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宝也啧啧称奇:“这墙上的画好,早儿,是你请人来画的?”
禾早便笑嘻嘻的:“可不是,这叫做壁画!颜色鲜艳,又比挂几幅水墨画生动得多!我这店里,只准备招待女客人,女子肯定喜欢这种紫绿色的热闹!”
七宝就一个劲儿地点头:“我也喜欢哩,很喜欢哩!”
其他人就忍不住大笑。
禾老三他么此次来,不光是放心不下禾早,还是来送银子的。
四宝听说了府城的动静,猜测禾早是要给家里添置产业的,她走的时候只拿了三千两银子,肯定不够。
路上倒也太平,没出什么事。
回去后,禾老三悄悄将一叠厚厚的银票交给了禾早,很是放心地挥手:“不管你去做啥!”
四宝也只是含笑看着她:“我猜到你要置办产业!这钱是拿对了!”
禾早先是一惊,接着心里头便暖洋洋的。
有什么比自家亲人对自己全身全新的信任更让人窝心的呢。
她就笑嘻嘻的:“这银子来的正是时候。我还欠了刘家五千两银子呢。”
又过去了几天,等路上真的太平后,一行人便打道回府。
刘玉泉却坚决不肯再去县城躲避,他已经想好法子要怎么对付章家了,只自己平日对吃食小心一些,就应该没有大碍。
倒是禾早提醒他一句,平日里身边多准备一些解毒的药物,也是以防万一。
刘玉泉觉得有道理,承诺自己回去就要准备。
他们刘家就是医药发家,自然不缺这些,只不过要去药铺里取出来放在身上。
在禾早他们走之前,刘老太太也大大发了一回威,将家里的下人整体整顿了一番,打板子的打板子,撵的撵,顿时,刘家风气肃然一清。
这已经是刘家第三次整顿下人了。
禾早犹豫着,还是告诫刘玉泉:“你们总归是要在府城安家的,以后就算是要去古阳城,也要留一个主家在家里坐镇,不然时间长久,下人就容易发生滋乱。”
为什么章家的人会那么容易买通刘家的下人为刘玉泉下毒,归根结底,还是刘家离开太久,府城的下人渐渐忘了谁是主子了!
刘玉泉深以为然,苦笑:“就是以后想回去也不可能了,现在我家树大招风,来请我家药铺大夫看病的多的是,还都是一些达官显贵,不好推辞的!我祖母和父亲也不放心!”
禾早就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这可怜的娃,日后可有的忙了。
她那天听刘伯父说,刘玉泉不光要学医术,书本也是不能丢下的。
日后能考取个功名,走上科举之路最好,就是考不中进士,只考个秀才举人,做行医之事也会让人尊敬几分。
老人是一路走过来的,说话做事总是有经验的。
这几天,刘家就张罗着要给刘玉泉请个好先生。
刘老太太还邀请四宝七宝也跟着一起上学,却被禾老三拒绝了。
有多大的碗吃多大的饭,刘家如今的形势,要请来的先生一定不是普通人!他们家却不好站这个光的。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教导一个学生与三个学生肯定是不一样的。
再说,县城离府城较远,也太麻烦。
刘老太太见他态度坚决,只得叹息罢了。
她倒是一片真心,想让玉泉多一个伴。但禾家不愿意,也不好勉强。
回家后,陈氏与禾春儿都是担忧得一个月都没好生睡了,见了她就先上下打量。
禾早笑眯眯的站在那里,任他们动作。
倒是七宝已经兴奋地将此次见闻说了一遍。
陈氏与禾春儿不懂这些,但是听了七宝的描述,想必是不错的,都看了禾早微笑。
晚上吃饭的时候,厨房里做的都是禾早爱吃的。
其实禾早这一个月并没有吃苦,但是,看到禾家这个样子,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而且,家常饭与在别人家里做客到底是不一样的。
她嘴里塞得鼓囊囊的,还一边与禾春儿,禾夏儿说着话。
无非是说生意上的事罢了。
禾春儿,禾夏儿都笑着劝她慢着点吃。
又过了几天,禾早就听到消息,说是泽州府知府大人因为关闭城门,不接纳流民,倒是流民走投无路,饿死不少,又发生过几场小动乱,从京城就来了旨意,将知府大人罢官,进京面圣,又派了一名巡抚大人,暂时接管知府职责。倒是韩琦与怀庆府的知府因为措施及时,又做成了一番大功绩,倒是被圣上夸赞了一番,又奖银钱无数。
禾老三与陈氏在一起说起来的时候,就感叹道泽州府大人不是好官!
泽州府这几年吏治败坏,上梁不正下梁歪,不光是泽州府如此,就是大武县的县官也是如此,贪婪狠辣。
李家在大武县经营数年,这几年也不知道赔了多少去塞知府大人的肚皮。
就这,还是多亏的李宏缀是个秀才,有功名在身,那县官才收敛一些,不然,李家能让人生吞活剥了!
“这知府下马了,下一步,下面的官员就都要整治了!”禾早说道。
只是不知道这位新来的巡抚大人是个什么人,会不会和之前的知府一个德行?
巡抚,巡抚,既然是巡抚大人,那不光是泽州府,周边的几个府城,他铁定也要暗中监督巡查的。
县城的两间铺子已经开始装修了,还是之前在府城请的一批人,因为他们已经经过了手,装修得让禾早非常满意,所以,又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