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抹桌子搞卫生,仔细将那些虫卵刮在一处,零星剩下几个也小心地捡起来。这里没有火,不然最好的方式是付之一炬以绝后患,像凡间为了防治病虫害采取焚烧枯枝败叶的方法。
情操看着那些虫卵开始孵化,将枯木伸过去,那些虫子毫不犹豫打洞钻了进去,情操马上将那段枯木远远丢了出去,很满意地看着那些虫子随着枯木划了一道优美的弧线,飞到几个月也爬不回来的地方。
这时候,周围的那些树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了,枝条快速地伸了过来,抢食已经孵化了的虫子。
有的虫子被喷到毒液被枝条缠裹起来,但有一些虫子在那些枝条上打洞钻了进去,情操想起,上一次旁边那棵树抢食的时候也出现过虫子钻进枝条的情况,觉得不太好,那些虫子在里面钻来钻去,不会把周围这几棵树都钻死吧,到时她所在的这棵树变成孤家寡人太没安全感了。
情操决定帮周围这几棵树检查一下身体,她得确定一下情况。
情操将枝条舒展开,对着以前最早抢食被钻的那棵树包裹了过去,一边吸收养分,一边帮它检查身体。
她分了一些细丝的根从那些孔洞伸进去,想探查一下树干里面的情况。
只见树干里面是空的,而且一看就不是新啃的,很快情操顺着被啃得斑驳复杂的孔道找到一只长大的成虫。那些孔洞直通到树的根部,和泥土相连接。大概是这些新幼虫的侵入让先前进来的感觉不舒服了,那只成虫从树根底的那个洞钻了出去,通过泥土,它来到地面上的时候已经满身全是泥。
情操看着那团顺着腐泥和落叶跑掉的小泥巴团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在这个森林里生活着这种虫子,在树上孵化,本能钻进树干,一部分被吃,一部分成功打洞,进去树干,在树干中长成成虫,长大后从树根钻出来,它们身上的泥保护了它们,继续产卵。
情操把周围入侵的虫子一个一个找出来,她需要周围的树木提供养分,岂能把养分给那些虫子抢走。她帮那些树除过虫以后,那些树破天荒地没再反抗,也没分泌植物抑制生长素了。那些植物应该知道吃那些虫子是具有风险的,不然怎么有智商知道除虫是对它们好呢,知道,还来吃,真是一帮不要命的吃货。
除虫以后,情操再次将精力集中在生长上。她将她所在这棵植物的所有枝条和根系完全展开,缠绕着周围一切能触碰到的植物,不停吸收养分,快速生长起来。
螳螂国的人带来消息,松毛虫国的人要来了,要去报复野人谷的凡人,这次来的人必定不会少,她必须在这里将那些人截住一网打尽,否则在野人谷里没出来本想得过且过的那些胆小的凡人正是刀俎上的鱼肉了。每一息她都不敢停滞,一刻不休息地控制着她所在的植物奋力生长,当太阳再次升起来的时候,她必须足够大,才能有能力对付那些虫人。
她所在的那棵树以极快的速度越长越大,接触其它的植物也越来越多,每遇到一棵,她都会让新一棵矮哒唱征服。很快她的枝条已遍布周围,划定了一个庞大的势力范围。
情操的可视范围此时已比周围所有的大树都要高,当第一丝晨曦从地面探出头来的时候,她借着淡粉色的微光看到不远处竟然有一条很细的水流流过,水很清澈透亮,晨光照着水纹,粼粼波光映衬林子里清晨淡淡的雾气,情操才发现魔域森林原来也有这么美的一刻。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情操的心里却只有琢磨着怎么对付松毛虫国的那些虫人。在这种到处烂泥的地方竟然有清流,情操想到的不是有多美多惊讶多欣赏,却是想到等虫人来了,这个地方刚好可以好好招待它们一番。
情操想将周围的植物全部控制起来,试着用意识和它们沟通,既然它们之间能通过植物磁场互相交流,那么一定能找到办法和它们传递信息。记得蛇妖说过,足够强大的意识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控制她所在的这棵植物没有一点问题,像她本身就是这棵植物一样得心应手,甚至有时她自己都有点恍惚,觉得她自己就是这棵树,可是想控制其它的树,甚至只是简单的交流却是颇有点难度,直到听到有人远远说话的声音她也没和那些树达成有效共识。
不出所料,很快有人从附近走过,可是他们走的位置却离情操很有一段距离,最多勉强擦着她控制的势力范围的边缘,只要稍微比现在的方向再偏一点点情操就算想对付他们也没可能了。
情操紧张地盯着他们,生怕他们改变方向从别的路走了。想起来螳螂国的人对她当时将她所在植物的树枝全部包裹起来很惊诧地过来查看,她觉得可以再次故技重施一回。
情操摆动着枝条,那些枝条像活了一样挥舞着包裹成一个巨大蚕茧形状的团。果然引起了那些虫人的注意。
他们议论着走过来,想看看这边什么情况,可是没多远就有人大声地提出意见,大概就是说赶快赶路不要节外生枝耽误重要的事情什么的。
想想也是,他们是去复仇的,上次那一战把他们打得要死差一点全军覆没,还把他们国王的毛烧了,从松毛虫精变成了没毛的大肉虫,他们肯定咽不下这口气,这次是去找场子的,不是图财,所以即使出现看上去像是巨大猎物的东西,对他们也造成不了多少吸引。那么它们最想要的是?恐怕只有凡人吧!
情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