沉声道。
“是,主人。”众黑衣人脸色一喜,连忙应道。
“记住,动静要小,不可让血海门的那些余孽察觉到你们的动静,谁那边出了情况,我要谁生不如死!”徐离白沉冷道。
濮阳隋还是第一次见徐离白如此凶狠的样子,眸中的失望越发浓郁。
“是。”众人恭敬应道。
“散了吧。”徐离白摆了摆手道。
众人纷纷起身,然后安静地退了出去。
紧接着,徐离白也起身,进入卧室,然后盘腿在床上坐好,开始修炼。
濮阳隋看了对方一眼,然后身形一闪,出了这个院落,来到院落结界外的上空。
然后,他右手一挥,布下一个结界,紧接着,他拿出了传音令牌,接通了月倾城的传音令牌……
“父亲?”很快地,那边传来月倾城带着一丝诧异的声音。
“梓君,父亲对不起你。”濮阳隋用悔恨交加的语气道。
“父亲,你怎么了?”月倾城的声音越发的诧异。
“梓君,那个许彦白的身份已经查明,而且,他很有可能就是当年害死你和迦夜的凶手……”濮阳隋叹息着道。
“查出来了?!”月倾城惊喜地低叫一声,“是谁?”
“是圣日神殿的人。”比起月倾城的惊喜,濮阳隋的声音则非常的沉郁。
一想到当年害死梓君的人就是待在自己身边的徐离白,而他却什么都不知道,还那么信任徐离白,他就又悔又恨。
“什么?!”月倾城怀疑自己有点听错了。
“梓君,我知道你无法相信,但是,那个叫许彦白的人确实是圣日神殿的人,而他,很可能就是当年害死你和迦夜的人。”濮阳隋知道月倾城无法相信,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月倾城傻眼,半晌没有说话。
濮阳隋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将自己的发现一五一十地讲给月倾城听,并将徐离白的身份,包括徐离白和他们一家的关系、徐离白喜欢濮阳梓君的事也讲给月倾城听。
月倾城听得一愣一愣的,久久无法回神。
他没有想到,他的父亲竟然会亲自跟踪徐离白。
更重要的是,她没有想到许彦白竟然是圣日神殿的右护法,而且还与他青梅竹马,那个人还喜欢她……
这么说,当年迦夜会陨落,是她害的?
想到这里,月倾城心中升起一丝愧疚。
“……梓君啊,是父亲对不起你,你失踪以后,我还那么信任徐离白,让他帮我们寻找你,这次如果不是阴错阳差之下,让苍耳发现了他的身份,当年的惨剧很可能会再次发生。”濮阳隋语气悔恨道。
“不,父亲,这不怪你。”
月倾城回神,连忙大声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那徐离白的伪装那么好,又是你们信任的人,你们没发现也正常。”
“无论如何,还是父亲老眼昏花。”
濮阳隋摇摇头道。
“梓君,他们现在要去绑架北望学院的胡院长和古枫那些人用来威胁你和迦夜,你放心,我会立刻去阻止,等我抓到徐离白,就把徐离白交给你处理。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父亲绝不会有半点异议。”
“谢谢父亲。”
月倾城连忙道谢。
“不过,您先别动手,我这就和墨涵赶过去。”
“不,梓君,你不必来,父亲会处理好这件事。”濮阳隋连忙阻止。
“父亲,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总是依赖您,这件事,还是我和墨涵亲自面对的好。”
月倾城语气坚定道。
“还有,父亲,你一定要等我们,尽量不要和徐离白先产生冲突,免得着了对方的道儿。”
月倾城忍不住叮嘱濮阳隋。
“放心吧,对付一个小辈而已,父亲还是有这个能力的。而且,我不是一个人,我会联系你大哥,让他带人来,一起将徐离白的势力一网打尽。”濮阳隋温声道。
“不,父亲,我当然相信您和大哥的能力,不过,我总觉得,那个徐离白不简单,您和大哥一定不可轻举妄动,等我们到了之后,我们再具体商量。”月倾城连忙道。
月倾城一直觉得,当年害死她和君墨涵的那个人不简单。
听濮阳隋刚才的描述,月倾城觉得徐离白的心机非常深沉,而且,应该很早就建立了一支自己的,秘密势力。
另外,月倾城觉得,濮阳隋敢于和血海门、圣日神殿同时作对,应该有什么厉害的底牌才对。
“好,父亲听你的。”濮阳隋心中一暖,温声道。
有多少年了,没有人如此担忧他的安危。
不管是他身边的人,还是陌生人,都习惯于寻求他的庇护,很少有人想着保护他,担心他的安危。
所以,听到月倾城如此说,他心里暖暖的。
……
安平门,神泉上方。
月倾城收起传音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