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早想了想,最终拿起了绣花针,又用火折子烧了下,开水里一烫,便开始给他缝起伤口来,等到四宝拿来东西,她已经将伤口缝的差不多了,一双小手上鲜血淋淋的。
四宝看了,眼前就差点一暗,没想到禾早这样胆大。
禾早又将他手中的创伤药接过,细细喷洒上去,最后用了干净的白布将伤口包裹住。
还没来得及看到阿澈脸上的神色是否好转,四宝就已经沉着脸,将禾早给拉开了。
他淡淡的,面沉如水:“中了,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我来就是,你先……”他踌躇着,想着不能让禾早先出去,不然这是她的闺房,她自己反倒出去后会让人起疑。
咬咬牙,他只得吩咐道:“你就去外间坐着,随便看本书。这里我来管!”
禾早简直都想翻个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这个哥哥还想着男女大防。
不过想到这个时候的女子名节大于生命,她就没有说什么,只低声嘱咐道:“四哥,我看他身体发热,应该是极难退下去的,不如你就用这小米酒帮他擦一下身体,好歹能起点作用。”
四宝便点点头。
禾早又催促道:“你动作快点啊,大晚上的你弄完了还要回去哩,总不能一直待在我这里,让人看见了也不好。”
禾早说着就往回走,不过她并没有往外间去,而是去了床头的屏风后面,坐在那里有些百无聊赖的样子。
四宝无奈,但是,看看有了屏风挡着最起码也算是有了一层防护,便不再说什么了。
因此细心为阿澈擦洗过一遍身体后,后者低低的呻吟着,好在他的声音很低,也没有人发现什么。
盆子里都是血,禾早瞪四宝擦洗过后就过来看了看,便咬了唇。
“如今家里都是下人,这事该如何瞒过?”
四宝也微微蹙眉,看了一眼因为酒精的缘故而脸色显得有些红晕的阿澈:“他的形势也很危险,就看能不能平安渡过这头一个晚上了!”
他想了想,便看向禾早:“我还是不能让你肚子一个和他待着,我在这里守着你,你去我那里睡去吧。”
禾早便忍无可忍,翻,你这样不就是告诉人我这里有问题!”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四宝坚决不肯退让。
禾早便好笑:“你有啥不放心的,等会儿我出去,严厉警告清欢与橘红,晚上不许来屋里,想必就不会有人发现屋里的秘密!”
四宝还是认为不妥当,但是,他自己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因此就僵在了那里。
禾早低头细细寻思,终于又想出了一个法子:“不如这样吧,就说我要去办某件事,让清欢与橘红今天连夜去给我办,这样,她们一晚上是不会回来的!”
四宝寻思着,便慢慢点头:“这法子可行。”
最终两个人共同研究,禾早与四宝便来到了外间,禾早叫唤一声,清欢与橘红一直在注意着屋里的动静,闻言就忙忙进来。
禾早便沉着脸指着那破烂的纸张:“你们两个,这纸是如何破的,要不是我刚才与四哥讨论纸张出处,还发现不了!”
她指的事一直放在她房间里的一种澄心纸。
这种澄心纸价格十分昂贵,算是古代女子一种很上档次的陪嫁。
只是,这纸是刘玉泉送给禾早的。禾早也只是随意收起来,并未对清欢与橘红讲明过它们的重要性。
事实上,如果不是四宝今晚细细说明,她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这种纸竟然是这么值钱。
而且,这一沓纸上,确实有两张是被清欢给弄破的。
禾早也并没有冤枉她。
清欢顿时脸色煞白,可仍带着不解,不就是两张纸吗,自家姑娘一向很宽宏大量的,怎么会突然计较这个。
禾早便迷了眼睛,厉声呵斥:“跪下!”
她到底是有些威严的,这样一呵斥,清欢与橘红就再也受不住,忙忙跪下。
四宝语气淡淡的:“这种澄心纸,价格堪比黄金,你们两个竟然如此粗心大意,不可不罚,原本是hi该撵出去的,但是二姑娘心善,求了情,你们现在去柴房跪着去,跪上一夜!”
清欢与橘红不由大惊,清欢就忙叩首求饶。
禾早摆手,语气很是低迷:“虽说是两张纸,但防微杜渐,都去吧!也不必跪在柴房,今晚就在柴房休息即可!”
柴房是在外面院子,与这里隔得远,只要小心处理,她们是绝对不会意识到这里发生什么事的。
清欢与橘红感激地看了禾早一眼,又是羞愧又是无言,叩了头就往外边去了。
她们两个走后,四宝便去厨房将那盆血水给倒了,又将盆子洗干净,新接了热水进来。又拿了干净的帕子。
禾早便把他轰走了,此时已经很晚了,要是还不走,就会惹人怀疑了。
禾夏儿身边是没有丫头的,平时也是清欢与橘红一通分担照顾禾早与禾夏儿,禾老三他们几个人身边却这小厮长随,都在外面,因此,只要打发清欢橘红,这内院的耳目就基本被拔去了。
四宝也睡不好,半夜醒来好几次。
因为他时常听到外面似乎传来寻人的动静,而禾家,倒是也算是个七品小官之家,即使外面闹得沸沸腾腾的,却也无人****打扰。
一直到了半夜后,才有官差敲门了。
禾老三等都被惊醒了,出去后,后者那官差说了两句话,那官差便又忙去了,没有****搜人。
四宝与禾早都大大松