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倾城没想到祝薇薇竟然还在。
如果她上午没看错的话,墨涵那一掌的力道可不小,祝薇薇应该受了不小的伤。
她不回家去疗伤,继续站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她身边,君墨涵、凤不惊和鬼帝也看见了祝薇薇的方向,眼中同样带着诧异。
同时,祝薇薇察觉到月倾城等人归来,也缓缓地转头,一脸可怜兮兮地看向月倾城……
“月小姐……”
现在,祝薇薇脸色苍白,一脸的疲惫和楚楚可怜,十足一个弱女子的形象。
出声的同时,她眼角的余光观察着君墨涵的反应。
和上午一样,君墨涵脸色清冷,眉头微蹙……
他这副样子,可以理解为厌烦和不悦,也可以理解为心疼和愧疚……
而祝薇薇相信是后者。
于是,祝薇薇的表情越发的可怜兮兮……
“月小姐,我能跟你谈谈吗?”祝薇薇细声细气地开口。
“……”月倾城没有回答,而是毫不留情地从她脸上移开目光,“我们进去吧。”
说完,就大步往府里走。
君墨涵三人也从祝薇薇脸上移开目光,往府里走去。
当君墨涵经过祝薇薇身边的时候,祝薇薇眸光一闪,用波光盈盈的眼睛看着君墨涵,可怜兮兮喊道:“萧公子……”
一旁,君墨涵三人都听得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君墨涵更是眉头狠狠一皱,脚步丝毫不停留地往里走。
祝薇薇的眼神下意识追随着君墨涵离开……
他一定是因为月倾城和其他人在一旁,才会对她这样……
他刚才那个狠狠皱眉的表情,一定是因为对她造成了伤害却无法有所表示而懊恼……
一定是的!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她的分析不会有错。
凤不惊看着祝薇薇暗藏锋芒的眼神,暗自摇了摇头……
又一个作死的女人!
不过,他是不会提醒她的。
他从来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就让热闹和八卦来得更猛烈些吧。
凤不惊嘴角噙着非常颇为兴味的笑,大步进入。
而鬼帝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对刚才发生的事几乎没什么感觉,也面无表情地跟了进去。
月府的大门再次在祝薇薇面前无情地关上。
……
“喂!冰块!那个姓祝的小妞好像喜欢你。”
凤不惊追上君墨涵和月倾城,用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喊道。
“你不会是以前趁我们不注意给过她什么暧昧的暗示吧?!”
君墨涵脸色一冷,手猛然提起,毫不犹豫地就向凤不惊拍去……
早有准备的凤不惊惊呼一声,往一旁跃去。
当然,君墨涵也没想着要伤他,只是给他一个警告而已。
轰!
打空的元气流在地面轰出一道深坑。
“别闹了,你们随便一闹,府里的下人就要修整半天。”月倾城回头,制止二人。
“是冰块在闹好不好?!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凤不惊一脸冤枉地嚷嚷。
月倾城淡淡扫向凤不惊,凤不惊顿时噤声。
不知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怕月倾城。
难道是由爱生惧?!
……
翌日。
祝薇薇再次雷打不动地出现在了月府大门外。
她的脸色看起来依然苍白,好似体内的伤还没有痊愈的样子。
前厅。
乐府众人正在用早膳。
“倾城,要不,就让她进来,看看她想说什么吧。”听到小厮来报,风若曦开口建议。
“娘,让她站着就是!像她那种人,我们一旦退让一次,她就会得寸进尺,下次还不知道提出什么要求来呢。而且,谁知道她打着什么主意?进来后会使什么幺蛾子?”月倾城一脸厌恶道。
一想到那个女人以前所作所为,还有她昨天的行为,她就厌恶无比。
她倒是不怕她使坏,不过,她最近忙着让“大哥”和家人相认,没时间和她浪费时间。
用过早膳。
月倾城一家人同往常一样,往安寿园而去。
安寿园。
现在,月震庭已经可以说话了,只是不太利索而已。
而且,他也可以坐起身,有人扶着也可以下地走动。
“鸿儿啊,我醒过来有一段时间了,攒了很多问题想问你。今天,爹就一次问出来了,你也不必骗爹,无论在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你都一五一十地说给爹听,爹可以承受得住。”寒暄完毕,突然,月震庭一脸郑重地开口。
月季鸿微微一愣,沉默了一瞬,才道:“……我知道了,爹。您问?”
其实,他也准备找个机会向自己的父亲解释这十六年来发生的事呢。
“在爹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不在定国公府的府邸里,而是在这里?为什么从我醒来,就没见你二弟夫妻?”
月季鸿做了一个深呼吸,才缓缓开口……
“爹,既然你主动问起,儿子就告诉您好了。不过,爹,您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不可太伤心。”月季鸿叮嘱。
“放心吧,你尽管说就是。昏迷了十六年醒来,本来就是一件大喜事了,醒来后,又收获了诸多惊喜。爹已经知足了。再说,爹相当于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所以,这么多年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可以放心地告诉爹。”月震庭一脸的坚定。
于是,月季鸿将这十六年来发生的事细细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