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上官墨容,白紫鸢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忙站起来招手,上官墨容听见声音回过头来,长剑随手一拍,三个黑衣人昏倒过去,而他也转瞬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上官墨容的神色间竟头一回显出如此的焦急和担忧来。
白紫鸢稍稍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除了被捆绑的时候绳子勒的紧了些,手腕子有些疼之外,她周身上下便再没什么伤处了。
上官墨容却不信她一样,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看见她手腕上的淤青,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来。
白紫鸢忍不住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上官墨容却没回答,心里头却禁不住有些后怕。倘若不是阿影的头一次擅离职守,倘若阿影擅离职守的原因不是白紫鸢身边的那暗卫,倘若阿影没有及时带给他白紫鸢被人掳走的消息,倘若他运气没那么好追踪到这几个绑匪的踪迹,白紫鸢如今到底会怎样,他却实在有些不敢往下想。
白紫鸢见他不回答,心里头琢磨着恐怕人家也就是出于道义救她一救,不过这话到底说出来有些不太好听,所以人家便没好意思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寻思出这个原因来,白紫鸢便也不再追问。
上官墨容扶着她出了方才藏身的灌木丛,走到那三个黑衣人跟前站定,用剑尖挑开三人的面巾,这三人的容貌倒是没有一个眼熟的,她都没见过。既然不是熟人,便是有人买凶对付她了。
白紫鸢皱起眉,琢磨着有谁会雇佣这么一帮人来对付她呢?答案好像有点呼之欲出!
上官墨容看了那三人两眼,沉声道:“从这三人手腕上的纹身来看,他们应该是瑞阳城里一个名为‘铁砂帮’的小帮派的成员,地位应该也不怎么高。”说到这又微微皱眉,方才只顾着逼问白紫鸢的去向,倒是忘了问问他们受谁指使掳走白紫鸢。
侧目看着白紫鸢,稍稍扬眉,心道,看来她已经知道是谁在暗地里对付她了。
白紫鸢心里想,能用这么低级又蠢笨的手段对付她的,除了白紫凝那丫头没别人了,秦氏要对付她,不会请这么没水准的人来。
除却这两人,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想对她不利。
当然,被搅进皇家夺嫡争斗之中,误打误撞的同什么万毒窟结仇,这是却的确是个意外。
上官墨容将拉着马车的马解下来,翻身上马,然后向白紫鸢伸出手。
“趁着天没亮,我送你回去,白府应该不会有人发现你离开过。”上官墨容说道。
白紫鸢有点犹豫,只是这马只有一匹,要尽快下山回府,便只能同上官墨容同乘一匹马了。
白紫鸢将手递给上官墨容,上官墨容手微微用力,她便被拉上了马背。
上官墨容很瘦,她也不怎么占地方,虽同乘一匹马,可也不怎么拥挤,白紫鸢坐在前面,上官墨容双手将她圈在怀里,手牵着缰绳,打马前进。
虽并不拥挤,可白紫鸢还是能感觉到从上官墨容身上传来淡淡的药香味,马儿跑起来时,他的发丝时而拂过她的耳轮、面颊,混着晨风送来一丝不知名的清冽之气,混着那药香,竟出奇的好闻。
察觉到自己对人家身上的气味嗅的如此仔细,白紫鸢不由自主的红了脸,好在这时候背对着上官墨容,他应该是瞧不见自己脸上的红晕。
上官墨容垂眼看着自己面前小小的脑袋,女孩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了,不过被几个孔武有力的汉子绑到这荒郊野外,她好像也没露出多少惊吓来,镇静的有些出奇。
她好像一个他怎么也解不开的谜题,不管他怎么探究,总是猜不出谜题真正的答案。或许是她同别的女子太过不同,或许是她太过神秘,她所有的一切都在慢慢吸引他,从最初的兴趣,到了现在的几乎痴迷。
是的,昨天听到她说,倘若她是自由之身,便不会选他来同她结婚,这句话初听之下他只是觉得有点伤自尊,鉴于他们之间这亲事本就是以交易作为开始,他实在不该对她这句话有太多的情绪。
可他那原本控制的得心应手的情绪,却偏偏在这时候控制不住了,心里头有种失落又恼怒的情绪肆虐起来,让他烦躁的只想用酒来熄灭这情绪。
上官墨容将马打的飞快,垂着眼看着白紫鸢时而闪过的侧脸,微微皱起眉。
倘若这婚事对她而言只是个摆脱困境的工具和契机,而他想做的,想要的,背负的一切又太过沉重,那么他心里的这些情绪是不是应该现在就停下来,不能再任由其如此蔓延滋生下去了呢?
上官墨容的马骑得果然不错,不消半个时辰,他们便回到了白府,将马留在府外,上官墨容半拥半抱着,跳墙送她回到屋里。
火灵梦和水千魂未在屋里,应该是出去找她了。
白紫鸢瞧着已经渐渐发亮的天色,向上官墨容轻声道:“多谢三公子相救。”
上官墨容点点头,垂眼看了她良久,久到白紫鸢觉得有些诧异的时候,他忽的开口道:“虽然你我之间的婚事是私底下交易促成的结果,但如今既然已成定局,有些表面的功夫还是得做的,你如今是我的未婚妻,我会尽全力护你周全,会给你应有的风光和身份,这些,你只需接受就好,以后也无需再言谢了。”
白紫鸢张了张嘴,错愕的看着他半响,心里头忽的涌出些让她觉得微堵的情绪,面上却已经自发的笑起来,淡淡道:“如此自是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