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爷也等累了,抱着板凳,头靠在板凳上,像抱着美女一样摩挲着。情操看到他那样子,直起鸡皮疙瘩,抖着鸡皮疙瘩端着烛台向地道的深处走去。
走了一段,她停下来,在墙壁上仔细看着,回头对大少爷道:“不太对啊。”
大少爷一边摸板凳,呓语一样:“没什么不对,她以前也这样,等很久都不出来见我。自从那次见了一面,以后再也没见过了。”
情操伸出一根手指在墙上小心地摸了摸,“真的不太对,你看到的根本不是真的人。”
大少爷一个激灵跳起来:“什么意思?真的是妖吗?”
情操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你看到的恐怕不是一个实在存在的个体。只是折射的一个像。”
大少爷没明白:“什么像?什么折射?你是说我看到的是幻觉吗?”
情操摇了摇头:“你过来看。”
大少爷一直走到她身边:“只是墙啊,看什么?”
情操的手指在墙上画了一下,出现了一条不太明显的痕迹。
大少爷满脸疑问:“干嘛?墙上有灰?这地方墙上有点灰难道不正常么?你见过几百年不落一点灰尘的地方吗?”
情操在她画过的地方指了指:“水汽啊。”
大少爷蹲下来,看清果然那不太明显的痕迹正是被拂开的水汽。
情操指了指墙壁的上面,“高处水汽应该更多,说明这些雾是正常的雾。附近温度正常并没有温泉,那么说明这附近存在通风口,而且没有遮挡物开口大风速还不小,可以飘进很多灰尘来。”
大少爷更加不明所以:“这和我的神仙姐姐有什么关系?”
情操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墙,看着大少爷不停地笑,笑得大少爷心里直发毛。
大少爷终于忍不住问道:“笑啥?”
情操笑得更加开心:“加钱。”
大少爷这回都没脾气了:“怎么又加钱呀?我都没搞清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情操好不容易才乐够了,笑盈盈道:“你那个神仙姐姐我八成能帮你找到。”
大少爷的眼睛一下子瞪圆了,“你知道她在哪里?”
情操摇了摇头:“不知道。”看着大少爷由惊转怒的表情,又继续道:“但是我只要她出现,我就能分析出来她的大致位置,找到她妥妥的。”
大少爷翻了个大白眼:“废话,她要是出现了,我也能知道她在哪啊,到时候我就冲上去抱住她,这辈子都不放开手。”
情操瞪他:“抱一辈子?你不怕累死。”
大少爷坚决道:“我乐意,要你管嘛?”
情操眼睛弯弯的:“随便你啊,到时候你跑快点,看看能不能抱个空。不给加钱,我就只帮你掌蜡烛,有事别来求我哈,我忙得嘞。你瞧这蜡烛重得累我一头汗。”
大少爷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唯利是图了,连五岁的小娃娃想法都这么复杂,现在这个社会啊,唉,真是让人失望,连隐居都充满了铜臭味,还是纯纯的神仙姐姐最萌萌哒了。
不过,无论他如何思念神仙姐姐,等到肚子都饿扁了,神仙姐姐也没有出现。
等到带来的蜡烛快燃尽了,意识到时间过去了太久,大少爷带着情操才匆匆离开地道,出来发现已经过了晌午了,错过了午饭时间。还好大少爷平时喜欢睡懒觉,并没有仆从闯进来探看。不过,因为被认为起床太晚,大少爷还是被老爷叫去狠狠训斥了一顿。所以情操也见到了这个庄老爷。
这个庄家大老爷还真让情操有点意外,就像武林界的高手,一个人的心眼多不多也是分几个等级的。
心眼不多和心眼不少的人是很容易区分的,但是心眼贼多的人却是看不出来的,就像绝顶高手就算大隐隐于市也没多少人能看得出来。
情操看着眼前这个庄家大老爷,很拿捏不准他是蠢呢,还是奸得太厉害装蠢呢?看上去真的不像个精明的人,但是能在朝廷里曾经身居要职,没点手段又怎么爬得上去呢?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是那种出去卖猪肉都会看错秤的。
情操踮着脚给他相面,然后他训完儿子又把情操抓过来骂,说这小丫头一看鬼点子就贼多,把他儿子都带坏了,连懒觉都比平时多睡了一个时辰。情操很想吼一句:“草,怪我咯?我才五岁,你儿子比我大好几倍。”不过想想工钱还没结清,只能暂时忍着了。
大少爷从他老爹那里灰溜溜地出来,刚出院子,马上像打了鸡血一样精神,和情操合计着晚上多准备点蜡烛再下去一次。
这一次,他们走得远得多,情操忽然发现这地形她有点熟悉。在发现有点迷路征兆的时候,赶紧退了回去。还好,那些砌地道的石头都是人工切割,每一块的纹路特征灰尘的颜色甚至大小宽窄堆砌的缝隙都会略有些微的差异。他们顺着记忆的痕迹虽然颇费了些功夫还是找了回来。
从床下的机关里一翻出来大少爷就长呼了一口气:“呼——好险啊,我们差点被困在里面了。作为一个地道,怎么能修成这样呢,外面还横平竖直比较规则,怎么越往里面越乱七八糟,根本分不清方向嘛。”
情操跟在后面出来,挠了挠脸,突然问了一句:“少爷,您平时绣花吗?”
“啊?绣,绣花?”大少爷还以为听错了,哪知道情操肯定地点了点头,“是啊,我们需要很多的丝线,去搞大量的丝线,什么颜色的都行,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