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鸢面无表情道:”紫鸢只是就事论事而已,丝毫没有顶撞婆婆您的意思,还请婆婆您莫要误会才是。”
谢氏冷笑道:“你的意思你我心里都明白,白紫鸢,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别以为你回了趟家,白家给你了些东西,你就腰板子直起来了。你最好记清楚了,这里是上官家,不是白家。且不论白家和上官家在这瑞阳城里的地位相当,就算是白家比这上官家的地位高又能如何,你白紫鸢已经是上官家的人,在这上官府生活,就得有个小辈的样子,别说你说的有没有道理,就是真有道理,也不该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一次我暂且饶了你,倘若还有下次,可别怪我这做婆婆的拿着架子来给你立立规矩。”
白紫鸢心里头冷笑,这谢氏也算是聪明的紧,明面上给她撂狠话了,实则如今到底是顾忌着白家的态度,不敢拿自己怎样而已,这番话说下来,不过是为了给她自己留个后路,也维持着表面上婆婆的威风。
不过谢氏这人也阴险的很,她是将计就计把这管教下人的权利拿过来了,可这上官府的下人可不是她上辈子公司里的员工,一个个各有派系,各有后台,各个都有张狂的理由,虽说打了几个出头鸟,杀了几只鸡,儆了余下的猴,不过到底还不算是把这群人管教下来,不过她也不是要把这群人调教的对她千依百顺,只是要在这群人面前树立自己的威严,让他们知道不能触碰便也就达到她的目的了。
从谢氏屋里出来,若菊扶着她往青竹轩走,路上却碰上了好些日子都没见过面的上官墨玉。
多日未见,上官墨玉的包子脸稍稍有了些棱角,似长大了不少,原本的小正太不知不觉的有了几分翩翩少年的味道。
见着白紫鸢,上官墨玉却不像往常那样嬉笑着打招呼,反倒沉着脸吩咐她身边的若菊:“你先退下去,我同你家小姐有话要说。”
若菊看了白紫鸢一眼,白紫鸢点点头,她才福了福身子,退到了几步开外。
上官墨玉皱着眉,似带着几分愤怒,沉着脸道:”白紫鸢,你到底跟我哥说什么了,让他忽然要跟着三皇子出京到战场上去!“
“你说什么?”白紫鸢惊得睁大了眼。
上官墨玉咬着牙道:“三哥明日便要随着三皇子出京,往西北边境的战场上去,这事你现在还不知道吗?”
白紫鸢觉得气息有些不稳,微微后退了一步才站定了。战场是什么地方她只有在上辈子的电影电视剧上有过一丝丝概念,可她心里头明白,真正的战场,尤其是冷兵器战场,远比她所了解的要残酷和血腥多了。
上官墨容不是不参与朝堂上的事情吗,为什么忽然要随军出征?
上官墨玉见她不说话,恼怒道:“我找了好几日才找到三哥,他住在外头的客栈里头,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福安说从你那天跟他吵架了之后他就一直高烧不退,这几日刚刚有了些好转,又忽然要随三皇子去战场,他的身子怎能经得起西北苦寒的折腾,随军的路上奔波劳累,他又如何吃得消!白紫鸢,你到底跟三哥说了什么,让他这么心灰意冷,要去战场上送死!”
白紫鸢心里头一阵烦躁,只觉得他将这过错强加在她的身上太过不公平,可是心里头又忍不住怀疑,事情这般的发展是不是真的同她说的话有些关系?
这一烦躁,说起话便有点口不择言了,冷着脸说道:”我一个妇道人家,哪有资格管夫君去什么地方,要做什么呢?他要去战场上是他的决定,你不想他去便去劝他便是,来找我说这些做什么?“
上官墨玉气的涨红了脸,怒声道:“我若是拦得住他又何必来找你呢?白紫鸢,我本以为你会理解三哥,知道他心里的苦楚,照顾他,让他开心,同他好好过日子!可是我没想到我根本就看错你了,你根本不配让三哥如此待你!”
白紫鸢烦躁之余只想抬头冷笑三声,很想跟他说一句,你***知道么,我是想如你说的那般同他好好过日子来着,可是这事你怨错人了,莫名其妙翻脸的是他上官墨容,不是我好么,我还一肚子委屈没地方诉苦呢,你还敢这么指责我!
心里头这般想着,面上却不想如此歇斯底里的说出这些话来,只是抬眼笑了笑道:“小叔子说完了么,说完了便让开吧,紫鸢还有事要做,恕不奉陪了。”
“白紫鸢!”上官墨玉咬牙切齿。
白紫鸢眉心抖了抖,忍不住道:“我说小叔子啊,我好歹如今还是你的嫂子,你这直呼其名的,不太礼貌吧?”
上官墨玉一张脸气的又红又紫,恨声道:“好好好..我算是看错你了,你不去劝他我同他一道去保护他便是,不过我告诉你,倘若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上官墨玉气冲冲的转身走了,白紫鸢瞧着他的背影,心里头有落寞的想,瞧吧,平日里不管如何的嬉笑,一遇到真正关心的那个,他们之间的那点友谊便消失无踪了,为啥旁人对她的感情都这般的脆弱,亲情如此,爱情如此,连带着友情也如此。
苦笑着摇着头,白紫鸢招呼若菊过来,往青竹轩走,还没走出两步,脚下忽的一软,继而便一阵刺骨的疼。
若菊惊呼:“小姐,你没事吧!可是崴到脚了吗?”
白紫鸢感觉着从脚腕传的锥心刺骨的疼,苦笑着点头道:“好像真是崴到脚了..”
若菊忙扶着她,正想找旁人来帮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