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想不明白,anna之前不是挺好的吗,而且说想和她做朋友,说她是她的知己什么的。
怎么现在自己有事要找她,她却不接电话,索性关机,这太奇怪了,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吧。
女人的第六感直觉告诉自己,anna绝对不是那种不可靠的朋友,不接电话,关机绝对不是因为烦自己,而是有别的原因。
那个原因跟夜锦晨有关系吗,是他在那边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吗,出了什么事情吗。
自己打电话过去不过就是想要问一下夜锦晨在那边的情况,因为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夜锦晨都没有打过来一个电话。
或许是他有事情太忙了,忘记了,她找各种理由替夜锦晨解释。
想着他虽然不给自己电话,但是却不能不给公司电话,去那边处理上市公司的事情,也一定会打电话回公司的。
童暖汐这样想着,心情才有点好起来,于是拿着电话就给anna打了过去,谁知道没有人接,最后还关机了。
这让她隐隐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心里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越来越不安。
冬天的深夜显得异常的冷,凛冽的北风呼呼地吹着这座已被寒冷包围的严严实实的小城市。
童暖汐一直有个坏习惯,就是睡觉的时候不爱管关户,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她都是习惯性的开着窗户睡觉。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更加不知道是什么导致她会有这么个习惯的,可是当她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习惯的时候却觉得很享受。
因为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一个动作或是一个表情,来以此作为自己的标志,而她的标志就是睡觉不管窗户。即使在很冷的冬天,即使会感冒,即使会经常半夜被冻醒。
由于她经常不爱关窗户,所以睡到半夜就会被风吹到,还会感冒,到了冬天,那种重症感冒就更加的频繁了。
这天夜里,她依然像往常一样,已经睡得很沉了,但是依然开着窗户,任由寒冷的风吹打在自己的脸上。
她的睡相似乎很不安稳,有点慌乱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梦魇的原因,透过卧室昏暗的灯光,就可以看到攀附在她额头的丝丝浓密的汗珠子。
她的头不停的左右晃动着,嘴里说着什么话,可是听不清楚,只是看起来脸色很难看。
“不要,不要走,锦晨,锦晨,不要走,等我,等等我,啊――――”
她梦魇了,双手在空中杂乱无章的挥舞着,嘴里不停的叫着夜锦晨的名字。
“快逃,快逃啊,不要死,不要死啊――――锦晨――――”
可能是声音太大了,惊醒了起来准备上厕所的童辉,他听到奇怪的声音从童暖汐的房间里传来,因为她睡觉的时候忘记了关门,这样声音就更加清晰的传进了童辉的耳朵。
他上完了厕所,于是走进去,就发现童暖汐张牙五爪的动作甚是奇怪。
他走过去叫了她几声,都没有把她叫醒,她一个劲的抽噎着,一个劲的叫着夜锦晨的名字。
童辉缓缓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握住了童暖汐胡乱挥舞着双手,很快她的动作便顿了下来。
人似乎也平静了许多,只是原本被童辉握着的那双手,却反手过来抓住了童辉的手,嘴里不停的喊着不要走,不要死,快逃之类的一系列丝毫没有逻辑可言的话。
然而那个力道,谁都知道人在精神比较浑浊的状态下,力道却是惊人的大。
那个力道紧紧握着童辉的手,足以把他的手捏的咯咯作响,疼的童辉连连骂道;改死的,怎么平时弱不经风的样子,这睡着了力气大的吓人,真想谋害我的命啊。
“啊――――――不要啊,快逃,快逃,不要死――――”童暖汐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已是满头大汗。
童辉一惊,吓得差点没有当场从她的床上摔下去,反应过来,童暖汐已经睁开了眼睛。
脸色苍白,有大颗大颗的水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流淌下来,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总之流进嘴里都是咸咸的。
“姐,你是怎么了,做梦了也不至于这样吧,你看看我的手被你摧残成什么样子了。”童辉揉着自己刚刚被童暖汐抓的发青的手背,抱怨道。
童暖汐错了下身子,伸手在床头放置的桌子旁抽了几张纸巾抹了把汗,这才将视线落在童辉的身上。
“小弟,话说你怎么会在我的房间里,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我房间里不说,还说我抓伤了你的手,我没被吓死就谢天谢地啦,你作何解释?”童暖汐不紧不慢的擦着自己脸上的汗,视线又转向了一边。
“你还说我呢,还不是你做了噩梦,看起来很可怕的样子,我才进来瞧瞧的,早知道你没事,我就不进来了,我真的是吃力不讨好,一片好心进来瞧瞧,居然还被抓伤了,你现在醒来了,居然还对我来了个死不认账,哼,我去睡觉了,不理你了。”说完,童辉有些生气的转身离开了童暖汐的卧室。
童暖汐看着他的背影渐渐隐没在门外,这才倒抽了一口凉气。
原来刚刚自己真的做了一场梦,而且还是噩梦,好可怕,她为什么会梦到――――会梦到夜锦晨,而且还是他遇到了――――
那些不好的想法和梦里的一切无比真实的影像,让她不敢在说出口,生怕会因为自己的口不遮掩而让原本没可能也不会发生的事情变成现实。
这一切太可怕,太真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