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鸢和上官墨容戴着夜视镜,慢慢前行。
方才时不时的地震到了这一层却好像不再继续发生了,周围很安静,先前那总在她耳边响起的诡异笑声也不再出现。
白紫鸢觉得,或许她猜的是正确的,是因为中了毒,她才产生了幻听。
两人七拐八拐的走了约莫一刻钟,可却依旧没碰到秦凛夙或者是白天宁他们任何一人。
白紫鸢跟在上官墨容身后,可方才那种被窥视的感觉却越发的明显了,正在她心中警铃大作的时候,上官墨容忽的转身将她拉住,继而朝着她身后的空气拍出一掌。
空气一阵波动,继而凭空显出个人来。
那人面色微白,虽然神情呆滞,目光冷漠,可那张脸却是正常的,身上依旧穿着黑色的皮衣皮裤,手中并无兵器,可却硬生生的接下上官墨容一掌,好像一点也不在意这一掌是不是会打在她身上一般。
上官墨容微微蹙眉,正欲收回手,那突然出现的人却猛地抬起手,抓住了上官墨容的手。
上官墨容只觉双手如同被一双铁钳抓住一般,一时间竟动弹不得。他忙将白紫鸢甩在他身后,整个人忽的腾空而起,翻身到那人身后,伸出双指,猛然在那人背后点了一下。
黑衣人的行动滞了滞,上官墨容刚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抽出来,却见那黑衣人便直直扑向了白紫鸢。
白紫鸢暗叫不好,急速后退,可她的速度怎能同那黑衣人相比较,眼看着黑衣人近在咫尺,上官墨容的软鞭缠上了黑衣人的脖颈。
上官墨容的软鞭迅速收缩,那黑衣人被软鞭勒的面色青紫,可却依旧面无表情,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的朝她一步步过来。
白紫鸢一退再退,忽的觉得这黑衣人的行动有些古怪,好像根本不在意上官墨容在做什么,而是一心一意的冲着她来的。
上官墨容的软鞭收紧到极致,黑衣人面色越发青紫,终于没了气息,倒地不起。
白紫鸢腿肚子有些发软,跌倒在地。瞅着地上躺着的那即便是死了也没有半点痛苦表情甚至是半点情绪的黑衣人,心惊胆战之余,也更加确定了,这黑衣人是冲着她来的。
虽然先前的那些半兽人也攻击过她,可却没有一个如他这般目标明确的,如果说先前的半兽人是无差别攻击,眼前这黑衣人便是确定目标的攻击。
这两者之间的变化让白紫鸢惊恐之余更是不安,难道说她方才做了什么惹眼的事情,受到了那幕后操纵者的注意,所以才特意派了这黑衣人来抓她的?
对,是抓她,而不是要她的性命。黑衣人虽然面无表情,从始至终也没说过半个字,可她就是察觉的到,那黑衣人面对她的时候并没有杀气,而是目标明确的虏获。
上官墨容看着被吓白了了脸跌倒在地上的白紫鸢,皱眉,眼眸中闪过一丝冷冽。
白紫鸢心下却冒出了个想法来。照这样走下去,这偌大的地宫非但危险重重,而且犹如迷宫一般,根本找不到任何踪迹可以寻找到出路,这样一来,他们势必都得把命留在这里。
倘若对方的目标如今是她,那么岂不是说她只要跟着来抓她的人走,便能见到那个幕后之人,再这样的迷宫之中,恐怕只有在他那里,才有将所有人送出地宫和这个洞穴的办法。
白紫鸢思索着,抬起眼看见上官墨容朝她伸出手,应该是想让她扶着站起来。
白紫鸢垂下眼,没有将手递给他,自己站起身来,抬眼淡淡道:“从现在开始你我分开走!”
上官墨容冷声道:“你说什么?”眼眸中顿时满是寒意,好像她说了句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白紫鸢笑了,不冷不热道:“怎么,三公子方才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你我之间没什么关系吗?我不同你走在一起,岂不是更好吗?我白紫鸢虽然不会武功,可也不劳三公子你来保护!”
上官墨容上前一步,死死抓住她的手,眸光晦暗,半响冷冷说道:“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上官墨容名义上的妻子,三从四德你若是学不会,我现在就可以教你!”
白紫鸢不怒反笑:“三从四德我白紫鸢从不打算学,三公子不是已经找了一房懂得这些的妾室了吗,何必还费心劳神让我学这些,紫鸢愚笨,学不会的,三公子还是省点力气的好。”
上官墨容冷冷看她,忽的冷笑道:“夫人莫不是吃醋了吧,你放心,妾室终归是妾室,你是我上官墨容明媒正娶的正妻,就算是碍着白家的面子,为夫也不会休妻的。所谓出嫁从夫,你是我上官墨容的正妻,你的人连同你的命都是我的,我岂能容许你为所欲为!”
“你。。”白紫鸢终于禁不住怒了,咬牙冷笑道:“上官墨容,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别说你我之间的婚事只是场交易,即便不是,我白紫鸢也从未把你放在心上,你想娶几房妾室便娶几房,同我半点关系也没有!”
上官墨容靠近一步,整个人周身都泛着冷意,那双黑沉的眼眸定定的看着她,神情有些呆滞,继而又浮起一层层宛如实质的愠怒。
“上官墨容,你。。你干什么!”上官墨容忽的将她拦腰抱起来,不由分说的往前便走。他的神情恼怒,面色难看,抿着唇,像是在隐忍什么,可透过夜视镜,她似乎看到他的眼底藏着一抹让她觉得心惊的慌乱。
“上官墨容。。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带着我,你根本出不了这洞穴,你我之间的婚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