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里,这回光线挺好。
白紫鸳可以清楚的看见上官墨容的脸,那张脸依旧苍白,而那双如碧湖一般的眼睛,黑若宝石,沉若星海,仿佛闪着一抹碧色的光,生命力强大,夺目且诱惑力致命。
白紫鸳久未见他,觉得这张熟悉的脸似乎有些不同,又觉得似乎是自己的心态有点不同。
她垂下眼,托着上官墨容的手臂,慢慢的将袖子卷起来,露出来的伤口却让她倒吸了口气。
血还在流,泛白的皮肉翻转开来,伤口是被石头砸下来弄伤的,皮肉翻起来,深可见骨,有些恐怖。
白紫鸳手抖了抖,心口一阵抽疼,好像那伤是在自己身上一样,能感觉到那有多疼。
“受了伤为什么不说?“白紫鸳忍不住埋冤,一点也没察觉到,她这语气里已然带着一丝心疼。
上官墨容勾起唇角,轻轻道:“没事,只是皮肉伤而已。“
白紫鸳咬着唇,从袖子里拿出两瓶灵泉来,直接倒在上官墨容的手臂上,清洗伤口。
这个豪迈的举动看的上官墨容眼角一阵抽动。他当然知道白紫鸳在用什么东西给他清洗伤口。她给他的那几瓶他用掉一滴都觉得心疼,可她倒好,直接倒了两瓶洗伤口!
虽然说那水倒在伤口上,火辣辣疼的伤口瞬间清凉舒爽,不再疼痛,可眼见那顺着伤口流在地上的灵泉,上官墨容还是禁不住一阵肉疼。
这些东西恐怕能造出几十个武林高手吧!倘若让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恐怕脚下的地面都会被撬走吧?
冲洗了伤口,白紫鸳又取了两颗伤药,捏碎了敷在伤口上。经过灵泉的冲洗,伤口止住了血,敷好了药,白紫鸳将一旁的纱布一层一层的将伤口包扎好了。
上官墨容看了看衣袖上的血,再看看身上因方才爆炸弄的满是灰尘的衣服,皱起了眉。抬起手便开始解衣服。
白紫鸳惊的瞪大了眼,半天才结结巴巴问:“你……你干什么!“
上官墨容看他一眼,淡淡道:“脱衣服啊!“
“脱……脱衣服干什么!“白紫鸳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道:“你……你身上还有伤呢,况且……况且……“
“况且什么?“上官墨容淡然的说着,手上动作不停,将外袍脱下来,扔在一边。
白紫鸳一张脸涨的通红,他们是夫妻没错了,他们也许久没见了没错,可是也不用这么饥渴吧?况且上官墨容也不是个这么呃……冲动的人啊!
虽说这么想着,心里却紧张中又有点小小的兴奋。
上官墨容看她满面通红的模样,猛然明白过来,他的小妻子,竟是误会了!
“许久未见,夫人难道不想为夫吗?“上官墨容忍不住垂下头靠近了她,看着她惊慌的样子,唇角的笑意更浓。
“我……我当然不想!你藏了这么多秘密,恐怕忙都忙死了,自然是没空想我的,那我为什么要想你。“白紫鸳想转移话题,可话一说出来,就发现这话里根本就带了一丝埋冤和撒娇的味道,登时后悔的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上官墨容又靠近了一步,白紫鸳被逼的再后退一下,可两人本就坐在床边,这一后退,她几乎整个人都歪在了床上。
“藏了再多的秘密也不妨碍相公我思念夫人你啊,夫人难道不信为夫?“上官墨容的声音好像带电一样,在她耳边撩起一阵阵酥麻感。
白紫鸳苦不堪言,再咽了口唾沫,那咬着唇又懊恼的模样让原本没想做什么的某人瞬间一阵心猿意马。
这些日子的思念如同潮涌一般而来,上官墨容伸手拦着白紫鸳的腰,轻轻一带,那张柔软红润的唇便如愿以偿的贴在了他的唇上。
白紫鸳只觉得腰间一紧,唇上便多了一丝柔软的凉意。紧接着便睁大了眼,上官墨容那张对她有致命诱惑力的脸便近在咫尺的停在她眼前。
柔软的冰凉似乎有些急躁,一瞬间就夺走了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白紫鸳只觉得大脑有些缺氧,禁不住张大了嘴巴。
另一道柔软的冰凉趁机滑入,瞬间挑动起她所有的感官。
白紫鸳觉得眩晕,又觉得脑子清晰无比,什么也没办法思考,可偏偏什么都能感觉得到。
上官墨容原本只想逗逗她,可两人分开太久,思念太多,再加上原本就没有太多的亲密,这一开始竟有种无法停止的感觉。
等到上官墨容好不容易用理智强迫自己停下来之后,白紫鸳的头发已经完全散开了,她身上穿的衣服也敞开的露出了白皙的肩膀,精致的锁骨。
上官墨容艰难的从她的身上移开眼,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衣服换上。再看看白紫鸳茫然无措的样子,勾唇笑了笑,走出了屋子。
等白紫鸳怅然若失的回过神的时候,上官墨容手里多了件衣服,重新回到了屋里。
白紫鸳脸上刚褪下去的红潮再次涌上来,尴尬至极的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上官墨容将手里的衣服递给她,白紫鸳看见他身上新换的衣服,才恍悟过来,原来他是洁癖发作,方才是要换衣服而已,可她呢,她都想了些什么啊!
白紫鸳羞愤不已!
上官墨容唇角勾着笑,却十分满意她羞恼模样。
白紫鸳低头看着手里的衣服,皱着眉问:“这个该不会是那个什么程暮雨的衣服吧?“
上官墨容看她一眼,淡淡道:“程暮雨没你那么矮。“
白紫鸳翻个白眼,矮怎么了,矮了可爱好么!撇撇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