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橘儿撇了撇嘴:“她回家了,让我先回来了。”
杜家那边一直没有动静,听说杜三少也被杜老爷毒打了一顿,他至今还在床上躺着呢,因为保密工作做得比较好,一个村的人都只知道杜家三少爷又犯错了,却不知道到底犯的什么错。
也因此,禾橘儿与禾大姑他们仔细想了想,便决定回来,回来之前也没有跟其他人说,直接就回来了。
禾老太太看到自己的宝贝闺女,倒是心疼得不得了,忙着叫人拿她爱吃的东西吃。
她企事业就刚回来,禾老三就来了。
禾老三点点头,又问了句:“在那里过得咋样?见到大娃了没有?”
大娃,是禾大叔的名字,而禾小叔的幺娃,却是随着他的名字取的。
禾橘儿眉头便皱得紧紧的:“谁看到他了,他们一家子不知道躲哪里去了,就是婶子也不管,我和大姐在他家待不住,就去了客栈住客栈上。”
禾老三有些惊讶:“你们一直住在客栈?”
那得花多少银子啊。
他也问过禾小姑的境况,但禾老太太对他都不搭理,禾老爷子话又少,直接就说:“还中,还过得。”
他觉得禾老爷子是怪他的意思,便没有再多问。
他当时没有说话,但回去后,却与陈氏说起时,还是忍不住叹道:“橘儿太浮气了些,大姐也是,就由着橘儿,两个女人出门在外,还大咧咧地住客寨,没出事算是奇迹了!”
陈氏就笑:“你也想得太多了些,没啥事,就是在客栈里住了几天,咱们去城里时不也如此。”
禾老三点头,但仍然闷闷不乐,就是去县城的路上都没有精神。
陈氏便将事情悄悄对两个闺女说了。
禾春儿第一个反应:“一定是我爷奶拿钱,所以我爷才不肯跟我爹说实话,这事要穿出去,你看吧,老宅一定闹翻天了!”
之前禾老三与陈氏都没想到这一点,但是听她一说,似乎就是这么个理儿。
她不由叹气:“你爷奶是偏心了点。”
禾早冷笑:“何止是一点点偏心!我看啊,这事瞒不了多久,我小姑可是一点都没意识到这该保密,直接就告诉我爹了,我大娘娘就住在老宅,那可是带着耳朵眼睛的,会不听?”
陈氏想想老宅可能会即将迎来一场大战,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家来了县城,估计不会被波及到。
他们在县城好好玩了一天,又特意去找了禾老四。
其实按照禾早所说,中午吃烧饼的少,就不用营业的,但是禾老四却是个勤恳的人,又想挣钱,一旦机会都舍不得扔掉,每天都是从最早上一直待到晚上七八点才收摊,一直等到街上真没了人。
禾早他们去找他,不用说,一定在和春堂药房前。
已经好几个月了现在烧饼摊的纯利润基本保持在每个月四两左右,虽说没有第一个月多,却足够娘三个在县城吃住了,还附带着五宝上学,还能再存些银子。
和春堂对他们又特别照顾,禾老四觉得最近的日子真是春风得意。
他等到第二个月的时候,就已经告诉老宅的人他在卖烧饼,是禾早教的生意,那利润他却少说了些,只说每个月往家里交上一两银子。
他其实也是个老实鬼,每个月一两,对老宅来说实在是太多了。
禾老爷子与禾老太太都没有怀疑,十分欣喜。连带着对禾早似乎也和颜悦色了些。
只有马氏有些不自在,曾三番五次当着禾早的面说:“都是一家子骨肉哩,早儿这小丫头却分个内外彼此,只顾着帮人家四房发大财,没压根没想到我们大房,我们大房可是有四个孩子哩,负担重着哩!他们四房,就一个孩子……”
说到这里,她就又愤愤不平:“那五宝都去县城里读书去了,就我家大央读不成书……”
她也只是发牢骚而已,是大央自己不想去上,所以禾早也只是一听就过了,不与她计较。
禾老四看到禾早他们,很是热情,他的态度比以前未分家时要热情多了。
见了几个侄子侄女也很亲。
这不,就赶紧先每人夹了一个烧饼鸡蛋,又拿了一大把铜钱让两个女孩子去买吃的东西。
这是她的一片好意,禾早与禾春儿都没有推辞,大大方方接受了。
禾早就笑道:“四叔,近来生意还好吧?”
禾老四嘿嘿笑着,有些憨的样子:“还中,就是早儿啊,我见到街道那头还有两家卖烧饼的……虽说没有我这里味道正,但面团子大,去那边买的人也挺多。”
禾早就道:“这是无可奈何的。做生意都是如此。况且卖个烧饼也简单,人家把你的烧饼炉子摸透了,就会了。”
禾老三也点头:“是哩,我们家的松花蛋也有人仿着卖哩,但当时早儿做的各种措施挺多的,人家买了他们家的,尝尝味道,还是来我们家的,觉得我们家的味道正!”
“就是,这是个牌子效应,所以质量是关键,四叔,你这烧饼摊子也是如此,一定要干净,实惠,不能让客人们觉得受骗了,他们以后就不愿意来了。”
禾老四认真听着,时不时点头。
正说着话,五宝下学堂也回来了。
他中午都要经过烧饼摊子再回家,顺带给家里带两个热乎乎的烧饼去。
几个月不见,五宝倒是长得高了点,脸上的婴儿肥也去了不少,到底算是在县城历练过的,他看着禾老三他们,很惊喜,又非常有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