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魂停在了凤凰楼的楼顶,只因身后根本没人追上来,他没有再跑的必要。
白紫鸢自嘲的笑了笑,她跑的倒是及时,否则当时人家再跟她直接介绍一下,她到底是控制不了那点还尚存的脾气,闹开了的话,脸面上确实不怎么好看。
火灵梦在她身边,气的一脸的愤怒,可似乎是为了不让她更伤心难堪,所以才抿着唇,忍着没开口说话。
白紫鸢侧首看她,迎着风微微红了眼,佯怒道:“怎么不骂呢,帮我骂两句解解恨也好啊!”
火灵梦张了张嘴,错愕地看着她,忽的扁了扁嘴,却先哭了。
“呜呜..姐姐,你别这个样子,灵梦看了会心疼的,姐夫..不,那该死的上官墨容不是好东西,他敢辜负姐姐你,灵梦一定宰了他给姐姐你出气!只要姐姐你别伤心便好了..”
白紫鸢看她哭了,倒觉得好笑:“傻丫头,你哭什么,又不是你被戴了绿帽子!”
火灵梦咬牙切齿道:“谁敢,他姥姥的,我一拳头把他打个稀巴烂!”这话说着,却瞥了一旁水千魂一眼,哼一声道:“千魂,你可别学那个该死的上官墨容那样,否则我可饶不了你!”
水千魂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最终铁青着脸,哼了一声,侧过脸去。
白紫鸢却瞧见他禁不住上扬的唇角,和眼底微微的暖意。
她觉得心疼,瞅着这般如打情骂俏一样的情景她觉得心口疼得难受。这会才真的明白过来,所谓的伤情,是你觉得开始了的时候,它才慢慢酝酿,等你觉得它快要过去的时候,它其实才刚刚开始,等你觉得要结束的时候,它其实还固执的留在你的血液骨髓里,等有一天你能用正常的眼光看待这个世界,和这个世界所有曾经同那段情有关的任何东西,这场伤情,才算真的过去了。
白紫鸢在心里总结了一下前人的教训,决定不信这个邪,一个上官墨容而已,只不过给她戴了顶绿帽子,即便让她伤了情,也伤不了她强大无比的精神!她非但要继续活的风生水起,还要还他几顶帽子戴戴!
虽说如今同上官墨容的亲事感情都算是名存实亡,不过白紫鸢是个讲原则的人,不能别人做错了事她倒是同做贼心虚了一样逃得远远的,名不正言不顺的事情她不干,所以,这一夜,她照旧回了上官府中。
睡了一夜,辗转难眠,眼前挥之不去的是那场风花雪月的景象,又美轮美奂,又刺眼的让她恨不得一伸手撕了那场景,一夜便在这愤懑、不甘、委屈又纠结的难言心情中度过,第二日一大早,若菊伺候她起床,一瞧见她的模样,便惊得低呼一声:“小姐,你憔悴成这副模样!”
白紫鸢抽了抽鼻子,穿了鞋在镜子前头照了照,登时也有点傻眼。
铜镜中,她蓬头垢面,眼底下黛青一片,面色惨白如女鬼,就连额上的那颗美人痣,也失去了嫣红的颜色,变得黯淡无光起来。
白紫鸢摸着自己的脸,心里头十分不是滋味。
看来她还是低估了上官墨容对她的影响力了,只是她自认为绝不是个软弱的人,所以她经历了第一份感情,第一份她纠结了良久要坦白承认,并且要接受为之付出努力的感情,可就在她要接受和努力的时候,这份感情却同她开了个玩笑。
伤心失落,甚至是觉得自尊被践踏都是事实,只是再怎么重要的人,也不能让她把自己赔进去!
上辈子她孤身一人,只会对自己好,这辈子贪图的太多,想要的太多,可说到底还是自私的想要对自己好,既然如此,又如何能让自己因着一个人而变了模样呢?
白紫鸢让若菊准备了热水,再打发她出去,将自己泡进浴桶里,稍稍舒展了一下筋骨,再进入空间之中。
在溪水里畅游几圈,又饮了些灵潭水,吃了两颗观音座莲的莲子,感觉到体内的灵气稍稍多了一丝。
然后在灵潭边上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等头发略干些,再在灵潭中映照自己的模样。
皮肤细嫩光华,面容嫣红柔美,鲜红欲滴的美人痣衬得这张脸清灵之中透着一股妩媚,唇色如丹,眸光潋滟。
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模样,正待离开,偏头瞧见潭水边上的那株水晶树又有了新的变化。
水晶树的枝桠上,结出一个个鲜红色豌豆大小的水晶豆子来。白紫鸢凑近了仔细去瞧,却见那水晶豆子里头纹理复杂,内里又好像结着一颗果核一般,那模样,竟同苹果的模样有些类似。
白紫鸢试图去摘那果子,可无论她怎么用力,那果子都纹丝不动,她握的久了,竟觉得那水晶树像是活了一般,透出一股恼怒的情绪,吓得白紫鸢赶紧松了手。
这..这树难道成精了吗?那么它能结出些什么东西呢?难不成如上辈子一个童话故事里头那样,结出七个葫芦来,然后每一个蹦出一个娃娃,喊她叫“爷爷”吧!
白紫鸢想着,恶寒一声,心道她这般模样定是做不了爷爷的,做个“妖精”倒是差不多。
对于这株古怪的水晶树,以及它即将结出的果子,白紫鸢既是期待,又有些担忧。
从空间里出来,若菊再进来的时候,一瞧见她完全不同的容色,只当自己大早上是看花了眼,她家小姐何时不美过啊!
虽说早晚得从上官府离开,不过她要的是名正言顺的自由,便是得等到上官墨容回来之后,讨来一纸休书便罢,虽说有些便宜了他,不过但为自由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