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容这时候自然不能站起来,只能急忙伸手扶住白青峰的双臂,拦住他的一礼,口中道:“世伯无需多礼,莫要折煞了小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世伯再言谢反倒见外了,其实……”他话到嘴边,却好像想起什么,又忽的停下来。然后向着白青峰躬身道:“紫鸢姑娘也曾冒险救过世侄一次,世侄又怎会见死不救,只是……”他垂下眼,掩唇低咳一声,声音略沉道:“世侄能力有限,还是让紫鸢姑娘遭遇险境,实在有些汗颜,能救得了紫缘姑娘也是侥幸,故此实在担当不起世伯这一礼,更遑‘谢’字。”
上官墨容面色有些发白,说完话抬眼看了白紫鸢一眼,又目光略有些忧伤的移开,神色也有些沉郁,好像有什么说不出的心事一样,脸色越发的不好。
上官墨玉看他面色发白,以为他哪里不舒服,急忙出身询问,上官墨容只摇摇头,轻咳几声,说声“没事”,便沉默不语。
白青峰扬起眉,看着上官墨容,目光略有些沉思之意,半响才开口道:“既然都没事就是最好,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去再说。”
白天宁应一声,招呼侍从过来帮忙。
上官墨容被扶上一个软椅抬上,白紫鸢虽然腿脚灵便,可不会骑马,便也被扶上了一个软椅,其余人都骑上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山谷。
回到家的时候天才开始大亮,上官墨容也被上官墨玉急匆匆的带回了家,临走之前两人还用眼神上演了一场“欲语还休”、“依依不舍”的戏码,任谁都看得出,两人是压抑着十分复杂的情感,白天宁和白青峰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现,秦凛夙脸上的笑却越来越古怪,直到最后白紫鸢拿眼睛盯着上官墨容离开的背影的时候,感觉到身旁掠过一丝凉意,一转头便看到秦凛夙凤目里夹着一丝说不清的情绪,却明显是十分不悦的模样,盯着她看。
白紫鸢还没反应过来,那眼神又忽的消失,白紫鸢狐疑了半天再瞧过去,便只能看见一片云淡风轻了,索性便没放在心上,随着白天宁一同回了家。
绿荷在大门口一脸焦急的张望着,白紫鸢看那张脸明显也是一夜未合眼的模样,心头一暖,暗想,小丫头对她倒是真的关心。
绿荷一看见她便冲过来,哭着跪在她面前,一脸的愧疚,呜咽着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是绿荷不好,没照顾好您,呜呜……您罚绿荷吧……”
白紫鸢被小丫头哭的眼角泛酸,从软椅上下来,伸手扶起她,轻声安慰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贪玩才惹了祸事,不是你的错。”
绿荷一听这话却哭的更欢了,白紫鸢有点手足无措,只能继续细声细气的安慰。
白青峰看主仆两人大有在大门口上演一出主仆情深的戏码,微微皱眉,沉声道:“行了,大家都累了一夜,先回屋休息去吧。”
绿荷这才止住哭,扶着她进了府。
白天宁将她送回她的小院里,叮嘱她好好休息,又想起今天凤凰楼拍卖会的事,犹豫了一下,皱眉道:“你昨天受了惊吓,又一夜没休息好,凤凰楼的事我去同三殿下说吧,他定能理解的。”
白紫鸢笑笑摆手道:“不用,我没事,这会离拍卖会不是还有几个时辰吗,我补会眠,没问题的,下午哥哥来接我就是。”
白天宁想了想,才点头,有点歉疚地道:“对不起,哥哥又没能照顾好你,害得你受了惊吓。”
白紫鸢柔声道:“哥哥别这么说,这事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也累了一夜,回房休息吧。”
白天宁却叹口气,想起什么一样,脸色有点难看,叮嘱白紫鸢好好休息,然后便匆匆的离去。
白紫鸢有点诧异,看向绿荷,问道:“府里出了什么事吗?哥哥怎么好像很烦恼的样子?”
绿荷听她一问,脸上的表情却有点精彩,好像极力压抑着幸灾乐祸一样,唇角扬起道:“小姐有所不知,咱们府里还真出了大事。”
白紫鸢拧起眉,心里头道,除了她落崖这事,难道昨天还发生了什么大事不成?
绿荷眉飞色舞的,将那件事绘声绘色的讲出来,白紫鸢的嘴巴越长越大,瞪着一双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若是绿荷没有添油加醋的话,那么事情便是这样的。
其实这是个关于“私会”的段子,话说白紫鸢那时候在梅花林里差一点就看到的正是这件事,只不过她撞上的只是事情的小开端而已,离高潮部分还差点火候。
高潮的部分有点劲爆,白紫鸢没想到那整日里扮得高贵静姝的白紫凝竟然是个如此开放的性子,竟然火急火燎的在宁安寺这样的佛门净地的厨房里头,便按耐不住的发生了一桩桃色事件。
事件的女猪脚当然是白紫凝,而男猪脚,她猜的也不错,正是王家的独子,王子凌。
据说昨日午时,进香祈福之后想要用斋饭的人们方一推开斋室的门,便瞧见了一副让众人脸红心跳的场面。
绿荷描述这场面的时候也有点脸红,不过小脸上更多的是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样的激动。只说白紫凝全身上下只剩下个里裤和肚兜,而王子凌已经急不可耐的脱得里裤都褪了一半,两个人就这样缠在一起,压在斋室用斋饭的长桌上。
白紫鸢瞪大着眼半响,在脑子里想象绿荷嘴里描述的场景,然后,很不厚道的捂着嘴,前仰后合,笑出了眼泪。
半响,许是觉得自己这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